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此志

    第九十章 此志 (第2/3页)

  他自然不会担心时邈出什么意外,就算是真的出意外了,不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就这方面而言,江然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义务去为别人的选择买单。

    但是……他得在意左道庄啊。

    时邈这人,杀性太强。

    练的就是一把杀人剑,所过之处,手下从不留情。

    如今她转身离去,必然是寻到了左道庄的痕迹。

    若是让她再去大杀一场,谁来调查‘老怪物’的下落?老怪物找不到,江然怎么确定这件事情跟老酒鬼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对他来说,才是首要大事。

    相比之下,无心鬼府,红枫叶家的事情,都得往后排。

    时邈作为丹阳剑派的弟子,一身武功自然不必多说,单就那一夜所见,便远在厉天心之上。

    不过她痕迹太重,想要追她倒是不难。

    江然按图索骥,片刻之间就已经绕出了奔马县。

    再往前,则是踏入林间所在。

    江然心中便存了小心。

    常有言道,逢林莫入。

    这是用鲜血换来的教训。

    林中地形狭隘多变,树木遮挡视野,看不见的地方很容易隐藏杀手。

    草木茂盛,地下也可能藏有陷阱。

    若是有人以有心算无心,于林中设局,将人引来此处,那多半是进得来,出不去。

    江湖上在这上吃亏上当,累了性命的,实在是所在多有。

    不过时邈却不管这些。

    大摇大摆的直接闯进了这林间,所过之处,剑气冲天。

    江然沿着这痕迹往前不远,便听到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飞身来到左近,果然就见时邈正在跟一群人争斗。

    这批人江然仔细分辨了一下,实在是看不出来路,可能是那一夜左道庄集会之中的左道中人,也可能是这几日刚刚赶来的……

    然而不管是谁,这会这帮人都被时邈打的节节败退。

    单就武功而言,时邈实在是强他们太多。

    但是很快,江然就发现这情况不对。

    时邈虽然大占上风,可直至现在都未曾杀得了一个人。

    慢慢的江然品出了古怪之处。

    对面一共有六个人,用的手段也各有不同。

    两个用的是拳掌,两个用的是刀剑,还有一个打鼓,一个敲锣。

    使用刀剑的人距离时邈最近,剑锋交错,发出叮当之声,便是方才江然听到的动静。

    其后使用拳掌的人,则是见缝插针,补充破绽,或者是趁势攻击。

    这分明是阵法变化之道。

    最后敲锣打鼓的这两位,却是在最外侧,哪怕最危机的时候,其他几个人也未曾让他们进行替换,反倒是处处保护,生怕有失。

    而这锣声鼓响,每一次传来,都会让时邈的剑慢上一分。

    明明只差这一分,眼前之人便要被她一剑贯穿,结果硬生生的让其逃出生天。

    时邈面无表情,周身冷意惨惨,只顾着挥舞掌中长剑,对于外侧的两个人,却自始至终都未曾看上一眼。

    “阵法与音功?”

    江然眉头微蹙,有些不敢确定。

    因为这东西他听在耳朵里,实在是没有感觉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但时邈的表现,却绝对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而就是江然看了这么一会的功夫,时邈已经从原本的大占上风,变成了步步危机。

    她现如今开始疲于应对了,她的剑法和江然的坤字十三疯魔爪有点类似。

    走的都是一往无前的路子,占据上风的时候,自然是无往不利,对手难以招架。

    可一旦落入下风,陷入守势,便是捉襟见肘。

    而且,每当关键的时候,那锣声鼓响便会随之而起。

    让时邈的动作慢上了那么一星半点,以至于就在这短短时间之内,竟然险象环生。

    江然沉吟片刻,忽然一笑:

    “可以试试……”

    他冷眼旁观,眼看着时邈又入危局,并且那锣声鼓响即将发出,便在此时,他捏唇做哨,一股锐利刺耳的‘哨声’短暂而急促的响起。

    正是在那锣声鼓响的一刹那。

    两个声音骤然相会,时邈手中长剑一抖,就听嗡的一声,血芒一闪,跟前用剑一个人,手臂上便已经多了一抹伤痕。

    他人面色惊愕,脚下接连变化,逃避时邈追杀。

    身侧人影一闪,一拳正到了时邈的跟前。

    时邈只能先去应付眼前,顾不上继续杀人。

    用剑那人得脱大难,回头看了一眼敲锣打鼓的两个人。

    三人眼神之中都有迷茫。

    只是再看时邈,却又实在是不忍心放过,当即重整旗鼓,故技重施。

    锣声鼓响也重新再关键的时刻响起。

    可每当这声音响起的时候,那一抹短暂急促的哨声,便会再次传来。

    这声音之中也蕴含内力,将他们的锣声鼓响给破了干干净净。

    前后不过两三次,这六个人当中主要出手的四个人,便已经是周身伤痕累累。

    “不能这么下去了……

    “暗中有高人搅局,这等情况之下,再这么打下去,咱们得死在这里。”

    有人开口说话,当即有人赞同。

    但是也有人持不同意见:

    “可如今纵然是我们想走,难道人家便能让了吗?”

    这话出口,几个人顿时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暗中隐藏这人,虽然未曾现身,但是从那哨声之中蕴含的内力来看,他们绝非其对手。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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