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出手就千万两银子,这才是藏富于民!

    第216章 出手就千万两银子,这才是藏富于民! (第2/3页)

断他:“本督对你的家底儿不感兴趣,说点本督感兴趣的。”

    “啊?”谭琦一愣。

    您来不就是来肃贪吗?

    还有什么是感兴趣的?

    他下意识看了眼胡穗,脸色微变,宫中要和文官决裂了吗?

    还是想单纯地榨干胡氏的钱?

    皇帝想钱想疯了吧?

    “看来你也不知道,换个人说吧。”金忠失去了耐性。

    “奴婢知道!”

    谭琦疾声道:“有人走私御窑里的东西!”

    “御窑烧制陶器后,会有一部分次品。”

    “为了从御窑里走私瓷器出来,就把好品变成次品,倒卖出来。”

    金忠对这点小事不感兴趣。

    这种倒卖,自古有之,能贪多少?

    “御窑烧制一件瓷器,送入宫中,就会产生十件次品。”

    “这些次品,每年会卖几百万两银子!”

    唰!

    金忠陡然站起来:“你说什么?”

    所有跪着的太监,面色惨白。

    “几百万两?”

    一件破瓷器,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钱呢?

    不可能啊!

    谁会花这个价格买啊。

    金忠满脸懵。

    谭琦磕头:“奴婢不敢撒谎,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御窑一共卖几百万两,还是一个窑?”金忠问。

    “一共!”

    金忠又问:“具体几百万两?”

    谭琦看向一个管事太监,咬牙道:“去年卖了六百万两!”

    嘶!

    金忠倒吸一口冷气。

    皇爷在宫中,鸡蛋都舍不得吃,龙袍也舍不得换。对臣子的赏赐也十分吝啬,因为实在太穷了。

    这区区景德镇的御窑,竟然倒卖了这么多钱?

    “卖给谁了?为何能卖出这么多钱?”金忠被震了好久,才堪堪缓过神。

    “正统朝,每年都能卖上千万两银子!”

    “如今因为福建德化的兴起,景德镇已经没落了。”

    “卖给谁奴婢不知道,但都是浙江商人在收。”

    就是说,都出海了。

    德化应该是得了景德镇的配方。

    再加上德化近海,方便运输,还能做到悄无声息。

    不像从景德镇外运,要经过很多地方,不便于打点,容易被发现。

    所以德化瓷兴起了。

    金忠目光一闪:“钱呢?”

    “分润分润,就没了!”谭琦惊恐。

    报到陛下那去,江西怕是要大乱了。

    这么多钱,依着陛下的脾性,整个江西都得玩完。

    “几百万两银子,分润给谁了!”

    金忠陡然爆喝,指着他们:“你们,是不是都收到了?”

    那些太监吓得哭泣。

    “不对,这只是御窑,官窑呢?”金忠看向管官窑的太监尹寿。

    尹寿浑身一抖:“大人……”

    啪!

    金忠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说!”

    “官窑的瓷器,没有御窑多,但也能分个三四百万两银子!”

    加起来就是一千万两!

    一年啊!

    啪!

    金忠又一个耳光:“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何不报与宫中,为何?”

    “刀来!”

    金忠伸手接刀,用刀身使劲抽尹寿的脸。

    “你们是宫中的太监!”

    “是给皇爷做事的!”

    “生是皇爷的人,死是皇爷的鬼!”

    “为何心里没有皇爷!”

    “为什么?”

    金忠发疯似的拿刀身抽人,抽完了尹寿,抽其他太监,一个个抽。

    所有太监,脸上都带着伤。

    “吃里扒外的狗奴,忘记了主子的白眼狗!”

    “没有皇爷,你们连条野狗都不如!”

    “为何不报与宫中!”

    金忠想到皇帝舍不得吃鸡蛋的模样,心中就酝酿着怒火。

    这些该死的奴婢,都该被凌迟!

    不!

    凌迟一百年才解恨!

    “大人,我们不敢报啊,不敢啊!”尹寿惨叫个不停,整张脸高高肿起。

    金忠拄着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皇爷养着你们,你们却欺上瞒下,心里就没半点忠心吗?”

    “皇爷对一条狗这么好,狗都知道报答皇爷!”

    “你们呢?”

    “辜负皇爷的信任,诓骗皇爷!你们连狗都不如!连畜生都不如!”

    金忠目光森然:“说,今天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尹寿怆然惨笑:“大人,说了又如何?”

    “奴婢们就算心向陛下又如何?”

    “陛下远在京师,能为奴婢们做主吗?”

    啪!

    金忠用刀背使劲劈他脑壳:“丧心病狂的白眼狗!”

    “皇爷赐予你们一切,你们还敢怨怼皇爷?”

    “啊?”

    金忠劈一刀不解恨。

    连着劈几刀。

    尹寿趴在地上,金忠就使劲劈他的后脑壳:“起来,说!”

    脑壳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

    公衙之上的人,瑟瑟发抖。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奴婢说,奴婢说!”

    谭琦战战兢兢道:“奴婢们拿了人家的钱,就没有退路了。”

    “不敢说的,真的不敢说。”

    “前几年,有个太监心里过意不去,给、给宫中写信,没过几天,他人就消失了,宫中也没派人来查,此事就过去了。”

    “没人敢说的,公公,没人敢说的!”

    金忠嗤笑起来:“现在本督在这里,你还不敢说吗?”

    所有太监都低下头。

    仿佛在说,你金忠也走不出江西地界。

    “本督乃锦衣卫提督太监,你们以为有人敢杀本督吗?他杀得了吗?”

    金忠冷笑。

    对付太监,拿家人威胁是没用的,严刑逼供用途也不大。

    因为已经当了太监,六根不得不清净啊。

    没有破绽。

    毕竟皇爷不可能法外开恩,饶了这些太监的性命的。

    他从怀里拿出密旨,大声宣读:

    “金忠,朕将江西尽付于你手中,为朕清扫江西。”

    “任何人皆可查,任何事必须查清,任何人皆可杀。”

    “无须恐惧,朕为你撑腰。”

    “朕已下旨朱仪率二十万大军入江西,归你提督,江西翻不起风浪来!”

    读完。

    金忠置于案上,恭敬磕头谢恩。

    公衙内,所有人张大了嘴巴。

    皇帝的决心,大得可怕。

    两千万两银子,把皇帝刺激到了。

    “胡太公!”李郁扶住胡穗,胡穗栽倒在地上,神情惊恐。

    “说吧!”

    金忠冷冷道:“本督死了,陛下还会派新的太监来,直到把江西搞清楚,谁敢忤逆陛下的意思,就诛谁九族!把江西杀光了,也在所不惜!”

    谭琦听出皇爷的决心。

    “是他!”

    谭琦指着胡穗:“整个景德镇的瓷器,都跟他有关系!”

    “你住嘴!”李郁疾呼。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谭琦厉喝:“你们同流合污,都分到了银子!”

    李郁指着他:“你这条疯狗,胡乱攀咬,攀咬!”

    “我有证据!”谭琦冲着他笑了。

    李郁则看向胡穗老爷子。

    胡穗仰面栽倒,直接装死。

    “泼醒!”

    金忠有皇帝密旨,谁都不怕。

    哪怕是胡广重生,也得乖乖跪着。

    胡穗算个屁。

    “把证据拿出来!”金忠看向谭琦。

    “在、在奴婢的住处。”

    “本督让人去取。”金忠道。

    “他们找不到,奴婢亲自回去一趟,什么都能拿回来,都是证据。”

    谭琦发现金忠眼神怀疑:“奴婢不敢跑,也无处可跑。”

    “去吧。”

    金忠只能答应。

    而这个当口,李郁则在胡穗耳边说:“老太公,为了大家好,您就一死了之吧。”

    胡穗瞪大眼睛。

    这是让他把祸事背下来。

    “胡家会没事的,您放心去吧。”李郁正襟危跪。

    胡穗留恋地看了眼这世间,慢慢闭上眼睛,咬住舌头,使劲……

    啪!

    泼他的番子发现胡穗要自杀,扇他两个耳光。

    噗!

    胡穗张开嘴,喷出一道血箭,和半截舌头。

    鲜血往喉咙里面灌。

    “快,快救他!”

    金忠疾呼,但来不及了。

    胡穗年纪太大了,就算不被鲜血灌死,就断了舌头,他也活不成了。

    李郁松了口气。

    但是,金忠的眼睛却看过来:“李知府,你好像很轻松啊!”

    “没有,下官也很悲伤。”

    只要胡穗死了,就给了他们销毁证据的时间。

    至于谭琦,他一定会死在路上的。

    等金忠彻底查明白。

    所有证据消失了。

    所有钱财也消失了。

    甚至,人也不见了。

    看他金忠能查出个什么来。

    皇帝决心在大,找不到敌人,又能怎样?难道真能不分由说,把江西人都杀光吗?

    啪!

    金忠使劲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本督看你就是奸贼!”

    “来人,过刑!”

    李郁直接懵了:“督公,下官犯了何事,为何要动刑?”

    “陛下圣旨,本督管辖整个江西。”

    金忠瞪着他:“本督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想查谁,就查谁!”

    “你敢抗旨?”

    机关算尽太聪明。

    李郁以为胡穗死了,他反而放松了。

    谁知道,金忠要拿他过刑。

    不管结局如何,蛋疼啊。

    他真没想到,锦衣卫竟猖狂到了这个地步,能拿一个知府随便过刑,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整个公衙,泛滥着李郁的惨叫声。

    好好的饶州知府,四朝元老,却被在自己公堂之上,被太监严刑逼供。

    “去,把谭琦给本督带回来。”金忠觉得,这江西水下,藏着大怪物啊。

    本来,他以为胡穗就是大boss。

    现在看,胡穗不过是推上前台的人,背后另有其人。

    “别、别弄那里啊!”

    李郁惨叫。

    他好好的知府,在自己的公堂上,被剥光了,那些该死的番子,扎他那里啊!

    他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历经四朝,数次拒绝入中枢为官,一世清明啊,全都没了!

    关键下面还有观众。

    除了从景德镇押过来的太监、官员,还有饶州府上下的官吏,都在公衙内跪着呢,都看着呢。

    金忠让人上了茶,喝茶,品鉴。

    品鉴惨叫声。

    “跟本督说说,你们的家里,都有多少家当啊?”金忠还得给皇帝搞钱呢。

    那些太监在哭。

    “怎么?舍不得那些身外物?”金忠眉头拧起。

    “不是、不是!”

    尹寿哭泣:“大人,我们都是太监,也没个后人,要那些黄白之物,又有何用啊!”

    “那怎么还护着呢?”金忠放下茶碗,品鉴着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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