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if线 竹马

    124 if线 竹马 (第2/3页)

尊贵的女人。

    可是她清楚地感觉到,她心口最后的一点希冀与热意,也在这金堆玉砌的皇宫里,渐渐熄灭了。

    她看见了系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国祚与人生,何其脆弱。

    后宫争斗,她各自罚过以儆效尤,却因责罚了鸿佑帝的爱妾而被申斥责难。京郊大旱,她节下宫内开支以作赈灾表率,鸿佑帝却只丢下一句“杯水车薪”的冷笑起身离了她的寝宫。

    长江洪涝,工部提呈的治水方略本就有漏洞,她遍查典籍与工部历年的治水记录,重修修改了一套治法,却被鸿佑帝以后宫干政之由,罚于凤鸾宫禁足三月。

    她随君出行,途有匪众劫掠龙辇,她以身替之,历经万难逃离匪寨,赶回城中时,却见皇帝与江南官员新进贡的书香女子白日宣淫,交颈缠绵。

    那天,松烟都在她身侧哭,问她何必再为皇上如此熬尽心血呢。

    她却没有出声,只安静地坐在窗前,默默抄颂自己早已倒背如流的论语。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窦清漪的笔尖停在那儿,许久,在忠字上落下了一片模糊狼藉的墨点。

    她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颤,片刻,猛地拍落在宣纸之上。

    凭什么。

    她当然不在意鸿佑帝宿在哪里,是否担忧她的安危,又与她到底有没有夫妻情分。

    她在意的,是凭什么。

    凭什么不仁狭隘者可做人君,不进良言,刚愎自用,荒

    淫无度,却非要做臣子者忠贞不二。

    天下不该有这样的道理。

    松烟颤抖着请她息怒,她却目光如炬地盯着摊在桌上的白纸,许久,将那满纸的圣贤之言都攥成了一团褶皱。

    是囚笼。

    她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却从没从这方寸之地里闯出来过,是因为它们、那些状若大智慧的道理,也全都是锁在她周身的重重枷锁。

    因为,先贤大儒们自己也从没说过。

    为什么蠢材可登九五之尊?

    为什么她生来就要做妻子,做臣民,做贤内助?

    天下的公理,不该是他们说了算的。

    ——

    多年来压抑在忠心之下的不甘,终在这一日浮出水面。

    可却在同时,她怀孕了。

    周围的人又喜又担忧,小心谨慎地生怕她安不好胎,生怕她吃苦受罪。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忍受痛苦的能力远超旁人想象,以至于在害喜呕吐、以至于困意全无的难眠深夜,都能安下心来读一卷书。

    她的心彻底冷了,双目也清明得多,看得清更多的东西。

    她看见了君王的忌惮与厌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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