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黛玉婚事,官盐私盐

    第一百零八章:黛玉婚事,官盐私盐 (第2/3页)

儿感于五内。

    琮三哥之龄不宜太过劳累。

    待会多喝些燕窝人参,家严一人倒吃不完。

    许是我太过沉于伤情,总有不周之处。

    还望哥哥海涵。

    但有忧虑,也不妨向妹妹说得。”

    听着自家姑娘一本正经的语气,递茶传唤的雪雁暗觉好笑。

    紫鹃掐了她一把。

    贾琮直视屏风杜鹃:“林妹妹是聪明人,却也容易自误。

    且沉闷闺阁,世务不大通。

    我忧虑的尚有两点。

    其一;乃贵府家财,姑老爷若送进京师贾府。

    对林姐姐可无半点益处。

    其二;乃林姐姐终身大事,宝二哥也是从来不来实的。

    全看林姐姐心意,与对姑老爷如何说。

    这两件事本和我没关系。

    只当我碎嘴,林妹妹自作打算。”

    屏风后一阵沉默。

    空气中只传来一股淡淡的幽香、忧伤。

    林黛玉对于贾琮的提醒。

    一半入耳,一半不入耳。

    入耳的是家父财产如何转移。

    既伤感于眼下母亲早亡、父亲病忧。

    又对未来一片茫然恐惧,魂悠悠而无可觅者。

    贾琮终是能关心人的人,若无他切实提出。

    沉溺于精神世界的她全然不会理会。

    不入耳的是宝玉那一事。

    想她七岁进京,聪慧早熟。

    那时正是精神性格的可塑性时期。

    贾宝玉对美人确实也会怜香惜玉。

    数年与宝玉一起成长。

    那种亲密、相互影响、宿世渊源。

    却是身边无任何一人能与之比拟的。

    顽固的官僚家庭有他们的一种烈性。

    无论是中世纪的西方还是东方。

    东方贵族女人喜欢把指甲蓄长。

    代表她们不是干粗活的下贱之人。

    在儒家规范里。

    女人守节与专一达成普遍共知。

    生长于列侯之后、书香门第、进士家庭的林黛玉又怎能避免。

    心里最初中意宝玉,审时度势地弃之不顾。

    宝钗或许能做到,她却做不到。

    感性总要多于理性。

    这也是为什么政治舞台几乎属于男人的原因。

    “嗯,我都记着。”

    林黛玉率真地应声,夸口道:“琮三哥醉心举业。

    几乎不闻流连闺闱的传闻,此举也难能可贵。”

    贾琮微微一笑:“林妹妹见笑,我和晴雯她们也并非不能玩闹。”

    “我看不像玩闹。”

    林黛玉摇了摇头:“那一年你和琏二嫂子争斗、帮二姐姐肃清内贼。

    以至于后来种种,环弟是小聪明。

    人小鬼大,你是大智慧。”

    她说得有板有眼,有什么说什么。

    同时也会因为这种率真,无意中得罪人。

    和这样的女孩聊天,其实是很轻松无压力的。

    哪怕这个女孩秀外慧中。

    至少却不藏着掖着坏心眼。

    林黛玉也觉得传闻中的贾琮和现实里的贾琮是不一样的。

    她这样说。

    贾琮也只是笑笑。

    话匣子打开。

    林黛玉却愈发好奇:“家严对你可另有交待?

    来日举业发达,你所为者何呢?”

    “姑老爷不交待我大事。”

    贾琮知道林黛玉担心什么,正色地道:“自然是功业和齐家了。”

    林黛玉闻言暗松一口气,如果父亲真把她托付给贾琮。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当下又有点患得患失的。

    点头道:“就和他们出仕当官一般?”

    “嗯,也就是富贵和女人,俗不俗?”

    黛玉抿了抿嘴:“很俗,但很正经。”

    “林妹妹倦了吧,我先告退。”

    贾琮适可而止,退回下榻书房。

    “都憋死我了,富在山中有远亲。

    远亲毕竟不亲近,还得端着。”

    等贾琮一走。

    黛玉直立而起,弱柳扶风地绕纸屏风一圈。

    “紫鹃,看看你出的馊主意。”

    紫鹃抿嘴笑道:“琮三爷不是宝二爷。

    如今姑娘也不小了,端着也是好的。”

    ~~~~~

    管潮生是扬州巡盐御史老爷的出色幕僚。

    浙江绍兴府山阴人,秀才功名。

    浙东学派成员之一。

    他奉命拜见林如海之时。

    这天林如海又和黛玉谈过了,多是些天伦之情。

    “点苍苔白露冷冷,幽僻处可有人行......”

    管朝生眼见白露时分,清晨微冷。

    台下青苔,一句西厢记戏词心里默念。

    林如海一去。

    他也就失去了一个东家老板。

    “管相公请坐,船行定在几日?”

    林如海靠在软榻上,问道。

    “八月二十一,两淮盐场的盐按例分批出发。

    盐运使衙门的运同护送。

    那位贾小相公在下见过了,十二岁秀才之身。

    实在令我等汗颜。

    不过此事他瞻观即可,不宜插手。”

    管潮升烹茶,滚滚的白水冲下,断然道:“不然岂不可笑。”

    林如海望着雨前龙井一阵出神:“在没有释褐(中进士)、出仕为官之前。

    谁没有一番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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