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贱儒的意思是,朕也行贿?

    第七百二十八章 贱儒的意思是,朕也行贿? (第2/3页)

    大明皇帝显得非常不屑的说道:“收了十几年的贿,还没朕赏赐的多!要不是先生不要,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应该挂在先生的书房了,要是查先生贪腐,是不是先从朕查起?大明皇帝也行贿啊!”

    朱翊钧每次去全楚会馆蹭饭,可都要带礼物的,而且都是宫里的至宝,太过于贵重的,张居正都是严词拒绝,太金贵了,他张居正还得专门养一群人保养这些至宝。

    但这些年,朱翊钧给的赏赐,林林总总远超受贿金额。

    政治的第一基本原则,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贱儒这次破坏了基本的规则,刘自机这名锐卒已经牺牲,人已经盖棺定论为大明忠烈,现在非要把当年的旧账翻出来,张居正也打算翻一翻旧账了。

    张居正上这本奏疏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要看看贱儒敢不敢跟他自爆!

    他张居正是世袭武勋,宜城伯,即便是海瑞来断这个案子,顶多褫夺了他的爵位,他还是首辅,那这些个贱儒当年那些旧账,就可以好好说道说道了。

    “下章都察院,告知总宪海瑞和李幼滋,查,一查到底!”朱翊钧将朱批的奏疏递给了冯保,他配合张居正的行动,推波助澜,看热闹不嫌事大!

    李昖被李舜臣打断了腿,还在羡慕大明皇帝有个好帝师,还在忿忿不平,别说李昖羡慕,朱翊钧也羡慕自己!

    “陛下,王次辅有奏疏。”冯保拿出了第二本奏疏,来自次辅王崇古。

    “王次辅最近在干什么?”朱翊钧接过了奏疏,询问王崇古最近的动向,这赫赫有名的次辅,最近低调的有点隐身。

    冯保俯首说道:“这不是打仗吗?王次辅为了避嫌,就去了西山煤局,他最近在折腾工匠工会,用王次辅的话说,要建立自下而上的监察力量,来纠正官厂在发展过程中的错误,让官厂保持足够的活力,而不是在无序的扩张和自大中毁灭。”

    王崇古是反贼出身,这一点举世皆知,而且当年因为俺答汗的兵祸,挟寇自重的旧事,是陛下特赦的罪责,特赦归特赦,但罪名是真实存在的,只要打仗,王崇古就会躲进西山煤局里,专心搞生产。

    “啊?工会吗?”朱翊钧眨了眨眼说道:“可别弄成了吸血的蛀虫,这头问朝廷要政策,那头对工匠们敲骨吸髓,党同伐异,让王次辅可得悠着点儿。”

    “陛下,王次辅是干臣,所以才在自己老巢探索这个经验,亲自盯着呢。”冯保倒不是很在意的说道,是看朝廷想不想,不是能不能。

    比如王崇古手下的工会,就是一个三年任期、期满不得再任、三代之内完全避嫌的工会,要工会必须新陈代谢。

    朱翊钧打开了王崇古的奏疏,他一看就直接乐了起来,里面是由王谦提供的黑料,《清流名儒风流韵事》又又又一次更新了。

    这次的内容非常劲爆,王问卿、吴岳秀在最前面。

    作为外室研究第一人,王谦对这些人的黑料一清二楚,没有儿子四十岁才可以纳妾,这条大明律可能约束不了民间,但约束官员还是手拿把掐的,而这两位不符合条件,都是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典型。

    “那王问卿居然养了整整七个外室!七个,啧啧,而且居然都不花钱!”朱翊钧惊骇无比,这个王问卿居然是京师第一深情,玩外室,一分银子不肯花,全靠那张嘴!

    王问卿这七个外室本身都是青楼的女子,王问卿用诗词歌赋,用自己的才华征服了这些外室,这七个外室彼此还知道,争风吃醋的戏码,看的朱翊钧目瞪口呆。

    “厉害了,王问卿这张破嘴。”

    至于另外一位吴岳秀就是名不副实,没有那么秀了,他养了两个,这两个还被原配给知道,已经大打出手了两次,原配打外室,还有一个因此流产,弄得一地鸡毛、狼狈无比。

    “怪不得这个吴岳秀要冲锋陷阵,原来是后院起火了。”朱翊钧将《清流名儒风流韵事》递给了冯保郑重的说道:“让三经厂加班加点,朕今天下午就要看到这本书,畅销大明京师!”“陛下放心吧,就是不吃饭,也要印出来!”冯保立刻俯首领命,作为陛下身边的乐子人,他就喜欢看热闹,而且这个热闹还是关于让陛下闹心的贱儒,不得不看,从速从快!

    冯保叮嘱着小黄门,反复强调要快!质量要好!而且一定要有插画!图文并茂可是《风流韵事》的最大卖点,而且冯保强调,必须用上最新的画法透视,让画面更加立体、真实。

    张居正和王崇古都拿出了自己的办法来,作为帝党的万士和怎么可能不出来洗地?

    很快万士和的奏疏就到了,比较让朱翊钧意外的是,万士和的意见是刘自机有罪,但陛下因功特赦,这是八辟的议功,一切的一切都合乎礼法的解决,让贱儒都挑不出毛病来,万士和求得是周全,不留后遗症的周全。

    “大宗伯这个法子,不错,下章礼部议功吧。”朱翊钧朱批了万士和的奏疏,这个极端保守派,坚决执行了皇帝的意志之外,还维护了礼法的体面,万士和一向主张:礼法岂是不便之物!

    没有万士和,礼部这个家得散。

    户部尚书王国光上的奏疏,则是让朱翊钧感到惊讶无比,王国光认为,矛盾的漩涡和中心,贱儒们真正要针对的地方,恐怕不是会元、进士、科举,而是天津塘沽仓的粮草,这头贱儒跳出来吸引目光,那头大火焚烧塘沽仓。

    王国光坚定的认为,贱儒们其实不怕现在的二十八个武后生进士,再厉害,他们也只有二十八个,贱儒们怕的是以后,要只知道这才是第一期的武后生,日后这样的武后生会越来越多,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要瓦解武后生这个集体,重点不在武后生个体,而是在京营,只要京营还在赢,武后生就会层出不穷。

    一劳永逸的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让京营输,大败亏输,这样武后生就没有立锥之地了。

    而办法也很简单,火龙烧仓就行了。

    粮草被烧了是什么下场?问问袁绍,他官渡之战中,得知乌巢的粮草全部被烧毁时,是何等的绝望。

    “大司徒的意思是,万历维新引发的权力分配的矛盾,已经进入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而守旧派依旧掌控权力。他们会不顾一切的维护自己权力的稳固,就像李昖要答应小西行长要前往倭国参洛一样,谁当宗主国他李昖无所谓,只要他当国王就行。”

    “同样,谁做皇帝无所谓,只要他们继续做士大夫就行。”朱翊钧敲动着桌子说道:“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力,什么都肯做,就像朕一样,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力,可以十四年如一日的操阅军马。”

    冯保眉头紧蹙的说道:“哪怕是输给倭寇?”

    “甚至是输给倭寇。”朱翊钧强调了一遍,大明的贱儒们又不是没干过,逼死朱纨,解散浙江四十一卫所,战船四百三十九艘凿沉、军籍尽散,东南倭患自此变成了大明心腹之患。

    李昖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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