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情为何物

    第二百零三章 情为何物 (第1/3页)

    卧房里,灯烛熠熠,炉火烧得殷红。暖晕投落在帐幔上,光影交错间,将榻上之人精致的轮廓映照得愈发深邃。

    苏景迁半倚于床榻,墨发倾泻,玄衫半解,昔日冷玉白瓷般的肌肤上遍布狰狞血口。

    子衡接过子书递来的清洗过的锦帕,仔细谨慎地替苏景迁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污,不消片刻,一盆清水便已被染红。

    子衡的眉心始终都未曾有过片刻舒展,他心里一直都在为主子受伤之事而自责懊悔。虽然主子在动身之前便叮嘱过他们,和山匪动起手来后不必顾及他,只需杀出一条路供他和禄亲王离开即可,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主子竟会伤得这般重。

    直到后来他和子玉一合计,才明白原来主子从一开始便是抱着负伤之心去的,唯有他身负重伤将禄亲王平安救出,南陵太后才没有借口再去为难林小姐。

    子衡暗自咬了咬牙,他只恨自己没能早些察觉到主子的意图,否则就算是要被主子罚去暗牢,他也绝不会让主子以身涉险,在旧疾复发的情况下再遭受此等重创。

    主子这次虽受的是外伤,但伤口遍及全身,深浅不一,见之只觉触目惊心。而这些伤也加剧了主子体内的旧疾,若不是放心不下林小姐,又担心她察觉出异样,主子也不会硬撑着重伤之身在宫门外苦等,更不会在送完林小姐回来之后便昏了过去。

    而今,主子体内的旧疾虽已暂时稳定,身上的伤口也已陆续结痂,可主子一苏醒便执意要清理掉身上的血污,这让他怎能不忧心?

    他也清楚,主子素喜洁净,对血腥味又极为反感,即便他们三人再如何劝阻也无用。

    可是,他昨日才替主子施完针,在施针后的这三日正是痛感最为强烈之时,莫说周身遍布伤口,就是稍微磕碰一下,都会痛不欲生。此时主子身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在擦拭的时候需得用上三分力,才能将那些血污清理干净。但如此一来,势必会牵扯到伤口,不但会妨碍伤口愈合,还会加剧痛感,对主子而言无异于酷刑折磨。

    他实在不敢去想,主子究竟承受着怎样钻心蚀骨的剧痛,才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一身伤。然而主子脸上由始至终都不见丝毫波澜,仿佛对一切病痛折磨皆已无所感,这种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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