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蝉目

    第一百二十五章 蝉目 (第3/3页)

着与朱玉树的酒约,又道:“朱见水前辈呢?我去拜见一番。”

    “老姑也要见你呢。”朱玉蔷笑,“且先等我下。”她回身去到药园门前,板起脸做起大人模样,教训了一番,便又回来,带上林白一起,去寻朱见水。

    朱见水居处与先前朱见羊的居处颇近。

    两人一路走去,遇人便打招呼。有认识林白的便行礼致意,有不认识的还以为是朱玉蔷情侣,贱兮兮的笑着调侃。

    朱玉蔷脸红了一路,终于来到朱见水洞府前。

    “老姑。”打入一道灵力,洞府门开,朱玉蔷行礼。

    “朱前辈。”林白亦是一礼,心中有感,似有吉。

    四个多月不见,朱见水更见老态。头发银白枯干,双目浑浊,有颓然之意。

    朱见水慈祥的笑着点头,林白忽的想起了白先生。

    “蔷儿,你自去忙你的。”朱见水开口。

    朱玉蔷行礼退下。

    “数月不见,你又有长进,可喜可贺。”朱见水笑着道,语声苍老,似几近干涸的溪流。她用浑浊双目看着林白,道:“好孩子,见羊说你在炼丹一道上有天赋,是个好苗子。”

    朱见水咳嗽两声,又道:“你是知道的,我本命为水,却也是丹师。见光就是我启蒙的。他天赋极佳,学的又快。”

    她摸出一本书,接着道:“见羊已让你看过见光练气期写的笔记。这是他筑基后所留,我整理的,你且收着吧。

    说着话,轻轻抛出那本书,正正落到林白手中。

    “谢前辈。”林白立即行礼。

    “好孩子。”朱见水点点头,面上带笑,“年轻真好。”

    林白又是一礼,缓缓退出。

    朱玉蔷在外等着,朱见羊竟也在。

    “前辈。”林白行礼。

    “你境界有进,却面有郁郁,可是遇了什么事?”朱见羊笑问。

    “见水前辈怎么了?”林白好奇问。

    朱玉蔷立即认真起来,好奇去听。

    朱见羊哈哈大笑,又严肃道:“早该跟你说,少见那些病入膏肓,风烛残年之人!染了暮气死气,洗都洗不净!”他抚须又笑:“筑基修士两百年寿元,老姐她本就没剩几年,此番在外又受了伤,心力不济,怕也就在这一两年了。”

    林白默然,朱玉蔷更是呆愣愣的不说话。

    “傻孩子们。”朱见羊一手搭林白肩,一手放朱玉蔷肩膀,认真道:“她帮玉树得了功法,又取回玉岩遗骨,心愿已了,心气便没了。大道之路上,皆是友朋敌人的残骨。今日是朱见水,明日是朱见羊,后日是朱玉茂。是故只当平常便好,不需伤怀。”

    他颇看得开。

    林白点头,想起了玉蝉。

    朱玉蔷却抹了抹眼,也不吭声。

    闲扯了几句,朱玉蔷带林白去寻朱玉茂。

    朱玉茂又喊来几个族中同辈,与林白饮酒论道几日,这才放林白离去。

    回到信义坊,林白先去天池阁找姚千园。

    如今与姜春约定之时将到,林白得把裴大姐哄出来。

    一来是姜丫头想见裴宁;

    二来嘛,则是自己得金属灵气淬体,业也功成,是故想让裴大姐尝尝鲜,长点见识,多点体验。

    当然,最主要的是,林白有点想她了。

    来到天池阁柜台前,林白就当看不出盖盈秋的满脸厌恶,只厚着脸皮说求见姚千园。

    过了良久,姚千园扭着屁股下来了。

    “前番杨恕杨师兄寻你有什么事?”姚千园问林白。

    林白根本没见过杨恕,这是姚千园用话勾盖盈秋的注意。

    果然,盖盈秋立即冷笑,道:“杨师兄最是洁身自爱,志趣高雅,怎会与你们这等人交联?”

    “呵呵。”姚千园丝毫不气,反笑道:“杨师兄自不会与我等交联,可也不会与你交尾。”

    林白是打心眼里敬佩姚千园的那张嘴。只可惜,自己难免被盖盈秋牵恨上。

    姚千园瞧了眼气的发抖的盖盈秋,冷哼一声,拉着林白就走。

    林白是个体面人,还不忘朝盖盈秋行了一礼,期望人家不记恨。

    来到信义坊大街上,人来人往,姚千园犹然不松开林白的手。

    “姚师姐。”林白强行挣脱,“可否帮忙传信,邀裴宁下山?”

    姚千园捏着手指,并不说话。

    林白咬咬牙,拿出一瓶凝气丹。

    “你越发抠搜了。”姚千园收下,埋怨道:“以前都送固精丸的。”

    “生活不易。”林白卖苦。

    “生活不易,那你去卖呀!”姚千园道。

    “没人买。”林白假装听不懂。

    “那是没遇到识货的!”

    姚千园抬脚,轻轻踢了下林白的小腿,“等着便是,我给你找买家去!”她笑嘻嘻的,很开心。

    林白把她恭送走,又去凤鸣阁,向朱玉玲讨要了固精丸的灵材。

    回到地火洞府,炼了两炉丹,以求静心。

    然后自脖颈中取出玉蝉。

    似无变化。可稍一细看,便觉往日暗淡无光的双目,有了微微的幽深光泽。

    “养出效果了?”林白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