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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分成上中下三段,上段多为物品买卖交易处,果品、菜肉、生禽、小杂货、衣品鞋帽皆有售卖,多为农家自产自销,摊位规模皆有限,类似米粮、布帛、金银器等则无所售,中段为人力市,手艺匠人、力工伙夫、牙行牙人等皆聚集于此,热烈交流最近的劳务市场动态和甲方信息,后段多为小食摊位,早膳品类丰富,量大管饱,羊肉汤馎饦蒸饼毕罗胡饼香料花椒大油将石桥熏出了饕餮神兽的风采。

    花一棠的确是饿得紧了,顾不得挑三拣四,寻了家人多的馎饦摊,一屁股坐下先要了六大碗馎饦,惊得四周食客一片哗然。

    摊主是个麻子脸,笑得很勉强,“一位客官,我家碗大,两个人吃六大碗,是不是太多——”

    花一棠:“林随安你吃几碗?”

    林随安:“一碗。”

    花一棠:“先上七碗,不够再添。”

    摊主:“!!”

    花一棠掏出一吊钱塞到摊主手里,“快点,我饿了。”

    摊主嘴里嘀咕着“果然人不可貌相”之类的感慨退下,不多时,七碗馎饦上桌,林随安才吃了两勺,花一棠已经空了两碗,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吃得速度飞快,偏偏仪态还异常优雅,馎饦到了他嘴边,不知怎的无声无息就进了肚,吃到第五碗的时候,四周原本准备看笑话的人纷纷对花一棠露出了敬佩的目光,还有不少农家壮汉竖起了大拇指,盛赞花一棠是“响当当的汉子”。

    是响当当的饭桶吧。林随安心道:靳若说的不错,就他这般的食量,除了富可敌国的花氏,谁也养不起。

    吃到第六碗的时候,花一棠的速度慢了下来,终于腾出嘴和林随安聊天,“你觉得那个方刻可信吗?”

    “说不准,”林随安吹着馎饦道,“现在皆是他一面之词,难辨真假,且此人言行怪异,说句不好听的,他——”

    “不像好人。”花一棠接了下半句。

    林随安耸肩,不予置否。

    方刻所言听起来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乍一听很是唬人,但她和花一棠皆对验尸都一窍不通,就算方刻信口胡说,他们也无法分辨。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路人的话吗?他说过,中岳坊姓方的大夫是个庸医,治死过人,赔钱赔的裤子都当了。”花一棠扇子轻敲桌沿,放低声音,“说的就是他吧。”

    林随安:“他穿了裤子。”

    花一棠:“……喂。”

    “不过看起来的确很穷。”林随安捞出最后两片馎饦吃了,砸吧砸吧嘴,“但有一点他说的与你不谋而合,北岳坊最近死去的老人数量不对劲儿,就冲这一点,我愿意信他一次。”

    花一棠怔住了,直勾勾看着林随安,倏然咧嘴笑了,一口白牙莹亮如白玉,林随安被晃得两眼发花,忙低头喝了口汤,汤太咸,呛得她连连咳嗽,一只温热的茶碗塞到了手里,林随安端起就往嘴里送,茶水刚浸过舌尖,噗一口吐了出来。

    茶水又苦又酸又辣又涩,估计方刻用来泡尸体标本的溶液味道也不过如此。

    能煮出此等惊天骇地滋味的人,当然只有——

    “猪人,喝茶。”伊塔噩梦般的大舌头响在耳边,林随安险些跪了。大兄弟,您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六麻子,再来两碗馎饦!”靳若坐到林随安身边,扫了扫身上的露水,“你们俩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我们找了你们一晚上,差点没急死!”

    我信了你的邪!他们才坐这儿吃了两口馎饦,这俩就寻了过来,张口就能叫出这摊主的名号——林随安眼角余光瞧了眼那麻子脸的摊主,摊主笑嘻嘻朝她眨了眨眼——果然是净门的人,显然靳若对他一人的行踪了若指掌。

    何况靳若这小子面色红润,气足声壮,一看就睡得不错。

    林随安:“擦擦你的眼屎吧。”

    靳若嘿嘿一笑,随手抹了把脸,“去乱葬岗查到什么了?”

    “别提了,”花一棠沧桑摆手,“这一晚上堪称夜半惊魂跌宕起伏一言难尽说话来长,你们呢,可有收获?”

    “有。”伊塔举手,“有个点,有个宝石戒指,是个牙品,我问了,¥¥≈ap;ap;¥有问题。”

    林随安:“……”

    花一棠:“……”

    靳若咬牙切齿向林随安抱怨,“昨天你们去乱葬岗没带他,他一整晚都在我耳边叨叨叨叨,我根本听不懂,可越听不懂他越说,我简直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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