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人

    第1章 天人 (第1/3页)

    道隐宗,羽扇山。

    平素少有人来的静修之地,此刻却热闹的很。

    不仅有诸多练气修士,还有不少筑基同道前来。

    妙妙高坐台上,一板一眼的的讲述炼丹之道,竟有几分高人风采。

    姜鱼坐在一旁,她主讲的不是炼丹布阵,只说静心之道。

    姐妹二人同台讲道,倒也算盛事。

    两女是两个月前和秀秀一块儿来的,本来日子快活,整日不是会友,就是闲逛,可前不久九遮山出了事,死了个元婴,且是桥山向老祖出的手。

    这事儿一出,妙妙和姜鱼听了莫应成的劝,窝着不出门了。

    可不管怎样,反正经此一事,桥山名声更盛,道隐宗子弟就把妙妙和姜鱼拉了出来,让讲一讲桥山风华。

    这事儿闹的不小,本还要去问剑山讲道的,被莫应成压了下来,就在这小小羽扇山凑合了。

    姐妹俩在桥山老家时就带惯了后辈,讲道之事自是信手拈来。

    待两女扯了半天,就要拍屁股散场时,道隐宗弟子觉得无趣,吆喝着让两女讲一讲斗法的学问。

    妙妙不愧是在桥山摸爬滚打过的,当即叹气不停,说什么我辈修士当以和为贵,又赞陈天人以剑止斗,是故斗法只是小道,当学陈天人以德服人云云,摆足了悲天悯人的姿态。

    道隐宗子弟不知详情,还真把妙妙当善男信女了。

    “朱道友不愧是转轮前辈座下高徒,学问精深,人如春风啊!”

    “姜道友淳淳君子,果然是元婴之后!”

    一场道会论完,勉强宾主尽欢。

    待人散了场,院落中只剩妙妙和姜鱼姐妹。

    “累死了!”没了外人,妙妙惫懒尽显,她扯住姜鱼袖子,摆出大师姐的模样,“我早跟你说了,要多做准备!看吧,你讲道的时候,大家都不乐意听,还得靠我!”

    “我是讲修心静心之法,来的大都是同龄人,不爱听也是自然。”姜鱼道。

    “所以嘛,道隐宗陈天人以剑起家,大家首要爱听的是斗法,其次是各处风情地理,奇闻怪事,再者才是炼丹制符的学问。我在讲述炼丹之时,不时穿插桥山轶事,大家自然爱听的紧。”妙妙十分有道理。

    “师姐,可是人家提问之时,你一直轱辘话,我瞧有几个筑基同道在悄悄摇头,好似不太服气。”姜鱼道。

    “世道浑浊,又有几人能识得宝玉?”妙妙一点也不羞愧,反振振有词。

    “师姐,伱下次还是少说轱辘话吧,要不然哪天被人戳破底细,那可不太好了。”姜鱼建议。

    “我何尝不愿?”妙妙叹了口气,“只是师父以炼丹起家,别人邀我讲道,我若是不从炼丹说起,岂非坠了师父的声名?岂非让别人说师父不擅教徒?我是师父座下大弟子,肩上的担子太重了!”她捏了捏姜鱼腰上软肉,“都把我腰压弯了。”

    “……”姜鱼瞅瞅了妙妙的腰,道:“说起来,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等师父回山,咱们就回去。”妙妙笑道。

    “九遮山出了事,我怕师父被人家强留。”姜鱼忧心忡忡。

    “你想太多了。”妙妙却自信的很,“先前师父托你钓友捎信,让咱们别只顾修行,也要出门游历。可见师父已有先见之明,知道要出事情,这才暗示咱们和小师娘出门避一避!”

    姜鱼想了想,点头赞同,“师父总是这样,为我们殚心竭虑,却拙于谋身。”

    “睡那么多,还拙于谋身?师父让杨恕和程元礼一块儿回来,他独自留下,可见师父早就料到有事要发!之所以不归,要么是招惹了别家女修,要么是琢磨人家宝贝。”妙妙十分肯定,“我猜是勾搭上了守天阁的人!”

    她说到这儿,嘴里啧啧啧,“咱桥山跟守天阁结了大怨,师父一边是老家,一边儿是美人,怕是不好抉择呀!”

    “……”姜鱼竟被妙妙说服,当即点点头,皱眉道:“也不知新师娘性情如何。”

    “这倒是,守天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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