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照猫画虎斗恶人
第二章 照猫画虎斗恶人 (第1/3页)
陈观棋低着头,盯着邋遢老头的酒葫芦看了许久,如雷的鼾声渐起渐狂,陈观棋最是无法忍受似邋遢老头这般的粗莽举动,索性起身跃下巨石,一个人走入观里,留邋遢老头独自在月下寻梦。
夜风忽起。
邋遢老头觉得天凉,醉意未褪,只是翻了个身。
桃花漫天,迎月光而去。
黑白酒碗仍在。
晶莹酒碗里的美酒,陈观棋却一直未饮,直到桃花作引入酒,微弱的花香破了浓郁的酒气,如此,这碗被邋遢老头视为世间最醇最香的美酒,便也算不上天下第一的佳酿了。
一夜。
寂静的很。
天微微亮,陈观棋从观里走出,第一件事便是看向在夜里正对着皓月的巨石,已不见昨夜醉了酒的邋遢老头。
“这不着调的老鬼,又跑去找锦上花了?”陈观棋猜测道。
常去别君茶铺饮酒品茶的人都知晓,在锦上花的腰间,别着一根从不离身的精致玉笛。在邋遢老头的眼里,世间美好之物,除却美酒,也就是锦上花的玉笛了。城里的闲人没少同当地的老人打听这根玉笛的来历,说来奇怪,不光是来往的江湖人困惑,就连住在云岳城里的老辈人,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关于别君茶铺,云岳城的年轻人或许不了解,但老辈人是看着锦上花一步一步在云岳城里立足的。
就拿这间不大的铺子来说,初开张的那段日子,锦上花遭受了数不清的来自城里妇人的讥讽。“妇道人家,应是相夫教子,哪里会似这般同江湖人打交道。”从那往后,在妇人的嘴里,一切脏乱屎尿盆子全部扣在了锦上花的身上,名声十步臭九步。
对此,来品茶的年轻人心生可怜,挥手多给一两碎银,权当是用碎银来砸掉锦上花身上的污水。老辈人守在茶铺门口听书,日子长了,也会以自身在城里多年的威信,在江湖人跟前替锦上花说上两句好话。
然而每当好不容易洗净锦上花身上的污水之际,往往都被妇人一句不堪入耳的粗话再次摸黑。
看,别君茶铺的门口,三四个挎着菜篮的妇人又凑到了一起,目光轻蔑,挤在墙角,指着做活的锦上花小声嘀咕着坏话。
“贱货!不守妇道!”
“成天跟在男人的面前赔笑,不知廉耻!”
“要我看,明面上是间茶铺,背后还不知道是卖茶还是卖……”
“卖你娘!”
忽然,一声呵斥从这些妇人的身后传来,自然是邋遢老头,拎着酒葫芦,兴许是美酒饮尽的原因,今日邋遢老头的身上破天荒的没了酒气。
妇人着实受惊,回头看来,眼神里透露着鄙夷之色:“你这不要脸的叫花子!怎么跟条疯狗似的!”
邋遢老头不屑的笑着,抬起手掌反复看了看,眼里含笑,猛地一巴掌结结实实的呼在了妇人的脸上。
登时,妇人的左腮帮上,肉眼可见的泛起一片红肿,正好是五根手指的印记。
“你!”妇人捂着脸,眼神恨不得生吃了邋遢老头。
“力道正好,足够反省,且不伤头脑。”邋遢老头放肆的大笑。
妇人听后,左右看着其余两位年纪稍大些的妇人,脸上更显无光。有时,不讲理的妇人,要比好脸面的男人更好脸面。
“哎呦!”
“大家伙儿可好好看看!”
“这个臭要饭的打人嘞!”
“当街欺负我这么个孤苦伶仃的妇道人家啊!大家伙儿可要给我评评理啊!”
妇人见脸面已丢,索性就敞开了做一次不要脸的泼妇,菜篮随意的一丢,往地上撒了欢的一坐,哭的叫一个凄惨,一拍一喊的举动,谁见了都得称一声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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