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攻入顺天府,让皇帝俯首称臣!

    第七百二十九章 攻入顺天府,让皇帝俯首称臣! (第1/3页)

    “摄魂术。”朱翊钧看着自己这第一张相片,拉着王夭灼说道:“咱们大明士大夫们叫他摄魂术,比较有趣的一种说法,迂腐守旧,固执己见表现的淋漓尽致。”

    朱翊钧对这个相片很喜欢,顺便骂了骂大明的士大夫们,贱儒们见到摄影机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王夭灼倒是对摄影机非常好奇。

    谣言的开始,是技术不成熟导致的。

    之前的摄影机曝光需要长达四个时辰,才能蚀刻,而且非常的模糊,因为光影的变化,让最后的成像,有些光怪陆离,比如有一个比较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士大夫,就让朱载堉给他拍了一张。

    结果拍完之后,旁边多了一个人影,这個人影比人短小,而且比较扭曲,这个士大夫以为是鬼影,整日里吓得寝食难安,认为摄影机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坚认为有脏东西跟着自己,为此吓得整日里惊惧,直接吓出一场大病来。

    士大夫之间就流传出了摄魂术这种说法来,说摄像可以摄取人的精气神,三魂六魄,轻则大病,重则殒命。

    谣言的广为流传,则是士大夫不满格物博士们,得到了皇帝的青睐和优待,虽然格物博士一再证明,自己对得起这份青睐和优待。

    大明士大夫的迂腐守旧、固执己见,有一部分是因为对新生事物了解不足导致的,但有些人则完全不是如此,那些贱儒很多时候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睁着眼说瞎话。

    “确实好看,看得出皇叔精雕细琢了一番。”王夭灼十分随意的指出了几个修改的地方,这是皇帝没有发现的,朱翊钧看了半天,都没看出哪里修改过,但王夭灼一眼就看了出来。

    朱翊钧对这种事一向不是很在意,如果一两白银,少了一分,朱翊钧只要看一眼,就会发觉,但是这相片上有些细微的修改,就无所谓了。

    “朕对林辅成、李贽这些意见篓子,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们对权力的异化,讨论的不够充分,浅尝辄止,虽然大臣们告诉朕,保定府游记,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毕竟连晋党的嫡系,范应期都住进了解刳院之中。”朱翊钧想了想说道:“其实先生对权力的异化,讨论更加深入。”

    “朕大致总结了下,就是几个方面,第一方面是同理心,设身处地的、感情注入的共情能力,会随着掌握权力越深、掌握权力的时间越长,而越发的变得冷漠、无情,把所有事情都当做是理所当然,这对当权者是极为危险的。”

    掌握权力的时间越久,人就会变得薄凉寡恩,这是一种必然,没有人可以幸免的一种变化,因为始终在制定规则,会越来越倚仗规则,逐渐变成一块石头,觉得天下一切的一切,都是要符合规律、规则,就像是机器一样,按照规则和纪律运行。

    任何不符合规则的事情,都要彻底打倒,成为一架冷漠的政治机器。

    虽然张居正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一个字提到过道爷,但字字句句不离道爷。

    道爷晚年的怠政,大抵就是这种圣人无情,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锐意进取,这种同理心的沦丧,人就会变成权力的奴隶,被权力所异化,这种异化就是绝对的、极端的儒家那一套,官序贵贱各得其宜,尊卑长幼之序。

    老百姓不体谅朝廷的难处,难道就要毁堤淹田逼着百姓改稻为桑?这显然不是理性,是异化。

    就像是阿片不断对人异化,让人失去了抑制疼痛的激素,哪怕是血管在体内流动,都像是蚂蚁爬一样的难以忍受。

    同样,掌握大权日久,权力对人的异化就越严重,只需要下命令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想法,长此以往,自然而然会不再理解他人的需求,设身处地为他人思考的能力会彻底丧失,因为只需要命令就可以获得。

    朱翊钧没有这种‘理性’,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在科道言官攻讦到了墩台远侯的时候,朱翊钧一点都不理性,直接下令把两个家伙扔到了爪哇岛,跟大鳄鱼龇牙去了。

    哪怕是刘自机真的带了盐去了草原,在忠烈后人这件事,朱翊钧不允许任何形式的试探。

    “没有同理心之外,则是狂妄和傲慢。”朱翊钧说起了异化的第二重境界,这种狂妄和傲慢,即:我就是规则、我就是律法、我就是逻辑、言出法随、天下莫敢不从,我就是绝对正确的‘朕与凡殊’,自己自认为自己是圣人,不再是凡人。

    犯病最严重的无疑就是明堡宗朱祁镇了。

    “权力的异化,危害最大的就是迂腐,无法接受新兴事物和新的观点,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对的,是世界错了。”朱翊钧简明扼要的阐述了最大的危害迂腐。

    迂腐就是沉溺于‘朕与凡殊’的叙事中,构建出一个脱离实际、全靠臆想、绝对虚妄的泡沫世界、地上神国,具体表现就是当权者的一厢情愿,不正视现实,罔顾现实的指鹿为马,让自己所领导的组织、社会、江山社稷,缺少新的前进动力。

    站在过往的经验和功劳簿上,不断地重复着过去发生一切,阻碍生产力的发展。

    这就是权力异化的最大危害,迂腐造成了政权的腐朽。

    权盛者摧,功高者隳。

    朱翊钧乐于接受新鲜事物,无论铁马还是摄像机,他都没有那种古板的迂腐,他积极拥抱这些新的变化,积极推动甚至是主导生产力的发展,让大明获得新的前进动力。

    这是很危险的,历史告诉朱翊钧,这可能对他的皇位形成颠覆性的冲击,但朱翊钧无所谓,大明变得更好就足够了。

    朱翊钧亲自摄像,破除了摄魂术的谣言,又开始了每日的忙碌,黎牙实是费利佩的使者,是世俗官,而伽利略是个学者,反对宗教,大明唯一能公开活动的传教士,只有利玛窦。

    但利玛窦的传教并不顺利,在大明腹地,他不被允许传教,而在草原上,利玛窦的传教更是一塌糊涂,已经狼狈的回到了京师,继续研究《道藏》去了。

    大明拒绝传教士,其实是拒绝泰西教士们的思维方式,泰西的传教士的行为方式,最大的问题就是强迫他人接受自己的思维,这是被大明所抵触的。

    泰西人做什么事儿,都是一股子宗教味儿,你不可以不赞同我,你如果不赞同我,就是异端,就要彻底消灭,这种思维方式,对于大明而言,就像是有毒一样。

    我过我的日子,你非要对我的生活方式指手画脚,那就会被抵触。

    大明只喜欢泰西的算学,因为现在大明的算学,称不上是天朝上国式的领先。

    朱翊钧的目光看向了朝鲜战场,戚继光已经布置下了一个巨大的口袋阵,摆出了明牌,逼迫倭寇在平壤,跟大明军进行第一阶段决战。

    而此时在大同江的东侧,倭寇已经集结了四个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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