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至暗时刻:张太皇太后之谜(六)

    第452章 至暗时刻:张太皇太后之谜(六) (第1/3页)

    “夺门之前,孙太后曾试探朕。”

    “因为乾清宫中密探迟迟没将消息传出去,她慌了。”

    “所以来试探朕。”

    “朕去见她,是犯下最大的错误,差一点点朕就被毒死了。”

    “可朕若不去,夺门之变很有可能不会发生,那么这些敌人就在此潜藏起来,朕没有办法找出他们来了。”

    “所以,朕铤而走险,去仁寿宫拜见孙太后。”

    “朕还记得,孙太后拿一碗药,差点就毒死了朕,当时的朕,真的没有反抗的余地。”

    “幸好,孙太后没有走极端。”

    “或者说,她不愿意用自己的一世富贵,换取朕的命!”

    “朕也是过了很多年才发现,她爱自己甚于爱儿子。”

    “朕侥幸脱身后,就从察觉,到基本确定不对劲了。”

    “朕就让王诚收回宫门钥匙。”

    “在这个时候,就发现了东华门守卫,门达不对劲,朕严刑拷打门达,他也不招供。”

    “越是这样,朕越怀疑。”

    “甚至可以确定了,朱祁镇要复辟!朕就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最快的反应!也是朕能做到的,唯一准备!”

    “果然,夜半时分时,夺门之变发生了!”

    “朕从来没见过,朕的哥哥,是那般勇猛,难怪能亲征瓦剌呢,难怪能带着瓦剌大军,攻打北京城呢!”

    “原来,他也是一员猛将啊!”

    “他率人攻打宫门的时候,朕才知道,原来他是一员盖世猛将!”

    “他不该做皇帝的。”

    “他该做将军的!”

    “他也不该打瓦剌,就该打自己人!”

    “就如景泰元年,他率领瓦剌人,攻打北京城那样,所以朕封他漠北王,他是真的适合当漠北王。”

    朱见漭看得出来,他爹对朱祁镇恨到了极致。

    可从后来的表现来看,老皇帝似乎又没对朱祁镇进行多少报复,可见他爹对朱祁镇的感情是复杂的。

    “他在宫门之外,率领强军,完全掌握局面。”

    “朕在宫门之内,犹如待宰羔羊,不知前路何在,亦不知会生会死?”

    “朕质问他,何为仁义礼智孝?”

    “他恼羞成怒,率大军猛攻宫门,朕知道,朕触碰到他心中的痛处了!”

    “原来他也有愧疚啊,也有恐惧啊,也有不安啊!”

    “朕还以为,他害死那么多人后,会心安理得呢!”

    “可他的不安,化成了怒火,炮轰向朕!向皇位发起了第二次冲击!”

    “真是可笑,而又无耻啊!”

    “唉,那场夺门之变,对朕来说,是人生的转折点。”

    “宫中的归档,你该看过的。”

    “整个过程,十分紧张刺激,叛军已经攻打进入奉天殿了!”

    “就差那么一丁点,箭矢就射死了朕!”

    “是王勤,用命保住了朕,也保住了朕的皇位。”

    “当范广纵马跃入奉天殿,比朕估算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

    “正因为晚了半个时辰,叛军才打到了奉天殿!”

    “大殿被毁得一塌糊涂!”

    “箭矢就差那么一丁点,就取走了朕的性命!”

    “老四,你说朕该怪谁呢?”

    朱祁钰倏地笑起来:“前八年,朕确实不是一个好皇帝,和励精图治的正统帝比起来,朕确实不如他呀。”

    “易储风波之后,朕的心思扑在生儿子上,让朝中忠良之臣寒心。”

    “他们心里肯定在想,还不如放任正统帝复辟呢,反正上面坐着这个皇帝是个蠢的。”

    “怪不到别人,怪朕!”

    “怪朕对他们太仁慈了!”

    “怪朕把他们当成人看了!”

    “朕错了!”

    “范广纵马跃入奉天殿救驾之时,朕就知道,是朕错了!”

    “朕把天下人都当成人看!”

    “所以他们不把朕当成人看!”

    “朕把朝中文武,奉为神明!”

    “所以他们把朕当成一个屁!”

    “那朕这个屁,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皇帝一怒,流血百万!”

    “朱祁镇尚且一怒,能让整个北方沦陷!”

    “朕也是皇帝!就算让天下沦陷又如何!”

    “朕当时就剩下一个疯狂的想法,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对!”

    “朕疯了!”

    “朕从那一刻开始就疯了!”

    “杀人,解决不了朕的问题!那朕要杀光他们!”

    “于谦姗姗来迟,朕只问他一个问题,你是要当曹操吗?若要当,朕就在这里,杀了朕,扶立朱见深登基,让他做汉献帝,伱就是曹操!”

    “当时于谦手握兵权,京营兵权皆在他手中,朕身边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换做别人,朕也不敢如此质问他,况且正统帝尚在,他完全可以斩了朕,扶立正统帝登基。”

    “可他是于谦!打赢了北京保卫战的于谦,他可能讨厌朕,但同样也讨厌正统帝!他可能会迟到拖延,但不会光明正大的反朕!”

    “以前朕一点都不了解他,还派人防范他。”

    “可那一瞬间,朕全懂了,朕也理解他了。”

    “朕跟你说过,于谦这个人很怪,朕琢磨一辈子也没琢磨透他,朕只知道一件事,他想做圣人。”

    “对,他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他对朝政昏暗,国弱民穷很有意见,他本该避世的。”

    “年轻时候的他,尚且想拯救苍生,可年老的他,却只想做一个避世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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