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鹭首垂江游鳞去,青竹续虹邪心催

    第二十九章 鹭首垂江游鳞去,青竹续虹邪心催 (第2/3页)

!”

    “那你是多想了,我一点都不知道你都学了什么,也从来没有查过,只不过是向来对你们这群只知苟且偷生、行阴诡之事的不良人太过了解,所以想来,既然是这一众鼠辈的首领,堂堂的鼠王不良帅,一定会把这江湖上最有用的保命的法子学到手:练外,无非就是打熬筋骨磨练肌肤的横练,或者层次高一点的佛门金钟罩与一些小流派的卸力化力技巧,所以我琢磨出这‘霜雪拍起三七葬’,直接透体震元直伤生机,无论是哪种都防不住这个力道;而练内嘛……”

    说到此处,杨暾极为怜悯的瞥了一眼李真,带着一两分同情与八九分戏谑道:

    “说真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一门能锻炼脏腑经脉的功法,直至今日也没有。然而就在几年前,我拜访了江南西道的一座道观,与那里的道爷们过了两招,结果竟然发现,他们道门秘法之一的金光咒,练到深处竟然能有类似的效果!当然,我虽然知道你李大人也去过江南西道,但那时我想就算你能得了传承,这么短短几年的时间也没可能练到那么精深的地步,不过为了保险,还是用大半年时间又琢磨出了一门能破此法的剑招,结果还真是没想到啊……今日竟然真用上了。”

    杨暾直起身来,右手中食二指并拢,横放于剑身之上,随后向上一理,飞速滑过剑尖,只见一道青芒骤然间顺势而生,平直而起,瞬间如水涨船高般升腾,生生比剑身多提了三四寸的距离方止,如同整个鹿钟剑的剑锋被拉长一般,朗月之下,闪烁着戾戾寒光!

    然而这剑光却与之前杨暾其他剑式的利芒不同,一眼看去,其中竟无多少杀伐凶意,反而那一抹青绿却是有股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意味,如春日野竹饱饮甘霖后所蓬勃而发的浓郁生气,盎然若实,启元如真,令人不由得想与此等气息亲近靠拢,却是全无万敌辟易的狠意杀机。

    然而在青芒底端,若是细看那一点生发处,却会发觉这青芒的根源反而并不纯正,而是徐徐萦动着一股形态奇特的光晕,仿佛是将一道虹光收摄凝融于其间,只见光晕的色彩淡淡地不断变化,又时而合之为一化作透明,神妙怪异而又无锐意利气,甚至让人感受不到这是剑意生发的产物,像是某种未知的生命体一般,就这样如烟似水地在鹿钟剑上幻动。

    “看清楚,这便是你一直想知道的我的最后一张底牌:西北斥音派的问霄披羽剑,素以神怪奇异、剑势独特闻名于世,此剑法中的每一式剑招的剑意运转都奔着剑走偏锋的路子练,因而达成的效果也都格外特殊诡异。其中一式‘流虹止尘剑’则以‘发之必中,不可挡御’著称,因其运剑之时,剑意将如虹光四溢覆照方圆,以极巧妙的方式笼罩敌人,随之而出剑,对观者而言如风雷肆动难捉其影,像是一瞬间便一剑贯穿了对方,实则并非是运剑者速度过快,而是一旦被锁定,四际如虹的剑意将会创造一个短时间的封绝状态,那时包括对手以及极有限空间内的周遭万物都会被完全滞停,无法进行任何的动作,只能任人宰割……当然,你的灰身境界也不低,即使在那段时间内确实困住了你,剑意一消,竟然还能延迟瞬发,只可惜,已经迟了。”

    “……只是这样?不,不对!就算这剑能压制我,破了我的灰身,可金光咒是我维持在体内未曾撤下来片刻的!即使是封绝了那段时间我的动作,可,可剑意发动前就一直存在的东西,你不可能就这般破除了!咳咳咳……”

    杨暾微微一笑,二指相夹,轻轻弹了一下鹿钟剑身上的青芒,说道:

    “别那么着急嘛,李大人,你见我有哪张底牌,是只用一家一派的功夫便足够了啊?当然还有别家的武功融汇嘛!你看这剑上的青芒,是不是觉得江湖上有不少门派的剑术都能做到?可有哪一家凝练的剑意青芒,能像我这般不漏杀气,而尽是生机活意呢?说实在的,李大人你有机缘能在一个小道观里得到金光咒的传承,我杨某人气运也不比你差,在东南地界游历时,我曾在一处竹林内避雨歇息,结果就那么粗暴直接地在一间废弃竹屋里找到了一本剑法,封面上的名字已然看不清楚,但凝练出的剑意效用却是我先前闻所未闻的:这道青芒,可以由心意控制直接凝生而出!听懂了吗?它不像那些普通的剑芒,需要灌注内力从而实现逐级逐节的增长,它的生发,是可以随时随地,不受阻碍而进行的——”

    忽然瞥见李真用一副看蠢货的眼神盯着自己,杨暾立刻明白过来对方根本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恼怒地空挥了下剑,思忖片刻后说道:

    “就拿刚刚我击溃你布护在体内脏腑经脉处的金光咒来说,若是寻常剑意一贯而入,自然会碰壁难进分毫,最后无功而返,但这道剑意不同,就算我的剑尖只能触及你的金光之后再难寸进,”说话间,杨暾随手一挥,将剑锋抵在一旁码头的木栏上,继续道,“可我的剑芒可以在你金光保护后的脏器内直接生发凝实,不用费劲心思考虑如何刺穿防御,便可以——”

    “嗡”一声轻响,那根木栏应声而裂,却从外根本观察不到什么端倪,就连鹿钟剑与其相接处也只有浅浅一点压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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