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黄鳝,像条尾巴一样!(吃饭勿看)

    第269章 黄鳝,像条尾巴一样!(吃饭勿看) (第1/3页)

    但边镛只是轻轻咬个尖,味道很酸,汁水也不足,十分难吃。

    这个年代的西瓜瓤是白色的,又酸又涩,还有点面,喂猪猪都不吃的。

    当时也不叫西瓜,叫寒瓜。

    老农挑出来叫卖,若卖寒瓜,沿途商旅不会购买的,换个名字叫西瓜,忽悠沿途商旅买一个尝尝。

    至于吃完后客人会不会骂他,他也不在乎,主打的就是打一枪换个地方。

    看见老农吃得很香的样子,也有商旅觉得好吃,也跟着买两个。

    结果切开尝了一口:“这么酸呀?这哪是什么西瓜,这不是寒瓜吗?”

    “很甜呀!”老农黝黑的脸上绽放出笑脸。

    那几个客人嚷嚷着退钱,老农则打镲,不给退,嘴上说着吉祥话,弄得那几个客人毫无办法。

    边镛觉得这老农有点意思,又给他切了一块:“老汉,卖这西瓜收益如何呀?”

    “嘿!”

    老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家里种了一拢,也快卖完了,卖完了就不出来了。”

    主打的就是骗,反正商旅停留后就走了,很少有回头客。

    “今年年景如何呀?”边镛问。

    “好哩,今年朝廷免了一半税赋,能剩下不少粮食,我家儿媳妇要再生个娃娃呢。”

    老农一边吃,一边说好:“只是听说朝廷要向广西移民,家里面担忧,担心男丁被抓走。”

    “去广西有什么不好的?”

    老农立刻停下嘴,惊恐摇头:“岭南瘴气最重,去了是要死人的!我家可死活不去,不去的!”

    这年代不止是故土难离,还有对外面的世界巨大恐惧。

    宁做本乡犬,不做异乡人。

    “老汉,你这走南闯北的,难道就没见过广西商人?他们不也一个个健壮,活得挺好吗?”

    “那不一样。”

    老农低下头:“反正我家不想去,谁愿意去就去吧。”

    别看农人老实,也有奸猾、狡诈的一面。

    “朝堂也不强制移民,只要不犯法,是不会抓走移民的。”

    可老农却紧张地左顾右盼,小声道:“您是贵人,不知道乡里的事,我们那抓了不少人呢,都拉去广西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没有犯罪,就被抓走了?你确定?”边镛觉得这是大案。

    皇帝令地方将罪犯移民。

    并明令禁止,决不许地方官员逼良为盗,把好人变成罪人,一经查实,削官除爵。

    移民的地方也是按照罪过轻重来算的。

    比如南直隶的罪犯,罪过轻的移民去福建,罪过重的移民广西,罪过中等的则移民广东,死罪则流放琼州府。

    那老农点点头,又觉得嘴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担心波及自身,赶紧挑起扁担,快速离去,瓜也不吃了,货也不卖了。

    无论边镛怎么叫,他都不理。

    边镛指着西瓜:“你们分了吃了吧?”

    “公子,这东西不是人吃的呀。”扈从指责边镛乱花钱。

    边镛只是笑了笑。

    后世人能吃到汁水甘甜的西瓜,要感谢吴明珠奶奶,吴明珠奶奶和袁隆平爷爷,都是最大伟大的人。

    客船启航,去往合肥。

    船上,有个小女孩卖些小吃。

    小女孩是艄公的女儿,卖一点赚一点。

    他和几个商旅聊天,商旅说些生意经,他边镛不懂,但听得有滋有味,还特意记下来,呈给陛下看。

    下船又租了辆马车,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合肥。

    结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只能在一家客栈避雨。

    第二天早晨,进入合肥城,见到王诚。

    王诚如今累瘦了几圈。

    欧信练兵、剿匪,他则捏住钱粮、奖罚。

    之所以累成这样,是给狼兵安家落户。

    南直隶本就人多地少,人地矛盾非常尖锐,少量的土地还掌握在士绅手里。

    如此繁华的南直隶,竟然是流民最多的地方。

    就庐州等五府之地,王诚粗略统计,流民就有一百多万,若算上匪类,估计近二百万人。

    这些人在永乐朝尚且是良民,但可能因为一场天灾,土地就被迫典当给本地大户,没有沦为奴籍的,就变成了流民。

    朝堂睁一眼闭一眼,也不安置。

    久而久之,这些流民要么饿死在了路边,要么到山上聚众为盗,更多的则是四处要饭。

    王诚给皇帝写信。

    皇帝令其务必妥善安置,编户齐民。

    这些人没有户籍,朝堂自然是没办法统计的。

    其实,最好的安置办法,就是移去广西,但这些流民对岭南畏之如虎,宁愿在南直隶饿死做鬼,也不愿意做异乡人。

    王诚还不敢强制移民,担心这些人直接叛乱。

    只能想办法,往淮北、江西安置,就近安置,问题是这些流民还不愿意去。

    而年富和韩雍都给他写信,想要一批南直隶的流民去两湖,还有远在云南的王文,甘宁的寇深,都给他写信,愿意接收移民。

    问题是流民不走!

    王诚本就不是治政高手,督抚五府,无非仗着陛下宠信而已,能力着实一般。

    他也有自知之明。

    没有乱做,而是写信给南直隶督抚张凤,向张凤求助。

    张凤却一直没有回复。

    反倒是韩雍写信来,告诉王诚,可将流民打散后,用银子引诱流民登船,登船后,到了目的地,就立刻给发银子。

    以利诱之,言而有信。

    “若这么简单,本督就不头疼了!”

    王诚叹息。

    南直隶的流民,是士绅大族补充奴隶的渠道。

    所以,朝堂想赈济流民,大族不允许;王诚想移民流民,大族不允许;想编户齐民,更想都别想。

    不取得大族的同意,这些流民是移不走的。

    莫说给钱,就说给他们一座金山,他们也走不了!

    这年头,乡党的力量太大了,外人说得天花乱坠,都不如乡党一句话。

    想移民,必须得杀一批人。

    他王诚在等,等待南京城里的契机。

    边镛带来年富的密信,王诚看完之后,答应下来。

    派人去找欧信,让欧信在南直隶这边,堵住大别山,并让欧信亲自领兵。

    而在南京城,尹家。

    杨璇正在家中做客。

    含山公主病重,尹家由尹清的弟弟,尹洧主持家务。

    本来公主应该住在公主府里,但含山公主病后向皇帝上书请奏,请自己住入尹家。

    当时皇帝和她尚在蜜月期,便应承下来。

    “大人,公主殿下尚在病中,不便见客。”尹洧行拜礼。

    杨璇回礼,指着案几上的食盒:“请转交给公主殿下。”

    尹洧不明白杨璇打什么哑谜。

    他当然认识杨璇了,这杨璇去京养病时,萎靡不振,时隔几个月再次回南京,竟神采奕奕。

    他将食盒送去内堂,由侍女给含山公主送去。

    含山公主确实有病,但只是小病而已,养几日就好了,但她装作重病不起的样子。

    打开食盒。

    食盒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含山公主眼角微抽,其意不言自明。

    却在这时,有个老姑姑快跑进来:“殿下不好了,二爷和公子都被抓了!”

    “什么?”含山公主猛地坐起来。

    尹玉和尹辉,都被抓了!

    再看看那空食盒!

    含山公主瞪大眼睛,慢慢靠在软垫上:“我尹家,大祸临头了……”

    她想和皇帝讲条件。

    但皇帝不跟她讲条件,更不顾念亲情,直接落下屠刀。

    “他、他真不在乎南直隶会、会造反吗?”

    伺候含山公主的宫人吓了一跳。

    她口里的他,好像是皇帝?

    “他不愿意背负骂名……让、让本宫自我了结?”

    “当年太祖皇帝,嫌弃中山王碍眼,就给中山王送了一只烧鹅,然后中山王就病笃了。”

    含山公主看着那空食盒,眼泪垂然落下:“他更绝,送来一只空食盒……”

    “这、这是送来,装本宫脑袋的!”

    “若今晚看不到本宫的脑袋!”

    “明日,看到的就是玉儿的脑袋,后日看到的就是辉儿的脑袋……”

    “可本宫去了,他、他就能饶过尹家吗?”

    就这么一瞬间,含山公主浮现一丝后悔。

    不该触其虎须的,不该的……

    她从塌上爬起来,挥退扶她的婢女,站在地上,缓缓道:“伺候本宫更衣!”

    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垂落。

    也许三天后。

    她再不乖乖就范,杨璇会亲手剁下她的脑袋,然后用这个空食盒,装她的脑袋,送入中枢,到时候,她连个身后名都没了!

    “本宫虽怨怼父皇!”

    “但,不能让父皇因本宫而蒙羞!”

    “朱家是天家,是要皇家颜面的,本宫就全皇家颜面!”

    “他让本宫死!”

    “本宫就全了他的心思!”

    “待本宫死后,伱们将本宫的头割下来,放在这个食盒里。”

    含山公主一边说,眼泪不停地流。

    岁数越大越怕死。

    伺候的奴婢吓得磕头。

    “听到了吗?”含山公主不想死啊。

    但她有选择吗?

    当初王竑来的时候,她以为还有缓和的余地,所以她给皇帝上密奏,讨价还价。

    但,从王诚掌五府之兵,胡豅掌浙江之兵时。

    杨璇又来,送来一个空食盒。

    就意味着没缓儿了!

    皇帝的耐心消耗殆尽,他要用刀子,跟人讲道理了。

    “本宫说他甚效太祖皇帝……”

    “但本宫说错了,他不像太祖皇帝,太祖皇帝对家人甚好,愿用天下一切,奉养家人……”

    “但他不是的,他的心里只有自己的江山社稷!”

    “没有家人,没有亲人,没有一切!”

    “他想做千古一帝,如太宗皇帝那样,心里只有自己的理想抱负,不在乎家人过得好不好……”

    “错了,错了!”

    含山公主坐在梳妆台前,新妆容刚刚画上,就被泪水冲刷而掉。

    她几次下定的决心,却又顷刻间土崩瓦解。

    她不想死啊。

    若这个时候,她敢见任何人,都会死一个尹家人。

    甚至,哪怕她去请,也不会有人进尹府,都知监不会允许人进来的。

    皇帝杀她之心已定。

    不容更改。

    他连遭到唾骂都不怕,还会在乎多流血了?

    “父皇啊,您不爱我,女儿却要为您而死!”

    含山公主呜呜哭泣:“人活七十古来稀,本宫是越活越遭人恨啊,若早死几年,也就不用遭这罪了?”

    一直伺候的她贴身婢女跪伏在地:“殿下,没人逼您的。”

    含山公主摇头:“你不懂,你不懂……”

    “他要真杀,就让他来杀!”

    “他亲手杀您,史书自然会唾骂他!”

    “您若这样死了,岂不便宜了他?”

    婢女豁出去了,公主死了,她也不活了。

    含山公主破涕为笑,笑她忠心。

    却摇了摇头:“本宫在这世上有很多牵挂。”

    “他不必亲自持刀,只要一个眼神。”

    “就会有很多人前赴后继的为他而死。”

    “唉!”

    “洪武朝,父皇炮制大案之时,便是这般,那些人为了权力,会化身疯狗。”

    “就看如今这杨璇,以前是何等的谦谦君子,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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