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期盼是一种微妙的暴力】

    第一百四十一章【期盼是一种微妙的暴力】 (第3/3页)



    弗农看着罗克,汗水从额头落下,他知道自己姐姐玛姬一无所知,所以只好和自己的妻子佩妮咬着牙小声说:“他是哈利的同学!”

    “喔!”佩妮惊悚地叫了一声。

    “弗农。”一边地玛姬姑妈反而放松地笑了起来:“一个小孩子,我还以为有人入室抢劫呢!好了,继续吃饭!”

    她笑着转身回到了餐厅。

    留着弗农夫妇在原地进退两难。

    “别紧张,德思礼先生,我并没有恶意。”罗克微笑着举起手,晃了晃手,手里什么也没有。

    弗农夫妇看着罗克,像是罗克的那特别的亲和力气质起到了作用,两人也逐渐降低了敌意。

    “进来吧,我们刚好在吃饭。”弗农稍微沉默了一会后,朝罗克示意向餐厅走去。

    几人来到餐厅,姑妈已经坐在了位子上,哈利的表哥达力在一旁看着猫和老鼠。

    之后,就出现了奇葩的一幕,罗克作为客人被安排到了餐桌上,而哈利则在一旁收拾着盘子。

    地上是玛姬姑妈的爱犬,哈利和它站在一起。

    不出哈利的意料,罗克在这个家里,似乎只闲聊了几分钟地位就超过他了。

    “我真没想到……”玛姬姑妈手里拿着白兰地,像是喝多了,口无遮拦地说道:“这个劣种居然有像你这样的同学。”

    “哦对了,呃,他是去哪儿上学来着?”姑妈扭头看向弗农。

    “嗯……圣布鲁图斯,不可救药的孩子去那学校正合适。”弗农急忙解释,还朝着罗克和哈利打眼色。

    圣布鲁图斯,一所安全中心少年犯学校。

    罗克挑了挑眉,看着弗农夫妇笑道:“我可是头一次听说,我上的学校是圣布鲁图斯。”

    弗农夫妇顿时脸色一变,但还好玛姬姑妈喝多了,没有去细听罗克的话。

    “哈,我就知道,这是遗传!”玛姬将手里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笑着解释道:“劣种的缺陷藏不住。”

    她抱起自己的爱犬说:“我觉得这还跟他父亲还没关系,这要怪他母亲,狗就是这样,母狗要是出了问题,小狗肯定也有问题……”

    玛姬以丈夫姐姐的身份说这句话,听在佩妮耳朵里却极其不是滋味儿。

    就好像是在嫌弃她一样,但碍于这姑妈富有的财力,佩妮只好在脸上堆起了假笑。

    “啪嗒!”

    玛姬说着说着忽然身体僵硬,瞪着眼睛倒在了桌子上,脸砸在盘子上,使盘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的天!”

    “怎么回事?!”

    弗农夫妇尖叫起来。

    “是你干的!”弗农看向了罗克,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想要再次从墙上拿起猎枪。

    却发现罗克此刻已经站在了墙前,将猎枪取了下来。

    这一动作吓坏了弗农,他颤抖的将家人护至身后。

    而罗克的动作却出乎他的意料,罗克拿着猎枪朝他递了递:“给你,你的安全感。”

    “我理解你,换成我也会紧张害怕,一个个自称魔法世界走出来的人来到自己家,而那份力量又是未知的,这份神秘确实会给人招致恐惧。”

    弗农咽了咽口水,他慢慢挪动脚步,缓缓地从罗克手里接过枪支。

    事实上他也清楚,这枪可能一点用都没有,上次面对那个巨人时这枪就没用,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自己没那么害怕。

    此时,电视上刚好放着猫和老鼠,汤姆举着猎枪,但那猎枪却像累趴了的中年男人一样软了下去。

    中年男人弗农刚想质问为什么他姐姐突然倒下了,就听到了罗克的解释:“抱歉,我并没有带着恶意过来,真的只是单纯来带哈利同学走的,不过这位玛姬女士的言论实在是不太讨喜。”

    一旁的佩妮悄悄点头,心里暗爽。

    “你看,弗农先生,佩妮小姐就很赞同我说的话。”

    弗农扭头狐疑地看向了佩妮。

    “呃,不……”佩妮急忙否认。

    “也是。”罗克点了点头:“哈利的母亲是巫师,佩妮小姐作为她的姐姐,自然也算是巫师一脉的,隐型血脉被麻瓜说是劣种,心里不适也很正常。”

    佩妮脸色一僵。

    在弗农的注视下,她故作无所谓地堆起了假笑:“我……不是女巫,也不在乎这东西。”

    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年少时怀着对魔法的憧憬,朝着霍格沃茨寄了一封又一封的信,而那位和蔼慈祥的邓布利多却用他温柔的语气,一边又一边地拒绝了她。

    这不是单纯的被一个人或一所学校拒绝,佩妮觉得自己是直接失去了这个世界的一半,还是最光怪陆离,充满幻想的那一半。

    从那以后的每一个日夜,她最常做的梦,就是幻想自己的妹妹在魔法世界经历着怎样奇妙的冒险,而自己醒来,依旧是个麻瓜,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常。

    “我妈妈这一脉出过巫师,隐型血脉……意思是我也有可能当巫师吗?”达力忽然惊喜地说道。

    罗克看着达力说:“用那位玛姬那不讨喜的话来说——和狗一样,母狗要是出了问题,小狗肯定也有问题……”

    “但这话太严厉,也太侮辱人了。”

    “如果让我们校长来说的话,他会说期望是一种微妙的暴力,因为这要求别人顺从我们的意志。而当事情不顺自己意志了,这份期望的暴力就会挥向自己。”

    佩妮听后猛地呆住了,好似如坠冰窖一般。

    那多年前求而不得的事物,忽然化作了刀刃再次捅向了暗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