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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不上交官府反而卖出,有盗罪之嫌,还请大人责罚!”

    花一棠笑容微敛,扇柄轻敲手腕,徐县令立即大喊,“再带证人!”

    上堂的是卖给鲁时珍珠的华宝轩掌柜田宝,花一棠将珍珠簪送到他眼前问,“田掌柜,你可识得这上面的珍珠?”

    田宝抓着珍珠簪细细看了看,大惊,“回大人,这上面的珍珠正是我卖给鲁时的那一颗!”

    花一棠提高声音:“田掌柜,你能确定吗?”

    “回大人,我卖给鲁时的珍珠有一处瑕疵,”田宝指着珍珠道,“此处有一处凸起,形状和位置我断不可能记错。”

    纪高阳面色微变,全场哗然。

    “这竟然是鲁时的簪子?!”

    “原来那颗珍珠在这儿?!”

    “我的天啊,难道真是纪大夫谋财害命?!”

    “或许是鲁时不小心丢了簪子,纪大夫恰好捡到了吧。”

    “嗐,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纪大夫这么好的人,为了一根珍珠簪杀人?不至于吧?!”

    花一棠居高临下举着簪子,在纪高阳眼前晃啊晃,“纪大夫,你说这簪子是你捡的,那么就详细说说,是何处捡的?”

    纪高阳语结,“是、是在北岳坊的街上。”

    “何时捡的?”

    “是、是……”

    “纪大夫记不起来,我帮你想。”花一棠道,“尤九娘,你是何时买的簪子?”

    尤九娘:“五天前,纪大夫来四合坊见我,说家中困窘,将珍珠簪卖给了我。”

    花一棠:徐县令可还记得检尸格目上记载的鲁时死亡时间门?”

    徐县令立马翻出检尸格目,“是八天前。”

    “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纪大夫自己检出的死亡时间门吧。五天前鲁时已经死了,那么原本属于鲁时的簪子是怎么跑去街上的?莫非是自己飞过去的?”

    “是我记错了!”纪高阳道,“是十天前,我帮鲁时诊脉回家的途中捡到的。”

    “那就是鲁时活着的时候珍珠簪子便丢了?”

    “想必是如此。”

    “那就更奇了,鲁时家境贫寒,这珍珠簪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家底,如此贵重之物丢失,他居然没报官?这是什么道理?”

    “我、我哪里知道他如何想?”纪高阳道,“或许是买珍珠的钱来历不明,不方便报官吧。”

    “你胡说八道!”小燕拔开人群冲上大堂,抡起拳头砸在了纪高阳身上,“时爷爷才不会做坏事,就是你害死时爷爷的!是你偷了时爷爷的簪子!就是你!我有证人!”

    小燕的出现显然超出花一棠的预料,他怔了一下,问,“你的证人是谁?”

    小燕:“青越河畔市集的馎饦摊主六麻子!”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皆是一头雾水,林随安、花一棠和靳若皆是面带诧异。

    靳若挑眉,“这个小燕有些本事啊,竟然能寻到六麻子的路子。”

    林随安:“果然是你们净门的人,一条消息赚两份钱。”

    徐县令怔怔看着花一棠,“花四郎,您看这——”

    花一棠:“传。”

    徐县令:“传六麻子——”

    “诶!来了来了!”六麻子乐呵呵从人群里钻出来,熟络朝靳若和林随安抱拳施了个礼,麻溜往堂上一跪,“回大人,小人六麻子,五天前,也就是十月十三戌初二刻,小人在北岳坊北八巷见到纪高阳偷偷摸摸翻进了鲁时的后院,一看就是意图不轨。”

    “砰!”徐县令狠狠拍下惊堂木,“纪高阳你作何解释?!”

    纪高阳眼圈一红,连连磕头哭道,“回大人,我全招了,那、那日我去给鲁时复诊,敲门许久不见鲁时开门,我放心不下就翻墙进去了,岂料看到鲁时的尸体手里攥着那根簪子,我、我当时也是利欲熏心,偷了那簪子。我的确是见财起意,我怕簪子的事暴露,才没敢报官,但当时鲁时已经死了!他的死和我没关系!”

    满堂死寂,所有人看着纪高阳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花一棠踱步到纪高阳身前,撩袍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眸光如冰,“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认吗?”

    “我认!”纪高阳泪眼婆娑,“我认我偷了簪子,但我绝不会害死人!我是个大夫,只会救人,怎会害人?!”

    花一棠抿紧双唇,眸光骤利,豁然起身:“尤九娘,我让你带的东西可带来了?”

    “带了!”尤九娘双手奉上白玉瓷瓶,不良人将瓷瓶送到了徐县令案上,徐县令拿着瓷瓶看了看,“这是何物?”

    “此乃纪氏医馆的独门秘药,名为葡萄泪。”花一棠道。

    徐县令吓得忙放下瓷瓶,双手在袖子上擦了擦,“难道这就是毒药?”

    花一棠转目看着纪高阳,看着他的眼泪一点点被逼了回去,看着他眼睑疯狂发抖,慢慢道,“我曾读过一本海外杂书,唐文译名《异珍录》,译本不全,错漏甚多,但读起来还算有趣,其中记载了一种产于西特国的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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