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见公义而忘私利

    第501章 见公义而忘私利 (第1/3页)

    回纥大营。

    到处都散落着布匹与鞋帽,士卒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大帐外,有人禀道:“叶护,使者从泾州回来了。”

    叶护正因为自己的要求被薛白拒绝而感到不快,闻言当即吩咐道:“让他们进来。”

    很快,他派去的使者葛萨默就快步进了大帐,道:“叶护,唐主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会给我们更多的金帛子女。约在十日之后一起攻打歧州城。”

    “这么久。”

    叶护知道李亨、李俶父子还需要稳定士气,但依旧不耐。他怕拖得太久了,薛白有长安来的援军,而他又不想攻城。

    很快,葛萨默递上了李亨给的书信。叶护倒是看得懂,李亨在信上盛赞了他一番,说他是“功济艰难,义存邦国,万里绝域,一德同心”,又许诺要封他为忠义王,除了约定好的金帛子女之外,每年再赠他两万匹绢。

    看着这信,叶护不自觉地笑了,嘴都快咧到耳根处。

    “好好好,我得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让唐廷对我朝贡。好笑他们还把我当成忠臣,‘岂惟裂土之封,誓河之赏而已’,死要面子,跳梁小丑。”

    葛萨默听不懂这些话,但也能感受到李亨的可笑之处,遂跟着赔笑了一会,之后道:“叶护,我回来的路上捉了一个绝色的女子,想要进奉给你。”

    “真是绝色?”

    “叶护一看就知。”葛萨默拍膝道:“她的皮肤比绢还要细,比草原上最干净的羊还要白……”

    等叶护见到了那女子,发现葛萨默并没有骗他。

    他的手掌抚过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俯下身,嗅着她带着微微香气的头发,舒服地长呼了一口气。

    “呜!”

    那女子吓得尖叫,瑟瑟发抖,通红的眼睛里有无尽的乞求之意。她的嘴被塞着布,正努力挣扎,想要说些什么。

    叶护倒是愿意与她交流,调笑道:“你说我是先给你解下这个?还是先解下这个?”

    “呜!呜!”

    过了一会,叶护终于拿下她嘴里塞着的布。

    “别碰我,别碰我,我是大唐广平王的女人,我是奉节郡王的母亲,你不能碰我。”

    “谁?你说你是谁?”

    “我姓沈,是李俶长子的生母。殿下与我说过你,你与他是结拜兄弟,伱不能碰我。”

    叶护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故意吓她道:“在我们那里,兄弟共用一个女人,很正常。”

    “别!你若敢碰我,后果很严重。”沈珍珠已被吓得胆裂,一头冷汗,她用颤抖的声音威胁道:“我的丈夫、我的儿子会是大唐未来的皇帝,你敢碰我,你一定会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叶护又笑了起来,道,“女人,你教了我一個新的成语。”

    他虽在调侃沈珍珠,心里对大唐还是有所忌惮,兴致便褪了下去,又问了几句,印证她是否真是李俶的女人。

    之后,他再次招过葛萨默,劈头盖脸地问道:“你敢劫广平王李俶的女人?!”

    “叶护,我是在路上劫的,怎么会是李俶的女人?”

    “你再去泾州一趟,问清楚他有没有丢失的妻妾。如果是,我给他送回去。”叶护道,“汉人有句话,朋友妻,不可欺。”

    ~~

    两日之后,心惊胆颤的沈珍珠又被带到了叶护的帐篷里。

    “你懂怎么做奴隶吗?”叶护回过头向她问道。

    沈珍珠摇了摇头,看着帐外,试图看到李俶派来接她的人。

    “我热了,你给我打扇;我冷了,你给我暖床;我渴了,你给我端水;我饿了,你给我烹羊。”叶护如同吟诗一般地说着,褪掉外套,又道:“我想发泄了,你得满足我。”

    沈珍珠骇然色变,转头便想跑,叶护上前,一把捉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了回来。

    她遂大哭着,重申着自己的身份,试图吓住叶护。

    “作为奴隶,你是我的财产、我的物品。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想逃,不会有好下场。”

    “放开我,我是你义兄的女人啊。”

    叶护伸手便是一个巴掌过去,道:“还想骗我?我已经派人问过了,你不是。”

    沈珍珠被打懵了,又或许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懵了。

    “李俶根本就没有走失的妻妾,他的家眷全都安然无恙地在泾州。你很聪明,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骗我。”

    “不,怎么会这样?不会的,我的儿子是他的长子。”

    沈珍珠私心里其实一直都知道李俶是怎么想的,他愿意让他们的儿子成为他的继承者,又担忧她会像武则天或韦妃,遂刻意地疏远她。但她付出年华,为他奉献一辈子,想要的也只是一份平安喜乐,她以为这是自己应得的……

    叶护忽然扑上前抱住了她,一股浓烈的腥味传来,他疯狂地亲着她,道:“你若为我生下儿子,我让你成为回纥的可敦。”

    沈珍珠吓得尖叫、奋力挣扎着。

    “啪!”

    叶护又是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也把她的美梦打碎……

    “让她到俘虏营里,好好学学怎么当好奴隶。”

    沈珍珠如同丢了魂一般地被带出了大帐,等她再回过神来,目光所见,见到的是一群衣不蔽体的女人被关在羊圈里,她们脖子上往往都系着绳索,都在不停地哭泣。

    有人扒在栅栏边,凄声呼喊着她们的孩子,挨了士卒们一鞭又一鞭。

    而她们年幼的孩子们已失去了玩耍的资格,正在挤牛奶、扫羊屎……学着如何当好奴隶。

    到处都是绝望的哭声。沈珍珠置身于此,忽然觉得自己是这所有人里最不值得同情的一个,她或许是自讨苦吃,可这些女子与孩童却是无数关中百姓的心中挚爱。

    他们将被带到遥远的草原,永世为奴。

    ~~

    歧州府署。

    薛白正在与诸将商议军情,脸色有些不是太好,正此时,有人前来禀道:“雍王,去泾州的使者回来了。”

    “召。”

    很快,高参等人进了大堂,详述了在泾州的经历。众人无法想象仆固怀恩能杀了自己的儿子,议论之后,都认为应该是仆固玢背叛了,便有脾气急的力劝薛白杀了仆固玢的家眷,以儆效尤。

    薛白却不是急脾气,只说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了再谈,之后话题便转到了与回纥的战事。

    “依高参等人所见,李亨必是与回纥约定了一齐来攻打我们……”

    若说薛白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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