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记住了?

    第160章 记住了? (第2/3页)



    说到此处,刘荣终于是停下了动作,接过葵五递过来的温姜汤,猛地灌下一口。

    感觉身心更舒畅了些,便舒舒坦坦的长呼出一口浊气。

    而后便一手倒扶着腰,一手端着汤碗,神清气爽的再一笑。

    “却不曾想,最先搬出凤凰殿的,居然不是我这做大哥的?”

    “嘿……”

    “——等入住王府,二位大王可要多邀我几回,再留我在王府多住上几日?”

    “好歹也要让我寻个由头,好到宫外走走、看看;”

    “再有,便是有些话,也终归是不便在宫里言说的……”

    听闻刘荣此言,临江王刘淤本着‘反正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深想’的原则,当即将胸膛拍的砰砰作响。

    “大哥放心!”

    “住进王府的第一天,弟就将王府最大的一方院落打扫出来,就留给大哥三不五时去住上一阵!”

    “若是大哥愿意,便是一直住着都成!”

    活宝又开始卖萌了,刘荣自又是一阵莞尔,暗下也不忘吐槽一句:您可别咒我了;

    堂堂储君太子,真要跑您那临江王府一直住着,那可就意味着硕大一个太子宫,已经没有刘荣的容身之所了。

    但对于弟弟的心意,刘荣只大大方方照单全收。

    “这么些年,总归是没白疼老三。”

    得了大哥的认可,刘淤顿时将身子挺得笔直,下巴也翘得老高,嘚瑟至极。

    倒是一旁的河间王刘德,一如往常的迅速听出刘荣话外之音,便悄然皱起了眉头。

    “大哥贵为太子储君,能让大哥都不便在宫中说出口的话……”

    见弟弟一副要头脑风暴,不猜透自己誓不罢休的架势,刘荣只含笑一摆手。

    “到时候便知道了。”

    “左右不是什么急切的事。”

    “只是做了储君,终归是要谨言慎行,免得给人落了话柄……”

    刘荣敷衍的解释,并没能让刘德心中忧虑减弱多少,却也是乖巧点头,暂且将忧虑放到一边。

    见两个弟弟也无心再聊,刘荣便自然而然的,关心起了两个弟弟的身体状况。

    只是这关心的方式么……

    “看了这么久,都记住了?”

    此言一出,公子刘德当即便点下头,手上也大致比划出刘荣版五禽戏的部分动作。

    至于一旁的公子刘淤,闻言却是先一愣;

    片刻之后,又满是郑重庄严的沉沉一点头!

    “记住了!”

    “王失其印,等同于失其国!”

    “弟一定保管好王印,并尽快找个信得过的执玺郎!”

    言之凿凿的说着,公子刘淤不忘低下头,将腰间金印握的更紧了些。

    而在刘淤身前、身侧,两个做哥哥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终是相视一笑……

    “老三的王印,要不还是挂在脖子上吧。”

    “能让老三看中的执玺郎,只怕也未必靠谱……”

    看着弟弟如临大敌,却又分明智商捉急的憨傻模样,刘荣如是说道。

    ·

    ·

    ·

    天子启很恼火。

    恼火春耕日,刘荣毫无征兆的破坏原定章程,为天下人请命‘减税’的举动。

    只是就连天子启也说不清,自己具体在气什么。

    ——气刘荣胳膊伸太长,抢了本属于自己的民声民望?

    如果在乎名声、民望,天子启就不会在小半年前,喊出那句杀气腾腾的‘深入多杀为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天子启,可以说是封建帝王群体中,相当不要脸的一批代表性人物。

    相较于虚无缥缈的声望、名誉,天子启更愿意得到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刘荣将天子启本就打算做的事,揽功揽到了自己头上,天子启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

    但正如刘荣所言:储君,也是君。

    民望这个东西,臣下当然是万万不能有,但君却是可以去争的。

    刘荣作为储君,虽然只是小半个‘君’,却也完全可以试探着伸手,为自己挣得合理范围内的民声名望——这是在天子启可接受范围之内的事。

    汉家也历来都有放养储君,并为储君编织羽翼、造势铺路的传统。

    那天子启在气什么?

    想了很久,天子启才隐约间,摸到了一层模糊的薄布。

    “怎就不和朕商量商量?”

    “——好歹也得先通个气,让朕有个准备才是?”

    “见天的自作主张,长此以往,成何体统?!”

    天子启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如此恼火,主要还是刘荣‘突然发难’,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和节奏。

    说得再直白点,就是刘荣的举动,让某些事脱离了天子启的掌控。

    天子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任何一位帝王,也都不会喜欢这种感觉。

    但在意识到自己的怒火来源之后,天子启的反应,却是和刘荣预料中如出一辙。

    “罢了~”

    “也没指望这混账,能让朕省心到哪里去。”

    “——折腾吧。”

    “看能折腾出个什么名堂。”

    似是自言自语的一番话,却始终没能得到身侧之人的回应,天子启终是将身子稍一侧;

    神情阴郁的仰望向那人,开口便道:“郎中令先前说,朕若是能好生歇养一阵,胃疾便有望好转。”

    “那依卿之间,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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