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 (第2/3页)

房间睡觉,当他迈出脚步时身后的房门再次打开“你在哪个房间?”他没有回头,他觉得这种时候男方要稍作矜持“就在8-07.”

    姬宁洗了个澡,他躺在柔软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挂在墙上的时钟悄无声息,散发着荧光的时针慢慢划动,从“10”一直指到了“11”,终于,守株待兔的猎人按捺不住耐心,他跳了起来关上了灯,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开始睡觉。

    今日兔子不来,先睡再说,明日再从长计议。

    正当姬宁似睡未睡之时,门铃声响了起来,姬宁愤怒把头埋在Dunlopillo乳胶枕头里,门铃声依旧不停,当兔子的耐心好过了猎人,那么主动权就将易手。

    “来了来了。”姬宁穿着小恐龙睡衣打开了房门,心想等明天把兔子手上的戒指撸下来就把兔子送到警察局去,扰人睡觉者,虽美必远离。

    当打开门的那一刻,秦墨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窜进房间,然后关上了门,姬宁双手护住胸口警惕地盯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少女“你要干什么?”

    身穿酒店赠送的条纹睡衣的秦墨神情惶恐“他们,他们来了。”

    “什么人?你爸妈来了?”姬宁想了想,然后跳了起来“我淦,你爸妈来找你,你穿着睡衣往我房间里跑,你搞我啊!?快出去,快出去,我一黄花小伙子等会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不是的,是这枚戒指,有什么东西要来拿走它,我刚刚听见我房间外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门外,我还听到了有人说,拿走戒指什么的。”秦墨着急地解释着。

    “那你还往外跑,正常人不应该躲房间里给我打电话吗?撒谎可不是好孩子,算了,我去见见你爸妈,大不了挨顿骂,顺便问一句你成年了吗?”姬宁揉了揉睡衣上的小恐龙角。

    秦墨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成年了。”

    “那等会你就说你是自愿的,他们也不能把我送警察局去。”姬宁放下心,深吸一口气准备打开房门。

    “外面真的有人,你应该知道这枚戒指有问题吧。”她举起左手晃了晃,白嫩纤细的手指上那枚古朴的权戒意外和少女恬静的气质相称。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姬宁停下脚步,回头好奇地看着秦墨。

    “来酒店的路上,你看了三次我的左手了。”

    姬宁终于下定决心确认这枚戒指就是自己期末考试目标,心想看来这姑娘不是失恋的少女也不是叛逆期离家出走的高中生,她也已经接触到了这世界的黑暗面,普通人卷入这种事,的确要被逼得大半夜在商场里哭。

    那么门外的那些东西的身份也昭然若揭,一群被基金会干得稀碎的邪神信徒来找场子了。

    姬宁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再次开口“那你为什么敢跑到我房间门口?”

    秦墨伸出右手指了指姬宁的身后,姬宁回头看去,睡衣上的小恐龙都被快吓掉了。

    黑色的阴影如水一般慢慢从门外侵入,远远看去就像一滩液态的黑洞吞噬着所有靠近的物体,就连光线在接触到那团东西时也被扭曲,所以在人类的视角看去那里呈现着一种极为诡异的空洞。

    那一瞬间姬宁很想跳窗逃跑,他睡衣上有着行动部安装的自动绳索,哪怕在迪拜帆船大酒店顶楼都能来个信仰之跃。

    但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被周围的事物所束缚着。

    姬宁抓住了秦墨的手,柔若无骨却透着一丝凉意,他下意识握紧了些,希望能让掌心的温暖传递过去,“跟我走。”

    他干脆利落地冲到落地窗前,一边拉开窗帘,一边给自己做着深呼吸,灯火通明的都市在夜晚像是一座发光的森林,不时穿过街道的出租车如萤火虫般点缀着这座繁华的城市,但他已经没有时间欣赏午夜的霓虹街道了,黑色的潮水正缓缓铺满这座房间的每个角落。

    一记漂亮的回旋踢踹向落地窗,预料之中的轰然倒塌并没有出现,只有脚掌传来的疼痛提醒着他,这家该死的酒店很好地贯彻了安全至上的原则,哪怕入住的客人刚刚得知自己破产的消息也只能怀着沉重的心情换栋大楼跳下去。

    果然电影里都是骗人的,根本不是所有人危急时刻都能帅气地离开,他们只拍下了那些主角,无名配角只能用自己的无可奈何来衬托主角。

    身后的阴影越来越近,姬宁还没有蠢到认为当阴影侵入自己身体后,它就只会做个SPA。

    秦墨看着手忙脚乱的姬宁,原本冰冷警惕的眉眼渐渐如春天的冰层渐渐融化,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想笑,或许在被所有人遗忘后,只要有人陪伴,就能有所依赖。

    那种可以依赖可以信任的感觉唤醒了她沉寂已久的内心,就像是在冰原跋涉了数千里最后找到了一口散发着热气的温泉,那份温暖让她的灵魂不再冰冷,久违的情感将她包裹起来,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个十九岁的女高中生,她本应该像所有被神灵垂怜的女孩那样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力。

    姬宁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从背包里翻出一支杀虫剂式的喷罐,对着落地窗喷了一个足够容纳两人的圈圈,喷罐里面是石英封装的全氟磺酸树脂,这是人类已知的最强的固体超强酸,它的酸性是浓硫酸的几兆倍,钢化玻璃被腐蚀得冒出白烟,姬宁换了一只脚踹向落地窗,萧瑟的夜风像钻入领口的冰块刺得他哆嗦了一下,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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