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男人啊

    20 男人啊 (第2/3页)

以上官员每年将家中公账交于禁中存档。这些都是官员们的私密,等闲自然不会有人翻查,可一旦出了事,牵扯到结党营私、买官鬻爵、科考鬻题之类的罪状,钱财流动就是最有利的佐证。自从有了这把悬在头顶上的剑,官场上的行贿之风果然有了极大改善。

    但这只是明面儿上的,暗地里,则衍生出花样繁多的名目。为掩盖贿银,账册上记录的或是放债的利钱所得,或是出手了一幅黄鲁直的真迹,总之借由第三人一转手,这笔钱就干净了。

    从这个角度想,止善在兖王远亲那里签下的借据,实在太像在掩饰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可各中内情,他裴济难道不明白吗?当时顺天府里有他,后来兖王府中也有他,又言之凿凿劝她和离,分明就是知道里头缘故的。现在拿这个由头将止善带走,那句“不会行威逼利诱之举”,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像是有人拿针尖戳在她胸口,叶满园有一瞬间的心悸。裴济他......究竟想要什么?

    青泗支着下巴,陪她一起想辙,“这种事情,哪能找得到什么佐证呀?要不然......夫人您自己去当证人吧!在公堂上把前因后果都说出来。您是老爷的闺女,背靠堂堂刑部叶侍郎,证词自然比旁人要可信几分。”说罢,又愁苦地摇摇头,“可行大约是可行的,只是对夫人来说,多少有些丢脸。”

    叶满园心绪凄凉,她如今害怕丢脸吗?丢脸,已经是最仁慈的后果了。

    *

    叶满园说隔日去探望徐止善,徐明德却当即就往城防司走了一趟。

    城防司由兵部统辖,兵力不过千余,寻常管辖上京九城治安,不涉及什么大案子,所以连牢房都显得有些潦草。这里常关押偷鸡摸狗的小贼,没什么阴森恐怖的氛围,甚至可以说是嘈杂热闹。

    衙役领着徐明德进入间暗室,“逼仄了些,但胜在安静——您稍待,我给您去提人。”

    没多会儿,徐止善被衙役带了进来,手脚栓上了铁链,走起路来动静很大。见到徐明德,他只是无悲无喜的模样,唤了声二弟。

    徐明德凑过来搀扶他,“大哥受苦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家里一时来不及反应,可大哥放宽心,务必要保重自身,其余的事,总会有办法的。”

    徐止善木着脸,颓然坐着,似乎是被这次的打击压垮了。好半晌,方惨然摇头,“办法?还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不明白,我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撞上这样的霉运。兖王......兖王是什么人?我连见也没见过他一面,说我是逆贼同党,实在是欲加之罪......”

    徐明德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大哥想听真相吗?”

    “什么真相?”

    徐明德没有隐瞒,将兖王世子为他父王设下的围猎陷阱和盘托出,当然,将自己在里头扮演的角色摘了出去。他特意说得十分详尽,从上年正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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