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金风玉露

    149 金风玉露 (第1/3页)

    番外:金风玉露()

    每年的庙市,是除却上元节最热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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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各个寺庙的水陆道场、东西两市连着三日昼夜不歇,就连京城附近的百姓,但凡得闲,总会携家带口来城中逛一逛。

    这也是容锦与容绮姊妹极喜欢的日子。

    因此事恰赶上继母余氏家中老母亲寿辰,她总会带着儿女回去住上几日,无人约束。

    容绮大可以约着街坊邻里的孩童出门去玩。

    而容锦,往往可以趁此机会赚些银钱。

    知晓这样热闹的集市中,寻常的手帕、香囊等物并不起眼,她今年多费了些巧思,以鲜花为材料制了簪花。

    若认真来说,其实算不得多精致,鲜花最多撑上一夜,便要枯了。

    但胜在心思灵巧。

    娇艳的鲜花衬得人姝色更丽,其上竹编的蝶,又添了三分灵动。

    这时节,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都会出门闲逛,她们不吝银钱,这样新奇有趣的簪花正合心意。

    这种小玩意,本也不会指望留得长久。

    只需一丁点银钱,换一时新鲜,于她们而言正合心意。

    事实证明,容锦打算得确实不错,压根没用多长时候,竹篮中的鲜花已经卖得所剩无几。

    她坐在石阶上盘算着,难得有生意这样好的时候,今夜要么就不歇了,做更多的花来卖。

    “在这里。”

    清脆的声音响起,随即有位身着红裙的姑娘在容锦面前站定,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荷叶上剩余的花,又回头催促道:“沈二,你怎么这么慢!”

    容锦托着腮,饶有兴趣地循声看去。

    眼前这姑娘容貌艳丽,桃腮杏眼,观其衣着应当是富贵人家出身。对她这簪花颇感兴趣,像是个出手大方的。

    至于姗姗来迟那位,是个年纪比她大些的少年郎。

    他身形颇高,像是个宽肩窄腰的衣架子,将那身墨色的劲装穿得极为风流,行走间隐约可见,靴旁仿佛束着只匕首。

    那张脸就更为精致了,像是白玉雕成的美人,又因其凌厉的眉眼削减了几分阴柔,恰到好处。

    与红裙姑娘的殷切相比,他看起来仿佛有几分不耐,看天看地,就是懒得陪着人挑选簪花。

    容锦年岁算不得大,但在这有限的十余年中,眼前这位是她所见过的、最为俊俏的公子了。

    但俊俏不俊俏的,于她也没什么干系。

    最重要的,是能从这两位手中赚多少银钱。

    红裙姑娘犯了难,皱眉看他:“沈二,到底是荷花更好,还是紫薇花更好?”

    沈二公子随意瞥了眼,漫不经心道:“都好。”

    他对这些花花草草并无半分兴致,原本与人约好了,要去投壶射箭的,奈何恰好遇着周氏一家老小出门。

    沈夫人素来喜欢周家那群姑娘,知晓周湘有意许给公孙氏那位长孙,便又乱点

    ()    鸳鸯谱,想撮合他与周浅。

    就这么着,被指来陪着买簪花了。

    然他实在是个不解风情,扫兴的人。

    周三姑娘撇了撇嘴角,只恨不得将簪花甩他脸上,却只听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荷花粉白两色,衬得人温婉;紫薇颜色更艳些,衬得娇丽。”

    “姑娘相貌生得这般好,自是带什么都相称,全看您自己喜欢什么了。”

    三言两语,又将周浅哄得心花怒放。

    沈裕循声望去,直到这时才正经打量了那位摊主。

    她发上扣着片荷叶,挡了半张脸,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瞥见一抹白皙的脖颈,在夜色之中分外惹眼。

    身上穿着的,也是件碧色的衣裙。半旧,却洗得干干净净,裙摆出绣着枝缠枝莲花。

    在这闷热的天气中,叫人看着,仿佛也添了分清凉。

    来庙市上摆摊的人数不胜数,但一路看过去,大都是男人,又或是上了些年纪的老妪。

    可单听声音,便知道这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她声音中噙着笑意,没来由得,令他想起南林山间的清泉。

    沈裕曾随着师父、师兄前去射猎,那一泓泉水清凉而甘甜,令他回京之后还惦记了许久。

    他思绪飘远了些,回过神时,周浅已经将那两朵簪花一并买下了。

    周浅自己也知道发上簪不下两朵,奈何这位妹妹实在嘴甜,夸得天花乱坠,却又丝毫不显谄媚,看起来真诚极了。

    一高兴,便都买了,横竖也不差这点钱。

    她摸了摸腰间,并没带,只得看向沈裕,冷漠催促:“给钱。改日还你。”

    她是喜欢沈夫人,也知道自家祖母的意思,然而随沈裕出来这么一趟,彻底歇了心思。

    毕竟人长得再好有什么用,朝夕相处起来怕是气都气饱了。

    还不如眼前这位妹妹可人。

    沈裕噎了下,无奈道:“这就不必了。”

    说着,又向着那摊主问:“这簪花怎么卖?”

    摊主将竹篮中剩余的簪花摆好,又洒了一层水,好维系着鲜花的形态不至枯萎,这才仰头看向他,笑盈盈地报了价。

    她看起来年岁不大,兴许尚未及笄,清丽的眉眼间犹带两分未颓的稚气。却并没有女儿家常见的羞赧,看向他的目光柔和而中正,落落大方。

    明知不合时宜,但沈裕的心还是动了下。

    他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以至于还是等对方又试着提醒了句,才慌忙翻了荷包出来。

    可他随身带着的荷包中,最小的也是银锞子,还有几片金叶子,压根没有铜板。

    容锦托腮看着,犯了愁:“怕是找不开。”

    “这有什么?”周浅径自拿了块银子给她,“多的,就当赏你了。”

    容锦却是没看走眼,这位姑娘大方得很。

    这银锞子,于这些世家子弟而言不值一提,但抵她在这里

    坐一宿能赚的钱了。

    犹豫了一瞬,小财迷还是见钱眼开,并没执意要找人换散钱,依旧笑盈盈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纤细的手接了银子,高处的烛火映着,依稀可见掌心的薄茧。

    周浅心满意足,簪了枝荷花,拈着枝紫薇花便要离开,走了两步,却发现沈裕并没跟上来。

    回头望了眼,却见他依旧站在那摊子前。

    容锦也有些不明所以,攥紧了银子,小声提醒道:“那位姑娘已经走了。”

    他站着不走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觉着多给了银子亏了不成?

    沈裕愣了愣,意识到她在想什么后,低头笑了起来。

    容锦愈发迷惑。

    沈裕按捺下笑声,问她:“你明日还来吗?”

    容锦点了点头,试探着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这花制得不错,我家人应当也喜欢,只可惜今日所剩无几,”沈裕咳了声,一扫先前不以为然的态度,“我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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