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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愿意让喻沉看到,别扭地低头掩着。

    喻沉坐在贺臻的腿上,小手紧紧抓着贺臻的袖口,水灵灵的眼睛被微微触动。

    原来,他的老大这么爱他。

    喻沉伏在贺臻的胳膊上,声音细细的:“老大,你别哭,我马上就回来啦!”

    “我才没有哭!”贺臻将呆里呆气的喻沉举起来放到床上,反复确定卧室门锁好后,钻进被窝小胳膊紧紧围着喻沉:“睡觉!”

    喻沉噘着小嘴:“可是我的衣服还没有脱。”

    贺臻轻哼,三下五除二将喻沉脱得只剩一条白色小内裤,彻底将卧室的灯关闭。

    这个时间睡觉还早,喻沉的小精神头非常足,丝毫没有困意。他在被窝里来回来去地蹭着小胖脚,一头扎进贺臻的怀里,无聊地滚来滚去。

    他知道,三天很短的。每天吃一块小蛋糕,吃完三块就可以回来啦。

    不过呢,他的老大这么离不开他,哭一哭也可以理解哒!

    喻沉小朋友很乐观地想着,直到玩累了,才在贺臻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角落,挪动着小屁股蹭过去。

    今天的贺臻,格外有耐心。

    喻沉这么捣乱,都没有说话。

    快到十二点时,房间里响起绵长均匀地呼吸声。

    满脸是汗的贺臻在这时轻轻睁开眼睛。

    缓了好一会儿,他将脸前的小胖脚挪开,帮对方调整睡觉姿势。

    他刚刚做了个噩梦。

    梦中,喻沉被那些坏蛋带走。坏蛋虐待喻沉,不给喻沉吃饭,将喻沉饿得皮包骨头。

    他再次见到喻沉,喻沉又瘦又小,身上都是伤。

    一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时,他都迷迷糊糊地攥着喻沉的手,生怕李焕趁他不注意就将喻沉送走。

    …

    清晨,贺臻从床上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寻找喻沉的影子。

    掌心一摸,隔壁空空如也。

    凉的…

    凉的…

    贺臻连鞋都没顾得穿,只着一件睡衣便冲了出去。

    餐厅里,那熟悉的宝宝椅上空空如也。

    来往的佣人见他赤着脚,都在劝着他赶紧去穿衣服。

    贺臻很害怕,灵敏地躲开那些想要抓住他的大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主堡。

    昨天的梦太真实,他好怕再也看不见喻沉。

    这时,及时出现的李焕将他拦住,轻轻蹲下安抚着气喘吁吁的他:“您大清早的怎么不穿衣服和鞋?”

    贺臻红着眼,身上冻得冰凉:“喻沉沉呢。”

    李焕犹豫一下,像是隐忍着什么情绪,温声说:“我将他送去堂叔堂嫂那里了,周末我们一起去接他好不好?”

    贺臻执拗地推开李焕的手臂,垂着冻红的双手,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要去找他!”

    “他们是坏人!”

    走着走着,贺臻突然蹲下,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所有追着他的佣人默默低头。

    李焕蹙额,泛红的眼睛慢慢垂下。

    他昨晚托人做了调查,这对夫妇没有问题,身份确实属实。

    但他同样托人打听了喻佑山在国外的下落,还是没有具体的消息。

    这才只是喻沉的堂叔和堂嫂而已。

    如果有一天喻佑山回来要带走喻沉,他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拒绝。

    口袋里,放着喻沉洗澡时玩的小黄鸭,他用手捏了捏,越来越害怕喻沉真正离开那天。

    与此同时,城中村内一处小平房内,喻森达将李焕带给喻沉的零食分给自家儿子,避着喻沉与妻子窃窃私语。

    “没想到李焕居然这么麻烦!差点坏了我们的计划!又不是他的孩子,这么在意做什么!”

    “没关系,我不是将他暂时稳住了吗?幸亏你堂哥那会儿走的急,把喻沉的证件落在咱们家。明天的火车票我已经买好了,晚上我们就走。”

    “嗯。有了钱我们哪里不能去?还用这么辛苦!”喻森达摆弄着李焕帮喻沉准备的三套保暖睡衣,嘟囔道:“料子还挺好,给咱们家二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