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天台见

    第二百一十章 天台见 (第1/3页)

    第二天。

    医院给出了病人已经转院的消息。

    苏成意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大多数人只在乎他被拘留这件事。

    在嘘寒问暖之后,聊起原因,都是略带遗憾地点了点头,并警告他下次别再这么冲动。

    苏成意表情认真,通通答应下来。

    也许是为了消化这场突发事件所带来的结果,就像是动物受伤之后都会躲起来舔舐伤口一样。

    他和陈锦之很默契的,谁也没有主动联系对方。

    再次见到陈锦之,是在几天后的毕业典礼上。

    原本以为她不会来参加的,毕竟她连毕业前那场最重要的考试都错过了。

    但她还是来了。

    一中的毕业典礼很隆重,从中午一直到晚上都有活动。

    苏成意却是一大早就被徐洋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了。

    这几天兴许是知道他兴致不高,徐洋一腔毕业的热血都死死憋着,直到今天才喷薄出来。

    “意总!!!”

    “嗯。”

    苏成意睡得不好。

    倒是有些感谢这通电话把他从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拯救出来。

    “出来玩吗出来玩吗出来玩吗?”

    “才几点。”

    苏成意习惯性地抬起手腕看表,这才想起来手表已经被自己当作武器破坏掉了。

    还得买块新手表才行。

    总不能真戴着楚远江送的理查德米勒大摇大摆地出门吧。

    其实那块老手表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会戴这么久,只是因为它真的很耐用。

    他又不是个会在乎手表款式的人。

    没想到结局是这样的,也算是寿终正寝、为爱牺牲了。

    “已经七点了!”

    “.”

    “好吧好吧,我晚点再叫你嘛。”

    徐洋被他的沉默吓住了,赶紧出声讨好。

    “嗯。”

    苏成意的确是觉得太早了,这个点出去是要玩什么啊?

    他挂断电话,重新尝试着入睡。

    但很显然,完全失败了。

    其实他的生物钟也还没换,这个点本就该是自然醒的。

    他叹了口气,翻身起床。

    这几天在家里待着,做事情总是心不在焉。

    有时煮面忘了关火,一个好好的面饼被熬成了面糊,水都烧干了。

    有时洗澡错用了洗发露,睡衣扣子连续扣错好几回。

    还有就是,洗衣服的时候东漏一件,西漏一件。

    苏成意抓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椅背上的校服短袖,走向洗衣机。

    那件写满班上人名字的校服外套他没洗,直接收进了储物柜里。

    这件好像就是那天换下来的内里的衬衫短袖。

    苏成意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抖了抖手里的衬衫。

    把领口掀起来的时候,他手指一滞。

    那里留下了一个名字。因为不是用专业的签字笔写的,已经有些模糊起来。

    ——“陈锦之”。

    她是什么时候写的?

    苏成意望着这一行小字,写的人落笔匆匆,“之”这个字一笔连起来,像是画了个神秘符号。

    原地站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在走神之后,苏成意才返回房间里,把这件校服叠好,放回到衣柜上方。

    徐洋虽然早上七点就打了电话,但或许是被旁边的人敲打了一通,直到午饭点才重新打电话过来。

    “喂,意总。”

    “嗯。”

    苏成意九点的时候就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

    万年白衬衫黑色西裤的选手今天穿的是黑色T恤和白色运动裤,上半身下半身颜色互换了。

    徐洋没打电话来叫,所以他也不急,窝在沙发里看了会书。

    一页书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字符翻来覆去的,就是不进脑子。

    这时候无论干点什么都会是这个状态,所以他也没做别的尝试,只是安静地呆着。

    这一下倒是想起来,校服上的字大约是那时候陈锦之借着整理领口的理由,悄悄写下的。

    莫名又想到那时林桐来问自己签名的时候自己的想法。

    觉得需要留下签名的都是将来很难再联系,不会再有羁绊的“普通高中同学”。

    忽然觉得有点不吉利是怎么回事。

    “出来吃饭吧,吃完饭一块儿去学校。”

    徐洋问话的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

    苏成意有些疑惑,眉头微微一挑。

    “还有谁?”

    “还有眠姐、木头,还有韩冰,凯子。”

    他报完人数之后,另一个声音凑近了话筒。

    “喂?苏成意,要不要我来接你呀。”

    语气软绵绵的,是楚倾眠。

    她这几天也很安静。

    苏成意回家的当晚就发了消息,感谢她把自己捞出来。

    楚倾眠的状态栏在“对方正在输入中”和“反射弧长到月球”中反复徘徊了好几次,才发过来一个忧愁的兔子表情。

    想来应该和他自己一样,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天能这样子讲话,应该就是调理好了。

    “好啊。”

    于是苏成意笑了笑,回答道。

    被他不合乎寻常同意她来接的行为和带着笑意的语气取悦到,楚倾眠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你等我一会儿哦!我到了跟伱讲。”

    “嗯,好。”

    挂掉电话,苏成意来到浴室里,重新洗了把脸。

    看着自己的眼睛,再次严肃地提醒了自己一遍:“不可以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他人”之后,他才转身走出了门。

    单元楼的大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大喇喇敞开着的,好多人家甚至连家门都不关。

    因为也没人会来这边偷东西,邻里都熟,喊一声“抓小偷”,十村八店的人都冲出来了。

    今天却很反常地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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