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述道众生,陆煊成圣(二合一)

    第一百零二章:述道众生,陆煊成圣(二合一) (第1/3页)

    吕娘蓉呆呆的看着那中年人折腰朝着这边拜下,

    紫气、道理乃至于其所论述的仁义,俱成实质化的绚烂光焰,自他背后升腾、绽放、辗转、交织,宏伟至极,将他的影子映推而下,伴随滚滚如潮的莲花,堆叠的铺落而来,不偏不倚,正笼罩在身侧方寸。

    她侧目看去,身侧方寸之间,仁莲义花沉浮,道与理交织,一并于青牛身侧绽放。

    孔夫子再拜。

    在拜谁?

    同样的疑问于同一个瞬间,自不同的人脑海中生出。

    吕不韦头皮发炸,牵着吕娘蓉侧身而退,因为他们也在孔夫子这折腰一拜的方向,

    靠近的民众也骤然回过神来,整齐划一的如同潮水一般向两侧分退而去,就连赵政也很自觉的走离了,默默退至一旁。

    至此时,夫子执礼所朝之处,唯有一农户,一青牛,一道人,及其背后的江陵城。

    吕不韦心脏忽然狂跳,嘴唇哆嗦着发问:

    “夫子,在拜江陵?”

    “恐怕.恐怕不是!”老仆亦带着颤音答道。

    二人无言,心头也都诞出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来,不,不会吧??

    不只是他们,吕娘蓉和附近的民众亦都陷入巨大的疑惑和惊骇,目光在折腰的孔子与牛背上的道人身上流转。

    道人为何不避?

    是吓傻了,还是.

    夫子折腰有十息,十息后,他起身,脸上是欣喜之色,脚下是百万莲花。

    夫子朗声,吐音平和,却引动天地共振,降下紫气华盖,翻滚于其头顶上方三尺处,氤氲宝光。

    “老师,三十七年未见了。”

    ‘咔嚓!!’

    混杂着紫韵的云雾中炸起一道亮晃晃的雷光,这大雷炸在云端,却也炸在吕不韦的脑海,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雷声轰隆中,吕不韦只觉得后脑勺酥酥麻麻,脊柱震颤,汗毛竖直,

    他如此,人人皆如此。

    老.老师?

    所有人齐刷刷的侧目,都看向了那农户,那青牛,那垂暮的沧桑道人。

    道人此时正抬起头,看不清眼眸,但能看见他脸上含笑,似感慨,似叹息,似怀念。

    “是啊,许久不见了,这段日子时常能听闻你周游列国之行,教化万民,施仁施义,言行合一,甚善。”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剧烈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声在此起彼伏,孔子笑盈盈的执礼再拜,再折腰:

    “洛阳城中,老师教我天地自然,我有所悟,齐国边关,老师教我顺应自然,我入德位,迄今已有三十七个年头,三十七年间,学生兢兢业业,不敢怠慢,勤于道,奋于理。”

    洛阳城中,齐国边关.

    吕不韦胸膛发闷,哪里还不知道陆道长是谁?

    陆子。

    陆子!!!

    一旁的吕娘蓉也好不到哪里去,瞪着两只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脏勃勃跳动,眼前发黑。

    她想起来过去几月的一幕又一幕,从大荒中相遇,再到城中借住,然后是长街之上遇险

    现在想来,从始至终,陆道长都是那一副安然模样,神色从未起过半点波澜

    陆子。

    她咽了口唾沫,双腿微软,同时又有极严重的失落感从心头漫起,若道长是传说中的陆子,那赵兄.

    吕娘蓉恍惚,吕不韦呼吸急促,狂喜与惊怖之意并存,而侧边民众,俱皆哗然!

    世人皆颂夫子仁义,却也知陆子威德!

    斩齐桓公,数罪于天,论罪于神,罢黜天庭!

    大威已俱!

    教化万灵,救灾救难,将道天下,施恩苍生!

    大德归身!

    此大德大威之陆子,若论声望,犹胜过孔子三分!

    在无数双炙热的目光注视中,老农牵着青牛,笑眯眯的打量着满身道理、满腔仁义的夫子,

    而牛背上的老道人则是抬了抬眼睑,露出清澈至极的眼眸。

    他笑道:

    “一别数十载,闻说你周游列国,施仁讲义修德,此次再见,吾心甚慰。”

    孔子拜道:

    “学生不才,心头还有惑,这些时日也一直在寻找老师踪迹,今得见老师,大欢大喜。”

    “有何惑?”陆煊笑问。

    孔子道:“学生虽精思勤习,然空游列国数十年,虽得了个名满天下,却依旧未入大道之门。”

    两人对语之间,天穹上的紫气暴涨了一倍有余,呈两万里紫气浩荡之状,天地亦于此刻轻鸣,震动八方上下,有仙葩天坠,亦是有神泉地生,滔滔不绝。

    再后,四面八方,有修士遁来,安稳于周侧,

    百里之外,大地分裂,黄泉涌出,鬼门关现而开,诸鬼神于门后做礼。

    天穹之上,云雾缭绕,天门隐现,神山巍峨,宫楼玉宇影影绰绰,仙神于天上静听。

    天上人间地下,都曾听闻孔子之名,更晓陆子之威德,此刻两位人间最大的大能述道,竟是惊动了仙佛神鬼,都悄然而至,都想听一听,陆子与孔子的道。

    这无关乎立场,无关乎彼此的关系,只是为听道而来,干净纯粹,却也彰显出两人的声与威与德。

    真仙站立,天尊端坐,甚至有佛祖西来,垂目洞察。

    俱在看,俱在听。

    “咦?”佛祖目视牵牛老农,心头生出惊疑,而惊疑才起,便又觉得恍惚,再至心神宁静之时,却不再关注老农,下意识的将之忽略了。

    “只是一老农。”佛祖这般做想。

    而地面上,陆煊神色祥和,听见孔子之问,笑道:

    “你一问天地自然,二问仁义,如今问我何为大道.”

    他心头有些发麻,脸上却不曾显化出分毫,这大道,他也在求,如何能知?

    陆煊打算坦然,直述自己不知何为大道,亦不知如何走入大道之门时,牵着牛儿的老农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手掌悄然间在牛头上轻叩三下,震动顺着牛儿传至道人身上。

    陆煊似乎也被叩了三下脑袋,忽而醍醐灌顶,脑海中多出万般玄妙,神色一肃,他正待述道,却察觉天地有变,侧目看去。

    陆煊瞧见有一片山河被撕裂擒下,自当前岁月剥离,有一个人影被丢了进去是张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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