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龙子皈依,一卷改天(6.1k二合一)
第九百零四章 龙子皈依,一卷改天(6.1k二合一) (第1/3页)
仅仅是刹那之间,余琛刚从阴曹地府回来后,所迎接他的不是和熙阳光与澄澈空气,而是那炽烈的、冷酷的、好似要将一切都蒸发殆尽的煌煌神雷!
轰隆隆!
难以言喻的恐怖轰鸣瞬间将整个上京城无数凡人和炼炁士震得心神剧骇!
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穹,转瞬之间阴云密布,雷霆轰鸣而响!
人们心悸之余,议论纷纷!
“这天雷为何这般突然?莫不然是哪位仙师渡劫?”有凡人不明所以。
“这天雷……有些古怪……炼炁路上的诸多雷劫说是劫难,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考验,那九死之地必有逢生之法。可眼前这般神雷,看模样完全是照着要把人劈死的目的去的……”有一知半解的炼炁士眉头轻皱。
“这不是雷劫,这是……雷灾……”有大能者倒吸一口凉气:“传闻只有那恶贯满盈,颠覆天理人伦的恐怖大魔头,方才会让天地震怒降下雷灾!”
“……”
而除此以外,除了这些小门小派和散修之外,那三十六天罡门的老祖却是以人初窥那天地与大道的门径,见了这可怕神雷,当即只感觉浑身僵硬!
因为他们从其中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恶意”。
明明无情的天地,冷酷的自然大道,此时此刻竟对某个存在产生了深沉的恶念与敌意!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而作为亲身经历者的余琛,沐浴在恐怖的雷海之中,翻涌闪烁的电将和雷霆大道一刻不停的侵蚀着他的身躯与灵魂,似乎想要一丝不留地将他碾碎成齑粉。
——从余琛开始炼制那禁忌神物以外,这股恐怖的天地恶意,便一直如影随形。
先前在那混沌之中,原本毫无立场的混沌洪流向他涌来,意图将他淹没。
而这回到了东荒人界以后,不仅没有任何停歇,反而更是惹得天雷降临!
并且余琛知晓,这肯定没完。
果不其然。
无穷无尽的恐怖雷海尚在浩荡翻涌,大气之外,九天恶风吹拂而下,化作可怕的风暴降临而来,每一丝恶风都好似天地的怒吼,要将鱼称的血肉,脏腑,肌肤一同刮得灰飞烟灭!
恶风以后,还有那漆黑的好似要将世界都毁灭的恐怖大雨,噼里啪啦滂沱而下,每一滴雨点都带着无穷恐怖的腐蚀性,哪怕空间都被其烧融了。
除此以外,天葬渊上,更是大地翻涌,山石咆哮,化作九十九条石龙,倾覆而来!
最后,天穹之上更是有滚滚新红色的火海毫无预兆的烧满了一整片天,然后如天河倒灌那般滚滚降临而下!
一时间,地火水风,天地四元,加上那象征天怒恶恐怖雷霆,就好似癫狂的那般同时带着莫大的恶意朝余琛袭来,与此同时,他所在之处,所有的天地之炁也随之暴走,疯狂肆虐,好似要将一切都完全毁灭那般!
天地不容!
这般恐怖攻势,瞬间让余琛遍体鳞伤,幸有那人参果种不断输出无尽生机,方才让他的身躯维持不灭!
而余琛一边抵抗着那恐怖的攻势,一边抬起手来,结出法印,施展神通。
——斡旋造化。
一时之间,一枚紧紧贴合他的身躯的斡旋造化领域展开,将他的存在处于一个只属于他的次元,从而消失在这方天地之间。
果不其然,那前一刻还无比恐怖灾难,下一刻便无端平息了去。
因为余琛以斡旋造化法笼罩自身,将自身隔绝于天地之外,那天地恶意再也找不到目标,自是消散了去。
“啧……有那么忌惮吗?”
他感叹了一声,抬头望天。
天地的恶意无穷无尽,好似铁了心要弄死他,这当然不是好事情,但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亦或者说那太初,无比忌惮那尚未炼制而成的禁忌神物。
太初之声,黝黑触手……这些从底层干扰和篡改余琛灵魂的东西没用,便引起这天地的恶意倾轧而来,化作无穷无尽的可怕灾难,意图碾碎余琛。
就好似只要他不停止那禁忌神物的炼制,便绝不会停下一般。
最后,以斡旋造化法隔绝自身以后,余琛看向慌忙跑出来的石头和李元清,摆了摆手:“无妨,一个小气鬼的报复罢了。”
石头和李元清听罢,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余琛说没事儿,他们也便不再多问。
余琛挥手之间,地火水风翻涌,神异自成,先前被那恐怖的灾劫所蹂躏的茫茫废墟,转眼之间便重新修复。
做完这一切后,他下了山去。
在阴曹地府待了大半年,如今时节已是入冬,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繁华的上京城里随处可见穿着厚重棉服嬉戏打闹的孩童,房檐上也是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
余琛每走一步,样貌便随之发生变化,一路走进了那上京御府,让府令上官谨通知天机阁来一趟——原本来说,上京府令是没有资格直接联系到那天机阁的,但因为余琛每次和姬天明都在上京府会面,所以姬天明特地给了上官谨能够联系到他的法子。
消息穿出去以后,天机阁的反应也很快,仅小半天的功夫,黄昏时候,上官谨便恭恭敬敬地走进来,告诉余琛天机阁少司已有了回复。
入夜,大雪纷飞,茫茫上京被银装素裹之时,姬天明带着老神牛金灋和一道苍老的身影,踏入了上京御府。
坐到了余琛的对面。
“好久不见。”他开口道。
“是啊,好久不见。”余琛点头。
“我没想到,老师也没想到……”姬天明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天界竟发生了那般突变。”
余琛摆了摆手:“不必自责,谁都料不到。”
顿了顿,他才看向姬天明背后的那道苍老的身影:“——与其说那些早已定居的事,少司倒不如说说……他?”
且看那佝偻的老人,老态龙钟,一身白袍,好似死物一般拄在那里,一言不发。
可哪怕如此,他浑身上下,一股古老沧桑的恐怖气息垂落而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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