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千里布算遁甲起,几多年华因果生

    第二十一章 千里布算遁甲起,几多年华因果生 (第2/3页)

如赵青遥那般缥缈灵然有上真之姿的仙门中人……如此想来,学些能预卜先机、占算天时的道门数术,即使没有武艺傍身,怎么也能在这渺茫江湖上占得立锥之地吧。

    与此同时,杨暾渐渐将内息调理好了十之七八,缓缓长吐一口浊气,站起身来,盯着面前一动不动的了悟,颇为疑惑道:

    “奇门遁甲之法我也知道一二,确实是威能无穷,只不过就算你能用符阵聚拢此地地脉气运,想要随心所欲地将格局吉凶立时呈现……这是不是也太顺了一些?”

    “嗯……现在想来确实如此,奇门格局之力与天机大道息息相关,非是我等凡人可以随意操纵遥控的,难不成还有什么玄机我尚未参透……啊对了,虽说别的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时辰推移,池内莲华已闭,而天上晨光渐息,此二阳既衰,那这池中格局自然便不再是阳极生阴,而是复归为阳的壬水位,所以这大格的格局,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你说啥?!”

    一声惊雷怒声乍起,杨暾飞身跃动,一把拔出鹿钟剑插回鞘中,又顺手拽住一旁还在憧憬未来武林生活的王凡,身轻形灵,瞬间飞掠出去数丈之远,还不忘回头大声喝到:

    “那还愣着干啥?!还不趁现在快跑!”

    “可是,”王质夫听闻此言,却不慌不忙地从身旁揪起一根野草放入口中嚼了起来,不紧不慢道,“我又没说这就会有危险了。虽说改为壬位便不是大格格局,但庚金入壬水,金化水流,这一局移荡格虽然没有大格那么凶险难破,但主远行迷失、车马不畅,效用影响上差别不大,那和尚还是出不来的哩。”

    “……奶奶的,你又玩我是吧!”

    反应过来的杨暾老脸一红,怒气冲冲冲上前指着王质夫的鼻子骂了起来:

    “你个吃蛤蟆的,每次见面都要算计老子一番,我就搞不懂了,那次明明是你自己喝的烂醉如泥人事不省的,逮着那几只蛤蟆非要表演个什么西域异术,结果自己吞下肚子死活弄不出来,酒醒后还怪我头上来了,你这心性,算得上哪门子的出家人?!”

    “姓杨的,我不跟你掰扯这档子事你还来劲了是吧!这么点破事儿你成天地当谈资话料宣扬了都多少年了!你欠了我多少桩事,哪一次不是我出生入死地把你给救出来的?!远的我都不扯,就说眼前这档子破事,要不是我来,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说话?!”

    “我呸!你杨大爷不过是想试探试探那和尚到底底蕴有多深才故意放的水,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那招‘霜雪拍起三七葬’,走的就是埋劲暗劲化劲的圆通路子,透彻肌理直入脏腑,专克内家高手护体罡气,那和尚的金钟罩根本防不住,哪用得着你出手?”

    “你就吹吧,你不出手明明就是拿不定那时候他到底还剩下多少真气,怕一击不成,又把人家逼得当下动了杀心,一掌把你给毙了而已。而且刚刚要不是我的困仙符给你抢出空挡,你哪来的机会近他的身?”

    “呵,若是某人能靠点谱,不在临阵之时重行测算数术,我也不用打的那么辛苦,废了泰半气力去跟和尚的掌力硬碰硬!”

    “局中有变数,这是我等人力所能阻止的吗?再说了没我布局,你怎么走的脱?”

    “醉吞蟾!”

    “姓杨的!”

    ……

    “呵呵,二位的感情还真好啊……”

    互相打了半天嘴仗,气力还未完全恢复的二人不甘心地瞪着对方喘咳起来,独身事外的教书夫子此时笑呵呵地打起哈哈来:虽说彼此嘴上都像挂了瓶陈年毒药般各自不饶人,但这么些天来,即使是与自己相处,杨暾或多或少也都有所保留,固然亲近,但终归是少了一丝从数十年醇酒密酿中浸出的自然洒脱味道,而眼前这个道士,看上去二人之间互不对付,但却是这段日子里唯一让杨暾彻底放下心防肆意笑骂的人。

    而不知是各人之间的共情还是别的什么,前一刻还在生死边缘奋力搏杀的众人,现在端坐清明天光下,王凡却觉得格外安心,以及一点小小的羡慕与憧憬。于是,近午时分,一处不知名的官道旁,二人对坐相视如饿狼凶虎,一人坐其中眯眼含笑不知所谓,莲池内有僧,呆坐如石。

    “哼,我没工夫跟你吵,本来晌午就能到渡口,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连马车也毁了,接下来步行,估计得到傍晚才能到……你就跟这儿吃你的蛤蟆吧,王小先生,咱们走。”

    杨暾提剑而起,也不多看道士一眼,拉起王凡就要向前走去,而这时王质夫却就地躺下翻了个身,开口道:

    “等会儿,先前战斗我看你左臂似乎发力有些不得劲,应该是之前受了什么内伤迟迟不好吧?这一瓶回春散是我以前闲的没事炼的丹,没什么大效用,不过活血化瘀,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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