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相逢在相离

    第七十八章相逢在相离 (第2/3页)

之人,他发现自己与江秋有相似的地方,但绝对是等同的,似乎自己前方的道路出现了岔路口,但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王孙平静的直视前方,任由狂风吹动满头白发,手掌的掌心位置,有一颗小火苗,正在跳跃。

    每一次跳跃,都会让火苗急速的扩大。

    在巨剑与火苗碰撞的瞬间,王孙极轻极轻的颂唱一句,“火憎。”

    江秋看不清渡鸦的实力水平,只能看得出以体内气的总量来算,渡鸦的水平至少是自己的四倍之多。

    而渡鸦处心积虑的一击却在碰到王孙掌心火苗的瞬间,江秋清晰的‘看’到,空气被撕裂成无数极短的片段,周遭的空间随之急速的压缩,刹那的炫美火光中,巨剑就像柳絮一样四散开。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肉眼可见的大片森林全部崩碎炸开,本该象征强风知劲草的野草,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漆黑烧焦的土地。

    江秋反应极快,甚至可以说极为的大胆。

    就在巨剑爆炸的一瞬间,江秋用尽全力跃至高空,莲花之盾挡在身下,借助爆炸的冲击波踏上更高的天空,死死地锁定气息最为紊乱也最为集中的地方,一连射出去十三箭。

    青酒抬着头,看着绿色长箭居然带着弧度,以十三种不同的方向,不同的速度,不同的弧度射出,却在同一瞬间抵达渡鸦的位置,封锁住所有可能逃跑的方向,发自内心的称赞道:“这一手弓箭的技术,哪怕是最擅长射箭的大师过来,都要为之倾倒。”

    漫天树叶枯草和天地气息的湍流中,渡鸦却仿佛能够看到平原的所有,当江秋举起长弓时,他挥了挥翅膀,当长弓跨越空间飞到他的身前时,一只只最为柔弱的羽毛仿佛受到了一道命令,在狂风皱起的空间中,不偏不倚的落在长箭的箭头位置。

    二者触碰的刹那,爆炸发生了。

    这时,江秋才想明白为什么这只渡鸦一边飞一边掉毛,就在不久前江秋还暗自菲薄难道他是一只上了岁数极容易掉毛的品种,却不曾想原来这是他的攻击手段之一。

    江秋本想喊‘赶紧跑’三个字,来提醒下方二人,只是王孙不慌不慢的以指为弓,再次拉起长箭,比江秋的速度更快,更加坚不可摧。

    彩色长箭擦着渡鸦先前受伤的肩头掠过,距离极近,再一次深深地割裂渡鸦的伤口,甚至血肉在半空中就被强烈的冲击波打的粉碎,却仍然没让渡鸦警惕起来。

    在他不曾注意到的地方,血肉上方的火苗一刻也不曾停歇的灼烧他的伤口,似乎正在直奔心脏而去,可是渡鸦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随风飘落的数百根羽毛,这是他的心血,也是他最为骄傲地一点。

    每一根羽毛都极易爆炸,如果不是溪水那般温柔,野草那般轻顺,落地的瞬间就会引发强烈的爆炸,隐藏在每根羽毛之中的气成为了最好的助燃物。

    ......

    ......

    何为痴?

    不知我是谁,为痴。

    沉醉于某样事物,同样为痴。

    而沉醉于寻求自我,想知我是谁,痴上加痴,在他能够求得自我之时,便是最为强大的求真寻得真我。

    从草原醒来,不知我是谁。

    一路向东,经历春夏秋冬,遇到生离死别,遇到曾经的故人,永远记不住身边之人,本该痴迷过一生,可是命运总是这般巧合,这般让人费解,又或者是某人的故意为之。

    故事是个好故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王孙轻轻叹口气,“想得起来,又想不起来,本该不存在,又为何为生?”

    “我的憎恨属于我自己,我的火源于本身的憎恨,是这样吗?”

    王孙挠挠脸,眼眸中从来不曾如此伤心,因为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本该是谁,只是突兀知晓,自己必须杀死一些人才行。

    这让他感到伤心,又感到欣喜。

    王孙轻声道:“火憎。”

    何为二级求真境?

    自然是寻找到自我。

    王孙感觉只差一步。

    如同湍流的空气,如同炸弹的羽毛,王孙屹立在中间,任由野草、树干、羽毛落地,只是在这些杂物落地的一瞬间,一团团火焰升起。

    不曾灼烧大地,不曾侵扰地下蚂蚁,只是焚烧落地的一切食物,却不在世界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闵站在远处,一言不发看着眼神悲哀,白发如雪的王孙,眸子里有抹极淡的笑意,等他看到本该炸裂一切的火羽悄无声息在世界消失后,带着几分怅然与悚然想道:“距离二级求真境还有一步之遥,就已经如此的强大吗?”

    与沈幼楚和杨烨都不同,唯独王孙能够称得上诡异,配得上江秋幻想中强者本该有的样子,不是遇山开山,而是悄无声息破灭你所有的幻想。

    数之不尽的森林落叶裹挟着可以爆炸的羽毛落地,王孙却精准的锁定每一片叶子,每一截枯枝,每一根羽毛,不损伤地上生灵分毫就消灭了一切,这不仅仅在于境界的强大,更在于对气和术式精确到不可思议的掌控程度。

    空中巨剑爆炸所产生的余波尤在,唯独少了满天的树叶杂物,屹立在半空的渡鸦痴痴地看着这一幕,无论如何掩饰自己的焦躁和不安,嗓音都带着明显的颤音,“你......您到底是谁!”

    王孙微微低着头,没有说什么。

    渡鸦又看向重重落地的江秋微嘲道:“你比我预想的弱了不少,二十年前那道渺小却伟大无边的身影,现如今到你这里竟会如此之弱,真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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