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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迅速闭嘴。

    “你的问题我都答了,”林随安道,“流月楼的尸体是谁?”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严家二郎的尸体!”周太守大喝,岂料凌芝颜下句话就啪啪打脸,“仵作还在验,尸体损坏严重,确认身份需要时间。”

    林随安没想到此人真回答了她,有些意外,又问了一句,“尸体胸口处可有淤青?”

    凌芝颜:“为何问这个?”

    “严鹤死前我踹过他一脚。”

    尸体有淤青就是严鹤,如果没有……林随安暗暗叹了口气,十有就是白顺。

    如果是白顺就麻烦了,他们之前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没用了。

    凌芝颜点了点头,示意官差带林随安退下,却在林随安即将出门的时候又问了一句,“我看过南浦县关于罗氏命案的卷宗,你认识苏氏族人苏城先?”

    林随安头皮都麻了,凌芝颜双瞳沉若死海,一动不动盯着她,表情甚是渗人。

    完了,难道此人和苏城先有旧,打算公报私仇?

    林随强作镇定答道,“认识。”

    “他怎么死的?”

    “失足落水。”

    “因何失足落水?”

    “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凌芝颜静静看着林随安半晌,移开目光。

    林随安被押出花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竟发现没将她押回大牢,反倒绕了个圈,去了南侧的一间屋子,那个叫明庶的官差显然功夫不弱,大力扯着锁链限制林随安的行动,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好似生怕她凭空飞了一般。

    正在林随安纳闷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墙后的声音,竟然是花一棠。

    “啊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凌家六郎,有您坐镇审理此案,我真是一百个放心了。”

    紧接着是凌芝颜的声音:“花家四郎,久仰。”

    原来刚刚审问的花厅和这间屋子只隔着一面薄墙,此处本就是设计用来监听的暗室,凌芝颜特意将她安排在这儿,是为了让她听花一棠的供词。

    这是什么招数?

    凌芝颜:“此处有一份林随安的口供,上面交待了她的罪行,是她杀了严鹤和白顺。”

    林随安:纳尼?!

    还未等她反应,明庶突然发难,一掌将她的头压在了地上。

    这一掌力量着实不小,震得林随安耳朵嗡嗡作响,下巴似是脱臼了,只能发出“啊啊”声,无法说话。

    凌芝颜:“这份口供已经签字画押。”

    喔嚯!

    林随安明白了,凌芝颜这招是无中生有、挑拨离间、逐个击破,太阴险了!和周太守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然而,她没有听到花一棠的声音。

    凌芝颜:“我相信此案与花家四郎无关,凌氏与花氏同为五姓七宗,同气连枝,只要四郎一句话,我定会帮你,还你清白。”

    花一棠终于出声了,声线如常,听不出任何情绪:“你有证据?”

    凌芝颜:“我只想提醒四郎,罗氏家主与苏氏苏城先皆是与她相遇后才遭遇不测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女接二连三卷入凶案,颇为诡异。四郎以为呢?”

    花一棠突然“呵”了一声。

    然后,又没了声音。

    林随安的呼吸停了。

    良久、良久,花一棠都没有声音……

    林随安觉得一口气堵住了喉头,心脏的温度随着花一棠漫长的沉默慢慢凉了下去。

    真是太可笑了,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期待花一棠会相信她——怎么可能?!

    他们才认识三天,说是搭档,但根本就不熟,凭什么让他相信一个三天两头变成嫌犯的陌生人?

    若她和花一棠易地而处,她会信花一棠吗?

    想到这,林随安不禁笑了,堆起的脸皮摩擦着青砖,撕扯着疼。

    她当然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