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谁贪

    第179章 谁贪 (第2/3页)

荐也;士之垂范后世者,必晚学后进为之承也,此诚千百载乃一相遇哉。阁下望重四海,方正务实,不随俗流,薛白微贱而抱不世之才,得获礼于门下,乃阁下志存于杜稷,抡才而报君王,开古之先河也。仆深感于此,试论国家取士之道……..

    “白幼时失怙,少时失忆,身若浮萍,蒙崔公不弃,擢为状魁,感激涕零…….

    毛笔在纸上挥洒着,薛白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转头看去,见进来的是达奚珣,眼神里遂泛起警惕之意来。

    “薛郎有礼了。”达奚珣却是笑脸相向,“这是在写什么?”

    “崔公点我为状元,我得感激他。”

    “不必,不必。”达奚珣抬手,道:“礼部这班房真是太简陋了,薛郎这就请吧。”

    “去何处?

    “唉,崔翘老而糊涂,出错了题,又误点了你为状元,已经上表请求罢黜你的状元了。

    “是吗?崔公与我说好再核查几日,如何变卦了?”

    达奚珣上前,小声道:“薛郎糊涂,还想成状元不成?我都听说了,你竟让崔翘、张填容你慢慢考虑?当自己是谁?取死之道啊。再晚一步,圣人见你如此不识好歹,一道旨意下来,谁都保不了你。还是相府十七娘苦苦哀求右相,右相这才肯出面。这就走吧,事情都过去了。

    这话说得好听,却极为强势。

    崔翘、张珀还能商量,李林甫身为右相,却自有一股霸道,不需要征询薛白的心意,直接让礼部上书罢掉了他的状元。

    都是权贵,行事只看利益,眼见薛白失了圣着自然要开始人瓜分,旁人争夺的是薛白的科举名次、杨党势力、产业利益,分到最后,李林甫轻蔑一笑,笑这些人不知什么才是最值钱的,抬手一指,划走了薛白这个人。

    就像分一块肉,当然不需要理会这块肉答不答应。

    如此一来,薛白再留在礼部也没有意义了。

    达奚珣领着他一路往外走,安排好马匹,道:“薛郎随我去右相府一趟便是。”

    “不必了。

    薛白翻身上马之后,居高临下扫视了达奚珣一眼,却是径直驱马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达奚珣摇了摇头,讥笑道:“不识天高地厚。”

    “薛白离开礼部了?”

    张填得到消息时有些诧异。

    他答应过薛白,等其考虑两日,但没想到,右相府行事干脆利落,直接将事情处理了。

    当然,这也是最妥善的处置办法,不给圣人添任何麻烦。

    “驸马,郑三绝来访。

    “不见了,便说我病了。”张填摆手道。

    这个婢女才走,又有一个婢女匆匆赶来,道:“驸马,右相府有请。”

    “推说我病了。

    “喏。

    张填苦笑着,看向身旁面若寒霜的宁亲公主,漫不经心道:“好了,事情了结了。

    你没有因我的这些破事牵连,圣人也没有因此怪罪我们,满意了吧?

    “薛白明明是薛锈的儿子,你与那贱人却推说是义子,避重就轻。不弄死唐昌,你还问我满意与否?”

    一说起来,宁亲公主马上就控制不住情绪,吼道:“你那破别院里养的每一个贱奴都要死!我要你全部杀了证明给我看,为何还有一个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我满意?我能满意吗?!”

    “与我何干?”张咱淡淡道:“我未曾与他们联络过,他们是何说辞我如何得知?我只求圣人不猜忌我们.…”

    “你真该死!”宁亲公主大怒,拿起酒杯丢在张珀身上,骂道:“你到底揣着什么心思沾那贱人这些破事,以为我不知吗?多管闲事,犯贱!要不是你答应贺知章那老东西,能有这些事吗?!”

    “我为何答应?”张咱反问道:“还不是你们兄弟姐妹留下的烂摊子?”

    “为了谁?我为了谁的前程才与胞兄亲近?你去死吧!

    又一个酒杯砸在身上。

    张咱皱了皱眉,起身往外走去,嘴里还平静地道:“总之事情过去了,公主好好平夏一下吧。”

    “你敢出门?张咱,我会派人盯着你,你敢碰别的女人一下,我阄了你!”

    青门的康家酒楼的大堂,张珀独自坐下,自斟了一杯酒饮着。

    于他而言,整桩麻烦都结束了。

    但偶尔,酒楼中的一些闲谈也会落入他的耳中,他虽懒得理会,但其中有几个书生的言论难免还是让他在意到了。

    那薛打牌分明是犯了讳,不该为状元,去年的春闱五子成了今年把持科场的恶一直到了入夜,书生们都在骂薛白。

    到后来,张填喝醉了,丢了一串钱币给店家,趴在桌案上就睡。这么做后果很严重,但他就是不愿回公主府。

    是夜作梦,梦到了李白,他感到很羡慕李白。

    一觉睡到周围又有了嘈杂之声,张咱醒来,揉了揉眼,竟是又要来了酒食,继续饮酒。

    “真是要罢了薛郎的状元,改为杨誉?

    听说是,昨日好几个酒楼都在传。”

    “杨誉是谁?我从未听过。

    “国子监抄录张榜了薛白与杨誉的卷子,我去看了,天壤之别。你们可去看看,薛白能作那些传世诗词,名望才气倒是不缺的。但你们可知为何大宗伯故意出题逼他犯讳?点了他的状元,再罢了他的状元。多此一举嘛。”

    “为何?

    “薛白本就不是那赌徒薛灵的儿子,乃一犯官收养的孤儿,落了贱籍。大宗伯如何能允这种人中进士?故意陷害罢了,另外也是为了不让杨国舅卖平价竹纸、集注,断了我们这些寒门举子的出路。这些隐秘,官场上早已人尽皆知,唯独瞒着圣人…”

    张咱转头看去,只见那在人群中侃侃而谈的书生说完话径直便走了,招呼旁人到国子监看卷子。

    可见,薛白在市井之中还是有些实力的,已开始安排人改变士人口碑风向,可惜,这些动作未必有用,反而可能招来祸事。

    酒一杯一杯地饮,张珀又醉了过去,直到耳畔传来了那个他颇为不喜欢的称呼。

    “驸马,驸马,快醒醒吧...

    “莫再唤了。

    张咱嘟囔着,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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