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蛇鼠反受阴毒误,长剑却遭烬灰封

    第二十六章 蛇鼠反受阴毒误,长剑却遭烬灰封 (第2/3页)

我们这种小鱼小虾玩心思使诡计?闹到最后竟然还要借兵马来镇压?在这样一个雄主看来,你的行为,才是真正让他面上无光啊。”

    杨暾无不嘲讽地看着李真愈发憔悴的面庞,又无不自嘲道:

    “说回来,咱们之间这一路的相争,无非就是两只蝼蚁间可笑的比斗罢了,对于观沧海、望远岑之人来说,赢家输家,又有何关系呢?想来我宫中的那位血亲,只是稍稍推波助澜一下,让皇上忆起自己究竟志在何方,如此一来,他自然不会再大张旗鼓地去左右这场蝼蚁战斗的胜负了……”

    “……我明白了。呵,那这般说起来,我这代不良人,其实存在本身就已然触动了皇上的逆鳞,如若一直不生事端便也罢了,怎么也能一直苟存下去,可如今……真是大势难违,帝心难测啊。不过杨小子我告诉你,本座绝不会束手就擒,大鹏展翅携阳揽月,羽翼横绝万里,直上青云不歇,自是无暇顾及尔等宵小之辈,然其翅阴之处虫豸层生,就算陛下不在乎你们这些恶徒滋事,但本座哪怕辜负圣恩,今日血染潏水颅抛尘泥,也绝不退降一步!今夜既如你所言,不过是蜉蝣蝼蚁之争,那便索性杀个痛快吧!”

    闻言,杨暾似是早有预料一般冷冷一笑,右手握住背后剑柄,缓缓抽剑道:

    “蚍蜉撼树,垂死挣扎罢了……本来我大可以一走了之,让这二百多把刀直接把你砍成肉泥,只是英雄乡那五十六位前辈的仇,虽然我这同行的先生从未提过一句报仇的话,但若不将你亲手斩杀,难慰他们在天之灵,我亦无颜再见生者。你的命,我杨某人定下——”

    话未说完,忽听得“嗡”一声铁鸣,如闷雷乍响于杨暾耳畔,连他的视线都未来得及聚焦于袭击者之上时,那股阴森寒冷的杀气便几乎要吻上他脖颈处的绒毛,并顺势如切豆腐般豁下他整个头颅!

    在这千钧一发之机,杨暾猛觉脑后又一道劲风袭来,大有一种将他脑袋当做一条最肥美鲜嫩的江鲈要一刀切开的架势!

    然而听得“铛”的一声巨响,险些震破杨暾耳膜一般,只见是先前那个一直侍立于李真身旁的不良人,此时双手错着一柄长刀,刀刃因过分用力而微微颤抖,却怎么也不能再进一步,而格住了他这致命一刀、却也险些从杨暾后脑勺刮下一层皮的铁器,也是一把刀,却不似那怪刀一般狭长弯曲,而是面宽而刃薄,但刻了一层仿若鱼鳞一般的刀纹,将映在刃面上的月华凝聚收拢于一处,而偏偏在杨暾背后,执此刀的许观有意无意地转了下手腕,那聚光便忽的射进杨暾眸中,刺了他一个激灵,赶忙扭头阖眼骂道:

    “我说老许你下手能不能有个准头?!差点儿把我后脑勺削个秃噜皮!我当年教你刀法白教了,这么多年都没个长进!”

    “古人尚有挥斤斫鼻垩而不伤之说,初旭兄你能不能多信任我一些?再者说了,你刚才把我那两只青瓷杯都扔了,那酒壶你也对嘴来了几口,毁了我一整套酒具,你要死了,谁来赔我的账?加上之前的欠的那些,这一大笔钱结清之前,你可别想驾鹤逃债去。”

    说话间,许观猛然臂膀发力,一把宕开刀锋,侧身闪出,持刃与之对立,仔细瞅了瞅对方那把似唐刀却有所差别的怪刀后,许观又盯着那身材矮小的男子看了半晌,不由奇道:

    “这是……太刀?嗬,真是难得一见,没想到不良人的十二尚令当中,竟然还有一位倭人武士。早就听说酉字位尚令负责不良帅的贴身保护,身份隐秘而少有出手,但传言却是仅次于不良帅本人的组织内第一高手,今日相遇,果然不凡。许某身为清水帮帮主,一手快刀也算小有所成,希望可以与这位异域的朋友多多讨教。”

    许观言语之中丝毫不吝对这名倭人的赞美,只因此人刚刚舍身的那一击杀招,确实展露出几分习刀多年不同于二流货色的狠辣决绝,而他的身法并不如何难缠诡异,唯一可称道之处便在于其速度,舍弃一切进退闪躲的考量权衡,只集中于这一点上全力爆发,那一刀运转得急速,即使是对危机司空见惯的杨暾都未来的及有所反应,若非许观练的亦是快刀路子,平素习了一身的迅捷动作与漠海踪沙的好眼力,杨暾只怕已经身首异处了。此时,仍端坐椅上的李真阴沉一笑,说道:

    “好,既然许帮主要讨教倭国刀法,那便由本座来做个见证:此倭人名为西川宫守,天生聋哑,是他们倭国西川一族‘垂天鹭’刀法的此代传人,擅长快攻抢攻,出刀迅疾无阻,最是难以闪避。说来,这一鹭一鲈的,倒也相配……也罢,既然偷袭无果,那杨小子,就由本座亲自对上——”

    说话间,忽有风浪乍起江上,同时李真眸角有道剑芒一闪而过,他顿觉心下警意大作,右手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那花梨木制成的宽椅便应声瞬间化作一团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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