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

    61 第 61 章 (第2/3页)

 方临渊闻言笑了两声,看着他没言语。

    李承安急得快要跳起来了。

    “您怎么不信我说话呢!”他说。

    “真的!前阵子我爹在府里的时候,我听了一耳朵。听说前些日子锦衣卫事情办得不好,在宫里被陛下申斥了。从那之后就成这样了,陛下有事不用他,就这么把他们晾在那儿。”

    听他这样说,方临渊微微一愣。

    “什么事情没办好?”他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李承安说。“他不是总找您帮忙吗,您也没听说?”

    方临渊摇头。

    “那只怕也不是什么大事了。”李承安闻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毕竟,伴君如伴虎呀。”

    方临渊又被他逗笑了,抬手在他后脑上拍了一把。

    “伴虎?你伴没伴过一天君,倒是教你这么明白了?”

    两人说笑着便将此事翻了过去,不过方临渊倒是惦记着,毕竟他与林子濯关系也不错,下次再见时,看看他是否需要自己帮点什么。

    不过,此后接连几日,他都没再见过林子濯。

    却是先一步又得到了入宫面圣的旨意。

    ——

    鸿佑帝神色微沉,凝着眉头,将一本奏折丢在了方临渊的面前。

    “爱卿,你知道,突厥公主下月便会入京,朕是信任你,才会将此事交由你来办。”他说。“可是你看看这道折子。”

    方临渊不解,忙伸手将折子打开。

    这封奏折是前往蓟北善后的官员所书,他说蓟北流民之祸并未平息,反倒愈演愈烈。

    他们一行人抵达蓟北之后,接连两次受到了流民的堵追,甚至因此而发生了交锋,死了好几个随从。

    方临渊一愣。

    这怎么可能!

    蓟北的每一个州郡,他都是明明白白地去过,全部百姓所应当拿回的粮食与银钱,也都是在他与卫兵的监视之下发放完毕的。更何况……

    吃饱穿暖的百姓,怎么敢堵追官员的车乘!

    “陛下!”方临渊当即在殿前跪下,说道。

    “还请陛下明鉴!一则,蓟北每一个村镇农庄的账册臣全都查看过,整个蓟北也走过一遭,确认流民之患已解,这才回的京城。二则,流民即便有苦要诉,也只会求告于州县衙门,怎会沿途设卡,堵追钦差呢!”

    他俯身叩头,却听得御座之上的鸿佑帝沉默片刻,缓缓叹了口气。

    “折子就在你手上,你还不相信?”鸿佑帝问他。

    方临渊诧异地抬头看向鸿佑帝:“微臣只是认为,此间尚存疑点……”

    “爱卿,你爱惜百姓,朕深感欣慰。”却见鸿佑帝皱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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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但是,仅凭着这点妇人之仁,如何能平定这样严峻的动乱?若流民真因爱卿的软弱而为祸一方,难道,朕要来找爱卿要说法吗?”

    长跪阶下的方临渊抿了抿嘴唇。

    鸿佑帝难得发怒,责备他一回,他不该心生怨怼。但是……

    何为妇人之仁?

    只一息的沉默,方临渊便复又开口,于阶下俯身说道:“臣甘愿领受任何责罚!但是,时至今日仍有动乱出现,实非常理。臣请陛下在责罚臣之前,允准微臣带兵前往,一探究竟!”

    鸿佑帝又片刻没有出声。

    方临渊按在地上的手有些发颤。

    他抑制不住地感到些许委屈,却只得要紧牙关,将这些过于个人的情绪隐忍下去。

    陛下长坐金殿,看不见苍生情状,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开口便说他仁慈软弱,闭口便说拦路为患的仍旧是受难的农民……

    未免是武断些了。

    许久,阶上的鸿佑帝缓缓叹了口气,说道。

    “爱卿,若非看在方铎的面子上,朕真该罚你才是……”

    方临渊按在地上的手缓缓收紧了。

    要杀要剐,何必要看他父亲的颜面呢?若他真的该罚,今日推他上刑场去,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许久,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既微臣有罪当罚,还请陛下先行罚过,再由微臣前往蓟北,弥补过失。”

    ——

    就在这时,有太监入内来报,说东厂的时慎时公公带了蓟北官吏的供状,正在门外候着。

    鸿佑帝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阶下的方临渊,叹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执拗?朕还没说你什么。”他说。“先起来吧。”

    说着,他抬手对殿前的太监说道:“传时慎入内。”

    方临渊缓缓地站起了身。

    片刻,锦衣绣鹤的太监姿态恭敬而优雅地入了殿门,在鸿佑帝面前行过大礼之后,接过了身侧太监手中捧着的供状。

    “蓟北十四位官员的供词,奴婢已替陛下审了出来,还请陛下过目。”

    他躬身抬手,将供状举过眉头,平缓地递上了鸿佑帝的御案。

    和朝中的文武大臣自不一样,这内侍出身的太监根本就是个没骨头的东西,恭敬卑微地一举一动都像在伺候人似的。

    便是向来不喜欢东厂的鸿佑帝,此时眉目都舒展了几分,嗯了一声,随手翻开了供词:“可审出了什么有用的供状?”

    “也没什么特别的,伪作粮产,私纳税收,不过是中饱私囊的同时闭塞上听,以求得陛下的夸奖罢了。”他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轻飘飘的,惹得鸿佑帝的嘴角都勾了起来。

    “你这奴才。”他不轻不重地斥了一句。“只为一句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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