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照不宣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照不宣 (第2/3页)

所知。

    至于为什么要挑选丹斯克银行作为他们的下手目标,本次抢劫行动的策划者秦墨给出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答案,因为她在车上随手翻到了这辆车的主人的随笔日记,这家伙每月要给丹斯克银行还上一笔不小的贷款,日记里寥寥几句话描述出的银行经理活脱脱一个贪财的地精,秦墨决定帮这辆车的车主出这口气,绝不是因为他们发现这辆极星二手纯电动车无法加油所以决定弃车,同时考虑到车主的千里迢迢来这然后再开回去导致心中产生了一丝愧疚,想要弥补这点愧疚。

    现在的他们是绝对的坏蛋,怎么能有这种愧疚感呢?这可是会坏大事的。

    尽管雷纳小镇只是被当作了他们的临时中转站,但是姬宁和秦墨还是在这里逗留了一个下午,因为没人能拒绝纯粹的美。

    岸线上的红色木屋与波光粼粼的海面相互映衬,古冰川演化的山峰将奇异的云彩揽入怀中,临近极夜所以极为珍贵的阳光在这里却像是与世隔绝,金黄的光线让整座小镇都成为了油画中一部分,色彩迷人又空灵,站在村子入口处的观景台上,整座挪威小镇的风光被尽收眼底,没有人能匆匆离去,谁也无法抗拒视觉的诱惑。

    从小在这种环境长大的阿芙拉,对于油画般的风景早已见怪不怪,但刚一走进小镇的秦墨却一直磨磨蹭蹭,姬宁自然也不会大煞风景,他对于少女的心思再了解不过,一个下午而已,丹斯克银行又不会这么快倒闭。

    在约好晚上见面地点后,姬宁就打发走了阿芙拉,这里光线足够好,不需要电灯泡。

    秦墨一边懊悔于自己沉迷玩乐耽误事情,一边在姬宁的诱惑下逛了一下午,姬宁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山脉的伤痕上,观看着时间留下的风霜,同时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眼睛可以用来看风景,但耳朵则要留给他,因为他有一肚子动人的情话。

    姬宁还偷偷叫出SCP-CN-655操控自己的双手给秦墨编织了一个淡紫色的虎耳草花环,虽然她嘴上说着看起来呆呆的,但还是幸福地戴上了花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笑起来哪怕是上帝也不得不为之动容,除了她自己,谁会忍心苛责她偶尔贪玩一下呢?

    她顺从地跟在姬宁身上登上山坡的秦墨取下头上的花环,放在怀中防止被山风吹走,然后她才极目远眺群山之外无垠的海洋,冰冷的空气中带着大海特有的咸腥味道,她此刻的心境就像是《百年孤独》里第一批找到马孔多的开拓者,整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就像是某片落叶阔叶林的一片叶子,等待着不知名的大猫从她身上踏过,不发出一丝声响。

    望着那单薄的背影,就像是一层壁障被戳破,他突然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独身一人,他要承担的东西不仅仅只有自己的那一份,还有面前这个将人生都托付给他的女孩。

    他第一次听见自己内心的跳动,脉搏那么有力,声音那么清晰,他抬起头凝望着孤单的少女,如同千万个群星在他的世界里闪耀,抱住她——这个念头几乎是在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上前搂住了秦墨纤细的腰身,那迷人的黑发间散发着的少女清香让他不再犹豫,像那个午后般将自己此刻所想的一切脱口而出。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在秦墨看来,他再次重复了一遍相同的话语的行为,像是为了表明某种决心,但只有他自己清楚,第二遍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永远,永远不会再让怀中的少女脸上浮现出这种神情。

    明明是彼此互相依靠的两个人,可一直单方面享受着温柔的他却总是下意识忽视面前的女孩,或许是她那温婉善解人意的性格让他总是觉得她能理解自己的忙碌,能理解自己太过疲倦,可这不该成为理所当然的事物,这是一种亏欠,哪怕以爱之名,没有谁是应该一味单付出的。

    被一个纯洁的年轻姑娘所爱,第一个像她揭示爱情的奇特奥妙,这当然是种巨大的幸福,然而这也是世界上再简单不过的事,获取一颗没有被人进攻的经验的心,也就像夺取一座没有守卫的城池一样,这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能够好好珍惜这份珍贵之物才值得骄傲。

    他突然有些感谢亚度尼斯,如果不是这家伙将他拉入梦境,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什么才是他最人生中珍贵的东西,恐怕他还会像块木头一样对秦墨的付出熟视无睹,一想到这他的心脏微微抽搐。

    从男孩成长为男人并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是一瞬间,当一个男孩明白了他所珍爱,所想要守护的事物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个懵懵懂懂的家伙了。

    他已经确认秦墨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内心不再有任何迟疑犹豫,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应该从现在开始改变。

    整整一个下午,姬宁带着她划船,登山,冰钓,任何少女流露出好奇的事物他都愿意为之付出时间,不过仍是有一点点遗憾。

    当秦墨把她慢慢放倒在草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一起看着放晴的冬日,在蓝得像是一块画布的天空下发呆。

    雪白的山坡,在十一月的午后安静的风中摇曳,当他亲昵地为秦墨再次带上花环,准备从被这种浪漫打动变得晕乎乎的秦墨身上拿到一点小奖励,比如一个吻时,一阵沙沙的声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

    一位身穿厚厚白色防寒服写生的画家不知道从哪个山缝里跳了出来,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话的热气让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看起来有着艺术家的呆气和偏执,他身旁正立着一台古怪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特制的画架——与其说那是画架,不如说那是一顶透明的小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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