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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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喜欢也好,怜悯也罢,只要容锦愿意给,他通通照单全收。

    是夜,容锦宿在了听竹轩。

    这是早前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她曾在此处当值,陪着批阅公文的沈裕度过不知多少个深夜;也曾在放下床帐的方寸之地,有过旖旎的回忆。

    床帐的挂钩上,依旧系着她当初亲手打的如意结,垂下的穗子摇摇晃晃,犹如水面不断泛起的涟漪。

    “怎么还留着?”容锦仰头喘气的间隙看了眼,随口道,“这颜色,与床帐并不相称。”

    沈裕与她十指相扣,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哑声道:“那就得劳你何时得空,再做个新的。”

    容锦在这院中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但凡能不变的,他都令人维系原状。有时恍惚了,倒像是她从未离开一样。

    但那终究是错觉,如镜中花、水中月。

    在虚假的慰藉之后,心中只会愈发空荡。

    好在如今人又回到他身边,切实存在,而非虚妄的梦。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沈裕抚过她纤细的腰肢,进得愈深。

    容锦呜咽了声,并没像早前那般默默承受,略带不满地在他青筋浮现的小臂上掐了一把。

    虽水光潋滟的眼就算瞪着也没什么说服力,但还是表达了自己的不适。

    沈裕回过神,低声哄道:“我轻些。”

    太过细致的水磨工夫,依旧磨人,一直到月上中天,才终于云收雨霁。

    如云般的鬓发散在枕上、肩头,还有一缕绕在沈裕指尖。容锦才欲起身,就被他拢着腰,压了回去。

    “都这时辰,就不要再走了,”沈裕低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好不好?”

    以容绮一贯的作息,这时辰早就睡下,若是此时回去,只怕还会惊扰了她。

    加之沈裕那情|欲尚未完全褪去的声音听起来又着实有些动人,容锦短暂地犹豫片刻,还是躺了回去。

    这一番折腾下来,容锦已经困了,沈裕却仿佛毫无睡意,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就没挪开过。

    那视线如有实质,就算闭了眼,也能觉察到。

    容锦无可奈何地睁开眼,半嗔道:“还不睡。”

    “不困,”沈裕贴心道,“你自休息就是,不必理会。”

    房中依着沈裕的习惯,点着一盏灯。

    昏黄的烛光透过床帐,影影绰绰,隐约可见沈裕深邃的轮廓,

    容锦定定地看了会儿,仿佛随口一问:“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从来没人敢这么直白地问及沈裕的打算,纵然是算得上半个盟友的公孙玘,许多事情也都是揣摩着心思,打哑谜似的。

    容锦问得坦荡,紧张的人倒成了沈裕自己。

    在朝会之上与人争锋,答萧平衍的追问时,他游刃有余,四两拨千斤,如今却反复斟酌着措辞。

    良久以后,在容锦几乎快要睡去之时,他才艰难地开口道:“当年我自从梵天原的血海之中爬出来,余生仿佛只剩了报仇雪恨这一件事。除此之外更远的事情,仿佛不是我配多想的。”

    “等事情都了结,”沈裕将她的长发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口吻犹如许诺,“锦锦,我想将自己未曾设想过的将来,交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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