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定亲

    7 定亲 (第2/3页)

,本王是生怕夫人遇上了难处,才想亲自同夫人见上一见。若夫人过得好,自然没什么可多说的,若不好,本王少不得看在旧日情分上,帮夫人一把。”

    旧相识?

    叶满园苦涩一笑,她同兖王,算哪门子旧相识?他曾是她最恐惧的噩梦,只差一点,她就要被送进兖王府作妾了。

    她从未见过兖王,可去岁里这位王爷不知打哪儿来的一时兴起,竟向爹爹讨她作妾。许是嫌谄媚权贵的名声难听,爹爹并未立时松口答应,偏她那位继母来劲儿,“虽是妾,可放在王府里,那就是侧妃,能一样么!何况兖王妃薨逝许多年了,王爷都没再娶续弦,若得宠,那就是王府里掐尖儿头一份,还有什么可不足的?老爷又不是不知道,先帝爷只皇上一根独苗,兖王身为先帝幼弟,自然是宗室里最尊贵的近支,配你闺女,足够了!”

    当时若不是她咬牙坚持,在爹爹面前任性了一回,打定了主意要嫁进士郎,今时今日,就是全然不同的境地了。

    前尘往事摆在那里,叶满园实在不能信,止善之事,真如兖王说得那样轻巧。

    她掩下难堪,垂首苦涩一笑,“王爷这样说,实在让人无地自容。您是天潢贵胄,我哪有资格同您论交情?按理说,王爷跟前,绝没有我同您打商量的余地。可王爷心善,我便失礼放肆一回,只恳请王爷手下留情——若外子填还欠银,王爷您能否撤回诉状?徐家上下定不忘王爷的恩德。”

    “好说,好说。”兖王和声应承着,说话却滴水不漏,“诉状并不是本王递的,撤不撤诉,原不该由我来应承夫人。可本王还是那句话,以本王同夫人旧日的情分,这不过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兖王伸手在桌上叩了叩,身旁的年轻男子会意,从怀中掏出一摞纸,一张张在桌上摆开。

    兖王道:“昨夜本王粗略看过,徐止善的借据统共一十四张,少则五十两,多则三百两,总计两千三百四十两——噢,这是本金,并未算上利钱。”

    两千三百四十两!

    叶满园眼前一黑,喃喃念着,“两千三百四十两......”这个数目,竟比她料想的还多上一倍不止。

    拿起一张借据细看,印鉴上赫然写着去岁十二月十四,数目是一百两。

    去岁十二月十四,她与止善成婚不过十日。

    新婚燕尔时一句欲说还休的情话,纷飞雪夜里一段红袖添香的乐事,轰然在记忆里崩塌。那是她善良温和的夫君啊,面对她时温文尔雅,背过身,却存了这一副贪婪邪念,偏执地沉沦下去,胆大而狂妄。

    她还能相信他吗?

    轻飘飘的一张借据,却似有千钧重,压得她双手颤抖。

    兖王见状,向前倾身靠近她,轻声道:“官府有明令,一应借贷,索息不许超过三分。夫人也瞧见了,这欠条上约定的利钱,月息不过一分,且无抵押,远低于行市,是合律合规的生意。”

    “本王那远亲说了,原也是看徐郎君在朝为官,是可信之人,一时遇上难处需银两救急,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低息放了债。可徐郎君却一拖再拖,过了约定期限,不肯偿债不说,甚至还要再借几百两。本王那远亲这才察觉不对,忍无可忍,终于向官府递了诉状,也是想拉徐郎君一把,令他迷途知返,免得越陷越深,到时候拖累家口,那罪过就更大了。”

    兖王语气恳切,仿佛真心在替她着想。

    叶满园灰心之余,还有支起精神头应付他,“王爷体恤,徐家上下都感念您。这两千四百三十两银子,我一定尽快还上,还请王爷多宽宥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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