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布置

    第一百九十五章 布置 (第1/3页)

    江然这话问完的时候,周遭便已经传来衣袂破风之声。

    更有甚者,就算是今日与会之中,也有不少人狞笑而起。

    不过转眼之间的功夫,周遭就已经多了不知道多少左道中人。

    吱呀吱呀的摇曳之声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就见一顶软轿,被四个侏儒抬着缓缓行来。

    软轿之内,正有一个年轻公子,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边冷冷抬头看向江然。

    而在他们的身后,左道庄四邪宗尽数登场。

    神宗博颜。

    蛇宗曲直。

    鬼宗海淡。

    牛宗伏魔!

    遮天蔽日的气势自这一行人的身上滕然而起。

    好似连这半边天空,都为此暗沉了下来。

    隐隐有风雨欲来之相。

    江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琢磨着这孙子多半是看过天气预报才来的……不然的话,怎么他一来就变天了?

    还是昨天晚上,临时拿了雨神的人设?

    “江少侠……”

    江然这边胡思乱想的功夫,就听得那少庄主已经开口:

    “你方才的那个问题,我能帮他回答。

    “焦尾琴,合该给我左道庄。”

    “哦?”

    江然一笑:

    “少庄主是自问武功可以镇压当世,还是觉得自己于乐理一道,可以独步天下?”

    “论武功……”

    少庄主目光淡淡的在颜无双,柳宗明,轩辕一刀等人身上纷纷扫过。

    轻轻摇头:

    “一宗二会五剑七派十三帮。

    “除了道一宗与七派,多是土鸡瓦狗之辈。

    “依我看,金蝉江湖非要说可以拿得出手的,无非也就是,一宗,一庄,一阙。

    “就连那所谓的七派,在这之间,便也难说是否够得上资格?

    “更何况,还有一群连这水分极大的排序都未必能够上得去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时候,他看的是柳宗明。

    柳宗明淡然一笑:

    “少庄主看来很喜欢说笑。”

    “我从不说笑。”

    少庄主轻笑一声,冷冷开口:

    “我左道庄顾虑的,除了这朝堂,便是那道一宗。

    “余者,何时被我看在眼里了?”

    他说到此处,又看了江然一眼:

    “倘若江少侠不信,可敢放任在下,将他们尽数……打死?”

    “何必少庄主亲自动手?

    “属下出手帮你杀了他们就是。”

    一个魁梧的汉子一步踏出,放声喝道:

    “老子是牛宗伏魔!

    “你们几个,谁敢上来送死?”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这三言两语之间,怎么变成了单对单的挑战了?

    可如今伏魔话已经放出来了,若是这么多江湖好手聚集一处,竟然无人敢跟伏魔一战,那笑话就大了。

    阮玉青轻笑一声,正要往前踏步。

    就听雷鸣般的笑声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笑的正是轩辕一刀。

    他手持千钧刀,踏前一步:

    “老夫十三岁入江湖,二十年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三十三岁之后,方才于刀法武功之上,略有领悟,至此方才胜多败少。

    “其后创立血刀堂,问鼎十三帮之列。

    “这十三帮的名头,是老夫一手一脚,一刀一剑硬生生拼杀出来的。

    “却没想到,今日竟然会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嘲笑。

    “尔等可知……我血刀堂之人,为何从来一身红衣?”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面色凝重,有人两眼迷茫。

    轩辕一刀也没有给他们回答的时间,便轻声说道:

    “那是因为,我血刀堂的弟子最擅争斗。

    “可一旦争斗,必然有人受伤,不是旁人的便是自己的。

    “天天洗衣服,麻烦的紧,还不如一身红衣,纵然鲜血泼洒其上,也不容易看出来。

    “而倘若是自己受伤,也不至于叫人轻易看穿虚实。

    “之所以如此……则是因为,我血刀堂立堂之本,便只有四个字:不服就打!!

    “后辈小子看不起咱们,老夫今日便要领教领教左道庄的高招!”

    言说至此,他一步踏出,便要出手。

    却听到耳边厢传来一个声音:

    “且住。”

    若是换了旁人的话,轩辕一刀这个老年中二病是不可能听的。

    但是这个声音入耳,终究是让他脚步微微一顿。

    回过头来看向江然,咬了咬牙,单膝跪地:

    “恩师,弟子今日无论如何,不能任凭他们侮辱我血刀堂!!”

    “谁让伱任凭他们侮辱了?”

    江然哑然一笑,却又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难得你七老八十,还这般心如赤子……”

    “恩师,弟子今年尚未七十,不过是六十有六而已。”

    “你别太六。”

    江然摆了摆手:“先听我说两句。”

    “弟子恭聆师训。”

    轩辕一刀老老实实的低头。

    就听江然说道:

    “你之所以拜我为师,是因为秋辞驿一战的随口戏言。

    “你信守承诺,败了就拜师,如今遵循的也是一丝不苟,全无半点违逆。

    “哪怕我知道你心中其实还有些许自己的算计,却也不甚在意。

    “这师徒之名,算是坐实了。

    “既如此,那为师就厚颜,教你几许道理,你听是不听?”

    他这番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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