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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是私下里串通好的。”

    凌芝颜皱眉:“这二人之间似乎并无交集,毕竟一个是寒门,一个是士族。”

    “切,难道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还能去大理寺备案不成?”靳若看了眼林随安,“我去查查这个苏意蕴!”

    林随安一怔:“可你在东都——”

    靳若:“林随安,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净门少门主,论探查消息的功夫整个净门谁能比得过我?就算我手下一个人都没有,我也能将那个姓苏的查个底儿掉!”

    “说得好,这才是净门少门主的气魄!”花一棠啪一声甩上扇子,掏出一包金叶子扔给靳若,“去吧。”

    靳若喜笑颜开,“行嘞。”

    林随安:“万事小心。”

    “你就安心等着揪苏氏的小辫子吧。”靳若一阵风跑出水榭,和一步三晃进门的方刻打了个招呼,“方大夫你醒了?伊塔熬好茶等你半天了。”

    一身花蛾子装扮的方刻走进来,在靳若的位置坐下,大约是没睡醒,眉头紧蹙,脸色白中带青,问道,“你们又要祸害谁?”

    “一个姓苏的坏人。”伊塔给方刻舀了一碗茶,方刻端起一饮而尽,眉头松了几分。

    凌芝颜从方刻进来就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衣服,当看到方刻面不改色喝下了伊塔是茶厚,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位——光鲜亮丽的……英雄是——”

    “凌司直有礼。”方刻抱拳,“我是方刻,是花四郎聘请的仵作。”

    “仵作?!”凌芝颜声音高了八度,立即发觉失态,忙端起士族风范,“原来是方兄,久仰久仰。”

    “我没什么名气,不用久仰。”方刻表情犹如木雕,“我们不熟,凌司直不必没话找话,你说的累,我听着也累。”

    凌芝颜:“……”

    花一棠疯狂砸腿,林随安疯狂憋笑。

    原来听方刻怼别人这么爽。

    “河岳城的案子,方大夫才是幕后功臣,若没有他,很难寻到凶手的破绽。”还是木夏厚道,特意解释了一下方刻的背景。

    凌芝颜恍然大悟,忙道,“久仰——咳,有所耳闻。”

    “凌六郎,你们大理寺最近有没有什么仵作资质的考核啊?帮我们方大夫报个名呗。”花一棠问。

    凌芝颜想了想,“这一季的仵作资质考核报名已经结束了,可以等下一季,大约在四月左右。”

    花一棠啧了一声:“太迟了,能走后门插队吗?”

    凌芝颜:“为何这么急?”

    林随安意味深长叹了口气,“不是我们急,是怕万一有什么案子,来不及。”

    凌芝颜笑了,“林娘子放心,东都乃唐国都城,三省六部所在,金吾卫驻守,百姓安居乐业,若论守备严密,治安安全,乃唐国之首。”

    林随安:“……”

    您这话听起来像fg!

    花一棠摇动小扇子:“凌六郎,莫吹牛,吹牛遭雷劈啊。”

    凌芝颜:“四郎只管放宽心安心备考即可,即便是出了案子,有京兆府、大理寺和刑部在——

    “凌公!大事不好了!”明风满头大汗跑进水榭,“大理寺传令,所有官员即刻回大理寺报道,听说——”他飞速看了眼水榭里的人,压低声音,“出了个怪案子!”

    凌芝颜站在大理寺主堂,看着座上火冒三丈的大理寺卿陈宴凡,脑中不觉想起临行时花一棠幸灾乐祸的笑脸。

    “凌六郎,若是应付不来,可以来求我哦。我大人有大量,可以考虑帮你的呦!”

    可惜下一瞬,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就被林娘子拍到了一边。

    林随安的笑容诚恳多了,“无论什么案子,只要凌司直有难处,我定然鼎力相助。费用还按扬都的标准算。”

    “唉——”凌芝颜重重叹了口气。

    “凌芝颜!”陈宴凡怒喝,“出列!”

    凌芝颜身为大理寺司直,从六品上,在这间主堂中是品级最低的,只能站在队列末尾,后退一步就是门外,他侧移一步,出列抱拳,“属下在。”

    陈宴凡拍案怒吼:“你唉声叹气的作甚?!莫不是觉得这案子我们大理寺破不了?!”

    这位大理寺卿五十有三,执掌大理寺五年,破案率越来越高,头发越来越少,脱了官帽,只有弹丸大小的发髻,发际线更是直逼头顶,得了个“聪明绝顶”的野号,和他与日俱减的头发完全相反的,还有与日俱增的暴脾气:

    凌芝颜不卑不亢:“陈公言重了,这几日属下一直在案牍堂研读卷宗,对新发的案件并不了解。”

    “你们听听!听听!”陈宴凡怒道,“这小子是在埋怨我呢!”

    “属下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当值期间,私自外出,还——”

    “属下依规报备过了,张少卿准了的。”

    “啊?”

    大理寺少卿张淮上前一步,“回陈公,是的。”

    陈宴凡噎了噎,“总之,此事是你的不对!回案牍堂呆着去!那些旧案一日不破,一日不得出来!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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