第93章 撒欢儿地抢,放肆地杀!快让老子在血里撒点野!

    第93章 撒欢儿地抢,放肆地杀!快让老子在血里撒点野! (第3/3页)



    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果然能当厂公,心真够狠毒的。

    张永年瞟了眼舒良的眼神,恐怕他不答应,舒良就会立刻处死他。

    “标下敢!”

    张永年跪在地上:“标下愿为厂公带回来一百万两银子!”

    “好!”

    舒良发狠了:“但你们必须脱了东厂这身皮,事成之后,本督分尔等两成银子,升你们所有的人官,本督保证,只要本督活着,就没人敢难为你们!”

    张永年面露难色,他们能在京中狐假虎威,靠的就是这身皮。

    可用这身皮拷问商贾行,打劫文武百官的家丁绝对不行了。

    若真明目张胆去,明天早晨,皇帝得把舒良推出去杀了,以谢天下。至于他们,今天就得死,皇帝也保不住他们。

    “标下遵命!”

    张永年也发狠了。

    这是一张投名状,纳了,就成为舒良的心腹,也是他一飞冲天的好机会,干了!

    “去挑人吧!”

    舒良挥斥走张永年,却还不满意。

    皇爷搞这么大阵势,东厂弄这点毛毛雨回去,他都没脸跟皇爷交代。

    “还有谁不怕死?”舒良目光灼灼,再派出一队出去。

    “标下不怕!”

    一个文人打扮的男人跪在地上。

    舒良目光一闪,此人叫柯弘,举人出身,是他亲自招揽进入东厂的,当做心腹培养。

    “上前来!”

    舒良挥挥手,让柯弘去抢。

    柯弘神情坦然:“回禀厂公,标下想要三成,但可为厂公抢回来二百万两银子,少一两,厂公剁标下一根手指头!”

    舒良皱眉:“柯弘,你是举人出身,是本督重视的人,何必做这腌臜事?”

    “回禀厂公,标下想升官。”

    柯弘咬牙道:“本来两成足够多了,但标下清楚,等张永年选完人后,便再无血勇汉子供标下挑选,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肯为标下卖命。”

    “好!本督等你的好消息!”

    舒良答应:“你若带回银子,本督升你做千户!”

    “谢厂公栽培!”柯弘磕个头便去。

    “龚辉。”

    在张永年、柯弘选人的时候,舒良招呼龚辉过来商量,他也不能闲着。

    “厂公,标下知道一点。”胡长贵低声道。

    “说来。”舒良没叱责他偷听。

    “标下以为徽商、苏商多盐鹾。”胡长贵提醒了一句。

    舒良眼睛亮了起来:“对啊,盐啊!盐被抢走了,还有盐引呢!”

    像徽商、苏商这些外地商贾,都报团取暖,形成商帮。

    龙游商帮因为在京商贩少,势力不强。

    但如晋商、徽商、苏商等商人,在京中可就多如牛毛了,他们形成统一的咬合力,互帮互助,势力强劲。

    “上马!跟本督走!”

    舒良知道,他恐怕也就喝口汤了,喝汤就喝汤,本督还不信了,谁敢和东厂抢汤喝,活腻了!

    却在这时,天边忽然火光通天。

    舒良吃了一惊:“那是什么方向?”

    “像是广积库!”龚辉回答。

    舒良松了口气:“不是宫中便好,出发,手脚利落点,都快着点,晚上本督要入宫向皇爷报喜!”

    “谨遵厂公之命!”

    京中徽商,以程、汪、吴、黄四家最富。

    舒良就要去程家碰碰运气。

    程家盐铺中,传来程家人的哀嚎声。

    盐铺被抄,食盐洗劫一空,程家人被关在一家狭小的盐铺之中,外面有几个家丁看守。

    舒良又白跑了汪家、吴家两家,都刮不出油水了。

    他没去黄家铺面。

    直奔黄家府邸而去,家主叫黄南丰,打过一次交道。

    快马到了黄府。

    却看见有不少家丁扛着盐袋往外走。

    “又来晚了!”

    舒良有点急眼了,打马冲上去,一鞭子落下,冲散了家丁,率领东厂番子冲入黄府。

    “东厂办案,闲人退避!”龚辉怒吼。

    他率番子把黄府四门封闭。

    舒良急匆匆进来,看见黄家主厅中主客相谈甚欢。

    舒良瞳孔一缩。

    坐在主厅上的两个人也微微吃惊。

    “参见厂公。”

    黄南丰先行礼,而另一个却岿然不动。

    舒良却懒得理黄南丰,目光灼灼地盯着另一个人:“本督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故定兴王之子啊。你不在家中养病,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啊?嗯?”

    “在下参见厂公!”张辅的嫡长子张忠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他有腿疾,因病不能袭爵。

    反而把爵位让给了庶出的弟弟,张懋。

    但是,是张忠让的吗?

    不是皇帝的恶趣味,故意封的?

    都是庶子,哼!

    “本督问你,你为何在此?”舒良寒着脸厉声质问。

    张忠对皇爷颇有怨怼之词,他是有所耳闻的,所以对张忠没什么好口气。

    更关键的是,如今城中都在大肆搜刮商贾,张忠却和黄南丰品茶聊天,说里面没鬼,谁信?

    “厂公,在下在执行陛下的口谕,您没看见吗?”

    张忠指了指正在搬运的家丁,冷笑道:“厂公,此地已有在下,不劳厂公操心了。”

    舒良皱眉,徽商背后是英国公吗?

    “来人,搜!”

    舒良懒得废话,直接动手。

    黄南丰微微变色,看了眼张忠,急声道:“厂公,我黄家愿意自缚于店铺之中,不劳厂公动手,您看……”

    舒良不为所动。

    东厂番子下手极狠,先把黄家家丁制服,然后喝令英国公府中家丁停止搬运。

    但没有张忠的命令,英国公家丁才不理会他们。

    “张忠,让你的家丁停止搬运。”舒良寒着脸道。

    “舒公公,在下也说了,此家是英国公府的了,也请舒公公高抬贵手。”张忠换了称呼,大喇喇坐了下来。

    舒良脸色一阴,张忠这是逼他动手呢。

    或者说,想借此来和皇爷讨价还价,但手法太稚嫩了!

    你真以为本督会给你讨价还价的机会吗!

    “不听命者,杀无赦!”舒良喝令。

    张忠猛然瑟变,刚要说话。

    却听到惨叫之声。

    他瘸着腿趴门口去看,看见他带出来的家丁,被东厂番子砍翻,鲜血染红了雪白的食盐。

    “舒良,你敢杀我英国公府的人!”

    张忠猛地指向舒良:“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啊!松开!松开啊!”

    舒良却抓住他的手指,使劲掰。

    痛得张忠惨叫个不停。

    “你跟本督耍什么花样?不就是你在逼本督杀人吗,想去皇爷面前,讨个公道?”

    舒良掰着他的手指头,逼他靠近自己,死死盯着张忠颇为稚嫩的脸庞:“你还太嫩,本督可以给你个机会,去阎王殿叫冤吧!”

    “东厂听命,黄南丰一家,和粮商勾结,持械拒捕,都杀了!”舒良大吼。

    “啊?”

    黄南丰吓傻了,摔倒在地上,向舒良哀求饶命。

    但是,他看见他的妻妾被人砍翻。

    他的儿子被东厂番子追着满园跑,最后被杀死。

    “啊啊啊!”

    黄南丰疯了,万万没想到,舒良敢这般做,他死死盯着舒良:“我跟你拼了!”

    噗!

    舒良直接一刀劈在他身上,鲜血溅了张忠一身。

    把张忠给弄傻了。

    舒良这是做给他看的!

    因为他耍小聪明,所以舒良就杀了所有的人!

    这舒良是疯了吗?

    他不怕被弹劾吗?

    陛下……

    猛地,张忠想明白了,皇帝的深意,就是逼着朝中文武百官大开杀戒,甚至,希望他们自相残杀。

    让他们所谓的党羽,四分五裂。

    “跪下。”

    舒良指着张忠。

    张忠被吓傻了,软软地跪在地上。

    “别冲着本督,本督受不起你的跪。”舒良闪身让开,他可不是大逆不道的太监。

    张忠面向紫禁城跪下。

    “张忠,本督知道你对皇爷心怀怨怼。”

    “但想过没有,赐爵之事,真是皇爷做主的吗?”

    “你是故兴定王的嫡长子,就算略有残疾,也应该正常袭爵的。”

    “为何不能袭爵?”

    “便宜了谁?”

    “你再想一想,你们英国公府有多少叛逆,张輗,已经被凌迟了,还有张軏呢!”

    “那个张懋,就一定干净吗?”

    “动动脑子,究竟谁和谁是一伙的!”

    舒良拍拍他的脑袋:“皇爷是在保护你,真让你袭了爵,你会是什么下场?跟着张輗、张軏兄弟同流合污!”

    “你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张玉、张辅的一世英名,可就毁在你的身上了!”

    “可你再想一想,如果你帮着皇爷,铲除了张軏父子,是不是能让爵位回到你的头上呢?”

    舒良就是在挑拨离间。

    张軏能在宫里埋钉子,能在朝臣中埋钉子。

    咱家也在英国公府里埋钉子!

    张忠,不就是最好的拉拢对象吗!

    又蠢又无能,多好用啊。

    张忠蠕了蠕唇。

    “你再想想,今夜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徽商,是英国公府的人吗?”

    “张忠,若本督是你,可不能做这么蠢的事情啊,亲者痛仇者快啊。”

    说着,舒良把张忠扶起来:“别怕,本督不杀你,但也要为本督所用,为皇爷所用。”

    “只要你乖乖听话,爵位不就回来了吗?”

    “让谁袭爵,不是皇爷一句话的事吗?”

    张忠吞了吞口水,眼球动了动,目光闪烁着希冀之色:“我有残疾,也能袭爵?”

    “哪怕是死人,皇爷能让他袭爵,残疾算什么!”

    舒良指了指自己:“本督不也残疾吗?皇爷不重用本督吗?”

    张忠不愿意拿自己比太监。

    但舒良的话确有道理。

    “我这?”张忠指了指自己。

    “本督可以当你从未来过!”

    舒良拍拍他的肩膀:“别害怕,你才是英国公,但你要告诉本督,张瑾藏在哪里!本督知道,你一定知道的!”

    张忠脸色微变,舒良不问他为何出现在黄府,也不在意徽商的后台究竟是谁,而是问张瑾,他这个堂弟究竟做了什么坏事呢?

    本来写挺多的,写错了,删了,就剩这些,求订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