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双帝会,仁道霸道之争,请漠北王执行家法!

    第227章 双帝会,仁道霸道之争,请漠北王执行家法! (第2/3页)

千年大汗,世代供奉成吉思汗,哪里差了?

    反观中原王朝,国祚不超过三百年。

    从这个角度说,对皇帝家族而言,简直无解。

    哪个皇帝不想当成吉思汗呢?

    谁不想让子孙世代为王呢?

    “奴婢的意思是,在内行仁道,在外行霸道,方是长治久安之策!”这太监语出惊人。

    “哈哈哈!”

    朱祁钰大笑:“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刘彧!”太监磕头。

    “哪个彧啊?”

    “什么时候来养心殿伺候的?”

    “朕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啊?”

    朱祁钰真的欣赏这个刘彧了。

    “或字三撇彧。”

    “原来是荀彧的彧啊。”

    养心殿宫人羡慕嫉妒恨。

    荀彧,那可是曹操第一谋主啊。

    以此来形容刘彧,说明皇帝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

    “奴婢本是内书房洒扫太监。”

    “您整饬内书房后,奴婢被提拔进入内书房学习。”

    “刚到养心殿伺候不久。”

    “本在外面扫雪,是冯公公心疼奴婢,让奴婢进殿暖和暖和。”

    这是个聪明人。

    靠踩着冯孝上位,担心冯孝心中不快,赶紧给冯孝个台阶下,然后顺势攀附上冯孝。

    朱祁钰十分满意,歪头跟冯孝说:“你的想法非常好,仁道和霸道之争,自古便有。”

    “朕希望你能永远秉承仁道,时刻提醒朕。”

    “刘彧也好,鞭辟入里,仁道和霸道同行,方是长治久安之策。”

    朱祁钰站起来,环视宫人:“尔等要多加学习,像刘彧学习,读书才能明理,才能有自己的思想,才能为国朝效力。”

    “奴婢等谢皇爷指点!”宫人跪拜在地。

    看着刘彧大出风头,立刻发现,学习,这是一条出头之路。

    “刘彧就在御前伺候吧,跟着冯孝。”

    朱祁钰抿嘴而乐:“内书房办得不错,教习每人赏十两银子,赐菜。”

    内书房还达不到全是太监教学。

    还是被文臣捏住命脉。

    朱祁钰在加速内书房无文官化。

    这时,许感打发人来报,漠北王已经出了南宫,即将入宫。

    冯孝瞥了眼刘彧,忽然觉得出现了大敌。

    刘彧此人善于媚上,容易蛊惑陛下。

    刘彧则低眉顺首,不敢看冯孝。

    他知道,自己这番言论,顶撞了冯孝,又得到皇帝的表彰,虽然动摇不了冯孝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但冯孝肯定察觉到了危险。

    太监之争,悄无声息拉开帷幕。

    天色彻底黑了。

    朱祁钰不打算看奏章了,保护眼睛。

    外面太冷,不适合运动,就在殿里溜达。

    “冯孝,毛氏可有动静?”朱祁钰忽然问。

    “皇爷,暂时还没有。”

    和毛选侍几次了,她都没怀上,是不是身体不行?

    “宣个太医,好好给她瞧瞧,有病抓紧治。”

    朱祁钰笑道:“朕还想趁着冬天,给她爷爷毛胜报喜呢。”

    “奴婢这就去传旨。”

    冯孝小声问:“皇爷,今晚要不要翻牌子?”

    “不翻了,按照老太傅给的时间端牌子进来。”

    冯孝磕个头。

    而在锦衣卫诏狱里。

    宋汤正在审问尚达的儿子尚云。

    尚云苦笑:“那是先父的事情,学生哪里知道啊!”

    “给你家里写信,交出来一百万两来,此事就此结束。”孙弘阴恻恻道。

    尚云目瞪口呆:“一百万两?你就算把我家拆了,也拆不出这么多钱啊!”

    “真能拆?”

    孙弘可不管那些,反正有锦衣卫撑腰,有什么可怕的?

    尚云懵了:“您、您也是锦衣卫?”

    “本官是太仆寺寺卿!”

    “太仆寺也充当厂卫爪牙了?”尚云怒不可遏。

    在读书人心里,厂卫是天下最坏的人。

    导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就是因为皇帝重用厂卫!

    只要皇帝放弃厂卫,垂拱而治,便如上古圣君一般,天下自然太平了,百姓自然就丰衣足食了。

    啪!

    宋汤一鞭子教尚云做人:“瞧不起锦衣卫?”

    尚云吓得摇头:“不、不敢!”

    啪!

    宋汤又一鞭子:“拿钱!”

    “你们是强盗吗?为什么非要针对我家?”尚云哭嚎。

    “你爹在太仆寺没少贪污,如今证据确凿!”

    “如果不将亏空补全。”

    “本官就要掘了你的爹陵墓!”

    “再把你全家统统打入诏狱,按照大诰办事!”

    “剥皮揎草,谁也跑不了!”

    宋汤丢了鞭子,坐在椅子上:“所以,本官是给你机会,别给脸不要脸!”

    “贪、贪污?”

    尚云如遭雷击:“我爹是清官,没有贪墨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

    宋汤直接走出审讯室,声音却能传出来:“派人把他爹的陵墓都掘了,把陪葬品拿出来卖了,再去尚家抄家……”

    “大人,我愿意写信,让家人凑钱,求求大人,不要掘先父陵墓,不要啊!”

    尚云疾呼。

    而在门口的孙弘目瞪口呆,他刚才还问宋汤,这招能好使吗?

    结果尚云就招了。

    宋汤进来,尚云立刻说:“一百万两我家真没有啊,但能凑出五十万两,五十万两!”

    “你家这么多钱?哪来的!”

    宋汤只是诈他罢了。

    不想尚云傻啊,自己供述家里有五十万两。

    尚云傻乎乎道:“祖业啊,为了保住先父陵寝,只能变卖掉祖业啊!”

    啪!

    宋汤鞭子使劲落下:“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你爹尚达贪的?究竟贪了多少?”

    “啊啊啊!”

    尚云被抽了十几鞭子,本来没受啥罪,答应给钱了,反而给打个半死。

    他奄奄一息:“我爹真的没贪啊……”

    啪啪啪啪!

    鞭子如雨点落下,细皮嫩肉的他,立刻布满伤痕。

    人昏了两次。

    宋汤打累了,换个番子来打。

    他是痛昏过去了,又被痛醒了。

    痛哭流涕道:“贪了,都是贪的!要多少钱都给!求求了,别打了……”

    现在让他说自己是女扮男装,他都能说。

    “让他签字画押!”宋汤洋洋得意。

    孙弘暗自发抖。

    这个宋汤,做事不按套路出牌,又极为阴狠,怕是要闹起轩然大波。

    果然。

    尚云被屈打成招的消息,不胫而走。

    国子监监生群情激奋,想去西华门哭门去,求皇帝做主。

    而在宫中。

    朱祁镇入宫的消息,刚送到朱祁钰的手上:“把诸王宣进来吧。”

    诸王都被冻傻了。

    一个个瑟瑟发抖。

    “陛下,微臣知错,知错了!”周王匍匐在地。

    朱祁钰指了指火炉,端过去让诸王暖和暖和身子。

    “谢陛下恩典。”

    朱祁钰却笑了起来:“先都暖和暖和,还有一位贵客没到呢。”

    诸王愣神,还有贵客?

    难道是南宫那位?

    果然。

    殿门被打开,帘子挑开,一只眼没有眼睫毛的朱祁镇走进大殿。

    看见熟悉的弟弟。

    心里叹息,脸上露出几抹落寞,越过诸王,跪下行礼:“臣漠北王参见陛下!”

    “怎么不向朕问安呢?”

    朱祁镇脸色微变:“微臣朱祁镇恭问圣安!”

    朱祁钰嘴角翘起:“朕安,起来吧。”

    朱祁镇站起来。

    诸王却没人站起来,因为皇帝没让他们起来。

    “给漠北王赐座。”

    朱祁钰看向诸王:“没准备家宴,诸王不会生朕的气吧?”

    “臣等不敢。”

    “漠北王,诸王撺掇起来,对抗朕新设的专利局,你怎么看?”朱祁钰看向朱祁镇。

    “臣蜗居府中,早已不知政事,不敢置喙。”朱祁镇站起来回禀。

    他不愿意说话就跪下。

    毕竟他没有跪下的习惯。

    朱祁钰也没揪住这点不放,眼神玩味:“朕让你说,你就说。”

    “回陛下。”

    朱祁镇咀嚼道:“微臣不知专利局所谓何物,但知道亲亲相隐,既然是亲戚,能网开一面便网开一面吧。”

    “好一句亲亲相隐啊。”

    朱祁钰看向诸王:“倘若朕没有登基,仍旧是漠北王做皇帝,你们是不是会更幸福呢?”

    噗通!

    朱祁镇吓尿了,直接跪在地上:“微臣没有觊觎皇位之心,请陛下明鉴!”

    诸王也吓惨了。

    但说真的,还是漠北王好,起码对亲戚好。

    养心殿内,落针可闻。

    “接着说呀。”朱祁钰打破沉寂。

    “微臣不敢置喙,微臣有罪!”朱祁镇惊慌失措之下,竟给皇帝磕头。

    这一幕,惊呆了诸王。

    一直以来,朱祁镇一直都有皇者风范的,所以诸王暗自揣测,双帝之争,不会告一段落。

    但高傲的朱祁镇,却对着弟弟朱祁钰磕头。

    是臣服?

    还是说明朱祁镇成熟了呢?

    “漠北王,起来。”

    朱祁钰轻笑:“都说了,是话家常,何必这般恐惧呢?”

    “不必行大礼,你是哥哥,总给朕磕头,父皇该生气了。”

    提及先帝,在告诉他什么呢?

    朱祁镇冷汗涔涔。

    又磕了个头,才爬起来。

    爬起来时,双腿一软,又倒在地上,幸好冯孝把他扶起来,坐在锦墩上。

    “继续说。”朱祁钰不打算放过他。

    还说啊?

    朱祁镇咬了咬牙:“请陛下重罚诸王!”

    “口风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朱祁钰嗤笑:“你是宗人令,管束诸王是你的责任,既然你想重罚,那就由你来执行吧。”

    朱祁镇目瞪口呆。

    皇帝最擅长玩弄人心,你不愿意怎样,皇帝偏让你那样,一切随他心意,变幻莫测。

    朱祁钰则笑眯眯看着他。

    你朱祁镇不是想讨好诸王吗?

    那朕就让你打他们,看你还如何讨好?

    “陛下打算如何责罚?”朱祁镇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

    “你是宗人令,如何处置,还用问朕吗?”朱祁钰可不背锅。

    朱祁镇坏着呢。

    让皇帝说,他执行,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诸王则哭了,说来说去,还是要被打。

    “请陛下赐鞭!”朱祁镇站起来,躬身道。

    真打啊?

    诸王一听,差点昏厥过去。

    “漠北王,正如你所说,亲亲相隐,用鞭刑过于残忍,朕也舍不得打亲戚呀,就用手打吧!”朱祁钰笑道。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打他们,手也疼啊。

    你损不损啊!

    朱祁镇走到周王面前,扬手一个耳光打过去。

    周王惨叫。

    朱祁镇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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