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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晶晶的糖晶在嘴里融化,多汁的草莓混合了水果的香味,酸而不涩、甜而不腻。这种滋味,就像品味人生,上帝总会在你泡在蜜罐里时,给你出其不意的打击,却也会在你苦苦挣扎时,馈赠你甜蜜的果实。

    柳芷溪在西单图书广场,泡了一个下午,买了两大袋子书,她看的书很杂,有外国畅销小说,也有中华古典文学。她试着学苏淮去看英文原著,却总是磕磕绊绊,常常丢失了信心和兴趣,那时苏淮总会不厌其烦地为她解答。

    她买了《基督山恩仇记》的中文译本,看了简介才知道这是法国作家大仲马写的,原来市面上的英语译本也不是原著。原来,很多自己牵肠挂肚的东西,与自己的印象和想象大相径庭,只是因为自己太想当然,过于自以为是了。出了图书大厦,天色有些黑了,她忽而想起一句话——太阳出来了,世界不会一片光明;夜幕降临了,黑暗不会永远笼罩人间。

    “好看吗?”文利站在酒店落地穿衣镜前,姿态妩媚地问柳芷溪。镜像里,文利的打扮年轻而有活力,甚至还带有热恋中少女的羞赧,四十多岁的女人,皮肤保养得像光滑的鸡蛋,几乎没有皱纹,她和柳芷溪一起逛街,常被人误以为姐妹花。一袭波西米亚风长裙,衬托得文利更加高挑,纤细的身材恰到好处地展现,她洁白的手臂托着下巴,莞尔一笑,对着看呆了的柳芷溪说,“你在想什么呢?”

    柳芷溪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妈,你真美。”“是吗?”文利虽然说的是问句,但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肯定和小小骄傲,“芷溪,你也很美,遗传了我的基因啊。”“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柳芷溪有些吞吞吐吐。“怎么啦?”文利在镜子前转来转去,仍旧陶醉于自己非凡的美貌。“那,那个,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文利的脸上,浮现了一种让柳芷溪读不懂的表情,似乎是悲伤,可是眉间没有悲伤的写照,似乎是怀念,可是眼眸里没有怀念的追忆,似乎是欢乐,可是嘴角没有欢乐的笑容。她们彼此对视,看着对方瞳孔里缩小的自己,文利抱了抱柳芷溪,再一次叫她以前的名字,“婉晨,你是他送给我,最好的礼物”,她的声音虽然平稳缓和,但是无法遮掩那小心翼翼的颤抖。

    “芷溪,大学里如果遇见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妈妈不反对你恋爱。恋爱,是人生的必修课,它教会你成长”,文利对柳芷溪耳语道。柳芷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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