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48 第 48 章 (第1/3页)

    挡在前头的李承安都听傻了。

    这……这不是朝中官员养外室的地方吗?怎么成了徽宁公主的?

    徽宁公主的外室??

    他诧异地回头看向马上的方临渊,一时间,脑袋里面风雨突变,连五公主替将军抚养外室子女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可是将军去年才回的京城啊!那女人怀里抱的孩子算起来,那会儿都会叫爹了吧!

    马上的方临渊也傻了。

    赵璴的……私宅?

    方临渊深知,这妇人即便再胆大包天,也断不敢拿皇家的人来哄骗官兵。一旦此事上达天听,敢有虚言,她家的九族就都要遭殃。

    她只要敢说出口,那这件事,一定就是真的。

    怎么可能啊!

    方临渊只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烧着了。

    这要真是赵璴的外室,可赵璴如今才多大岁数?更何况他如今的身份还是公主,如履薄冰的,不至于这样冒险地养个孩子吧?

    怎么看也不像赵璴做出来的事啊。

    马下的李承安彻底傻了眼,一双眼险些瞪掉了眼珠子。

    将军在犹豫什么啊,他在发什么呆啊!他自己夫人外宅里养的女人,他自己不认得吗!

    他猛地拽了一把方临渊的缰绳。

    流火被拽得一晃,不大高兴地喷了个响鼻。李承安连忙伸手摸了摸它,一边摸它的马脑袋,一边抬头直瞪方临渊。

    下命令啊!你夫人的宅子,查还是不查?

    便见方临渊抬手按了按眉心。

    可他却实在不敢断言这人是谁,一时间进退两难,当真不敢轻举妄动。

    他沉默片刻,对李承安说道:“尚不知实情,着人先去安平侯府,告知公主。”

    “是!”李承安当即回头,派了两个十六卫走一趟安平侯府。

    而方临渊停在门前,不由得又偏过头去,朝院里看了一眼。

    躲在房里的那个女子还在窗边偷听,窗子没关严实,缝隙里恰好露出了那孩子的半个后脑。

    好怪哦。

    这要真是赵璴的孩子,该管他叫什么啊?

    ——

    春来巷十五号,这个地方,赵璴记得很清楚。

    那是在冷宫里的时候,四下死寂一片,唯独他面前的火焰舔舐着手札,发出噼啪的声音。

    他母亲的手札里有记录窦怀仁的行动轨迹。春来巷十五号,他每月一定会固定去那里两到三回。

    他卖了金钗,换来了一个东厂番子,找到了春来巷,在那里看到了窦怀仁豢养在那儿的、身怀六甲的外室申莺娘。

    这成了赵璴手中扭转乾坤的那张底牌。

    当时的鸿佑帝只顾着庆贺九皇子的诞辰,又刚下达了令他守孝三年的圣旨。这无疑是舍弃了他,几日之间,便是连他宫中伺候着的寥寥无几的太监宫女都走光了。

    那天,他扮作宫女的模样混出了皇城。

    窦怀仁在自己府邸的后巷外见到了他,吓得仿若撞到了鬼,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宫去?”

    “我见到申莺娘了。”当时的赵璴却只面无表情地说道。

    窦怀仁吓得一哆嗦,五官都扭曲了。

    赵璴知道窦怀仁有多畏惧他的夫人。

    他娶的是陛下的庶妹和嘉公主,在他父亲身居相位、权势滔天的时候。

    但他资质平庸,父亲在时尚能以丞相公子的身份耀武扬威,父亲一死,他籍籍无名,全靠着父亲留下的门生关照。

    和嘉公主嫌弃他无能多年了。

    “你要干什么!徽宁,别以为你母亲没了,你就可以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窦怀仁急得要死,还不忘压低了声音。

    偌大一个后巷寂静无人,他却像是生怕谁听见似的。

    赵璴面上露出了讥诮的笑容。

    “您与我母后共谋皇位时,难道就不知何为胆大包天吗?”他问道。

    窦怀仁险些被他吓得昏厥过去。

    他瞪着赵璴瞪了许久,瞪得自己浑身都在打哆嗦:“你要干什么?你可没有证据。”

    “证据我有。”赵璴说。

    “你……”

    “但我今天来,问您的不是这个。”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咬牙切齿,在恐惧之中面目狰狞。他并不自知恍然之间,自己此时的模样,与数年之前收到窦皇后密信时的窦丞相重叠在了一起。

    岁月轮转一圈,仿佛回到了原处。

    “我知道,母后答应立永骞为新帝。”赵璴说道。

    永骞是窦怀仁的长子,与和嘉公主所生。这些年,他除了偷偷养的那个外室之外,连个通房都没有,更没有其他的庶子庶女。

    “你待如何?”窦怀仁问道。

    “但永骞年岁渐渐大了,又有和嘉伯母在上,真到坐上皇位的那天,恐怕不会任您掌握大权。”赵璴却只静静看着他。

    窦怀仁瞪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便见赵璴神色平静,语调平缓,说出的话来,却让窦怀仁瞪圆了眼睛。

    “那么,如果登基的是申莺娘腹中的那个呢,伯父,可愿与我再作一次交易?”

    ——

    某种程度上,窦怀仁和鸿佑帝很像。

    他们都天真地觉得,有母家傍身的女人不可轻信,但若是柔弱乖顺的平民女子,便可任由他们摆布。

    于是,威逼利诱之下,窦怀仁的太上皇的梦再度被赵璴点燃了。

    他只当自己占了个天大的便宜,自己妹妹的女儿继承了她的野心,却也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女人,再大的野望,也只能把自己娘家人推上皇位。

    而作为挟制,赵璴也将窦怀仁的那处房产,转移到了自己名下。

    窦怀仁那蠢货,却还天真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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