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 环太湖

    598 环太湖 (第1/3页)

    吾家埭村部旁边新增了一个老年活动室,虽有打牌之类,但并无赌博,输赢就是几瓶“沙城啤酒”的事情。

    旁边新盖了类似公寓房的老年房,村里将本村的妇女组织起来培训,去做护工、月嫂之类的家政服务。

    这是村里完全控股的第一家企业,整个沙城也算是有了第一家专业性质的家政公司,第一批客户就是吾家埭一二三村的老年人。

    倒不是说年轻人养不活家里的老人,而是这样方便一些,也热闹一些。

    再有就是开销不大,差不多三十五块钱一个老人,有两个老人的,一個月七十块钱,都是公开的收费。

    其中村部贴一倍,也就是三十五块或者七十块钱,这样日常开销就有了。

    住宿不用收钱的原因很简单,老年房是“沙食集团”捐赠的。

    算上满六十岁的“老年费”,唯一还要让年轻人计较的,就是头痛脑热住院看病的费用。

    体检筛查现在虽然开始普及全村,但费用其实也不小,组织一次就是六位数,若非“沙食集团”是本村的,根本玩不起哪怕是最基本的体检。

    好在医院也在建设中,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直接新批一家医院不现实,所以壳子是彭城医学院钟吾附属医院的,为了过审连续三年无重大事故的标准,“沙食集团”给彭城医学院捐了点欧洲的土特产设备。

    之后,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医院落地吾家埭。

    同时国家也有要求,民营综合类医院建设,通常不能直接建在市区,根据投资情况,一般都是设置在相对偏僻一点的郊区。

    吾家埭原本是郊区,但因为张老板本人这只幺蛾子的缘故,现在吾家埭被早早地划入了市区的范畴。

    所以过审上的第二道难关,还要扯法律法规的时效性,一般人早被轰走了,也幸亏张老板面子大,此事在模棱两可的情况下,从省里到市里,都可了,那就是尚可。

    为了双保险,两江工业大学医学院的一个医学分支学部,也设置在了这里,还没定是哪个专业方向,反正先定了再说。

    沙城的老干部都倾向于高血压心脏病等等,毕竟这样的话,不用去姑苏或者建康疗养,在沙城也能混。

    也因为“吾家医院”的建设,让有些老干部,对吾家埭的老年房也很感兴趣,希望在原有的公寓基础上,再增加点配套。

    这些配套,没有让吾家埭村掏钱,市里本身就有一笔常年备用的慰问金,这时候也就算是用上了。

    如今也时不时有七十多岁的老头儿过来下个棋,看着平平无奇,级别却是相当的高。

    再加上原本张浩南承包的鱼池,如今都种上了水蜜桃,桃林一成,退休了喜欢钓鱼的,也爱往这里流窜。

    光前往鱼池的路,这些老干部就捐了差不多有四五公里长,并且还包了三四公里的运河堤坝加固工程,前后加起来可能有两三百万。

    各种奇奇怪怪的因素加起来,导致吾家埭的老年房名声在外,虽然其实平平无奇,但就莫名的让人以为特别厉害。

    连蔡大夏这个老头儿,也从现在住的“独家村”,搬到了吾家埭村,以前为了喝个二两酒,会自己起虾笼看看,现在不用了,直接去食堂看看有没有什么中意的河鲜。

    白天就是听听戏,电视台放什么戏就看什么,但主要还是喜欢看“手撕鬼子”,主要是过瘾。

    正经打鬼子打过了,谁他妈愿意再照样来一遍?

    “蔡庸,几号立春啊?”

    打牌下棋的老头儿当中,张家有个法盲忽然想起了过年的事情,于是抬头问隔壁桌正在打“澄江麻将”的蔡大夏。

    “四号啊,是四号吧?我看看。”

    掏出手机看了看,日历很大,一目了然,还带农历提示,毕竟是“西格尔电子”的拳头产品,多少还是有点科技含量的,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蔡大夏这才道,“四号,四号立春,哪样?是有啥事情?”

    “让张南弄点野菜过来,吃吃馄饨啥的。”

    “听张南新妇说,外地有香椿,可以弄点过来,空运。碰,三万。”

    蔡大夏也挺喜欢吃香椿的,只不过沙城这边香椿要二月底三月,通常清明到谷雨前后,跟刀鱼就是前后脚的事情。

    “张南新妇前两天是碰着她娘了?”

    “哪个娘?张南的?”

    “不是,张南新妇的。”

    “倪成功前两天送海鲜过来,说确实有这件事情。”

    几个老头儿顿时打牌的心思都没有,一脸八卦地追问,想要听个故事。

    而蔡大夏知道的居然是最多的,大概也跟他门路广面子大有关,倪成功见了他也是老老实实。

    “她老子是赵建国吧?”

    “对,那棺材送他老子进监牢,也是极品。”

    “赵建国娘子(妻子)虞山人?”

    “姓翁,老早物价局的,张直武娘子认识她的,叫啥不晓得,反正姓翁。”

    “张直武娘子呢?喊她过来问问。”

    “要做啥?”

    “那总归要把事情弄清爽啊,万一张南娘子有啥不满意的,我们还没到踏进棺材等死的时候吧?”

    几个老头儿说着也没了打牌的心思,都聊起了这件事情。

    忽地,张刚谦叼着烟,坐蔡大夏身旁问道:“张直军……哪样说法?”

    “能有啥说法?省力的,放心。”

    蔡大夏一脸淡定,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摸了一把炒制的吊瓜子,他牙口倒是很好,还敢吃这玩意儿。

    “我有个想法。”

    张刚谦吞云吐雾,给蔡大夏发了一支,俩老头儿凑着点了,拍了拍瓜子皮,蔡大夏笑着道:“我说省力就是省力,我当舅舅的,有数的。”

    “好吧。”

    俩老头儿没再纠缠话题,对张浩南,他们是一百个放心,反倒是张浩南老婆娘家,是要盯着点儿。

    对他们而言,担心的是赵飞燕心软。

    心软不是什么缺点,但影响一大家子乃至三个村小一万人,那就是个问题。

    有些事情,对他们这种七老八十时刻准备去见马克思的,反而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于蔡大夏而言,儿子女儿这世人生也就这样了,混口饭吃吧;孙子们原本念书不行是一块心病,如今有了张浩南的提拔,就是一头猪,这么多名师拖也拖进大学,所以他现在基本没有心病。

    就是力所能及的时候,帮张浩南解决一些小事情。

    “等张直武娘子过来了,问问看情况。”

    张刚谦说罢,起身在外面转了转,这老年房外面,还修了个小花园,两边可以停电瓶车,汽车位也有几个,看着就舒服得多。

    他其实没有想过这乡下会有这种变化,所以不愿意这种状况被干扰干涉。

    虽然早年在澄江的法庭上班,但他依然是个“法盲”,法律这种东西,反映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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