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尾陶

    6 尾陶 (第2/3页)

就讲。”

    窗外落着细雪,屋内烘着暖炉。郁濯找着个舒坦的姿势,倚靠着逍遥椅闭目养神起来,悠哉游哉地听尾陶带来的情报。

    “他今日离了宫,急匆匆朝深柳祠来,没进主巷,径自往偏巷去了。”

    深柳祠的偏巷与主巷所营酒舍勾栏并不相同,偏巷一带的店铺十有八九都做些玩乐的小生意,诸如占卜面相、卖花送果一类,自然而然地汇聚起许多三教九流之人。

    尾陶继续说:“我跟着他,见他在一灯笼铺前停住了脚,随后闪身进去,同那店主老妇待了一会儿,很快便出来了。”

    郁濯听及此,懒洋洋地将眼皮掀开了。

    “可曾听到些什么?”

    尾陶摇摇头道:“不曾。他进入去那灯笼铺便暂时歇业了,二人关了大门,院内静得很,我怕靠得太近被发现,只敢远远监视着。”

    “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这家灯笼铺老板的身份我打探清楚了,是个寡妇,膝下有一独子名唤程青,早年间入了镇北军,后又一路晋升为骑射营副将。”

    郁濯伸手让米酒服侍自己起来,轻笑一声,道:“我还真当他是个没心眼的傻子。”

    原来像周鹤鸣这样的人,也会私下里暗自布网营生。

    郁濯无不尖酸刻薄地想,若是这样,他又有何资格指责自己品性恶劣、两面三刀?

    一想到周鹤鸣可能并不如他看上去那般正人君子,他心下便畅快许多。

    郁濯得意极了,认定这世上定不会有一个至纯至真的人,既然周鹤鸣不可免俗,那么他对自己的指责就同市井屠户、凡夫俗子的谩骂一样,伤不了自己分毫半点。

    亏得昨夜还因为他莫名其妙的一顿骂气得半晌睡不着,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郁濯心情大好,吩咐尾陶说:“再将这个程青的身份仔细查一查,最好能攥姓周的点儿把柄在手里。必要之时,或许可用。”

    他闷哼一声:“还叫嚷着让我仔细后颈皮,还是先关心关心他自己吧。”

    说罢,郁濯将半张脸都埋进松软的狐皮大氅里,舒舒服服地侧着身,准备就地补一补觉。

    “先别睡,公子。”尾陶无奈地唤了一声,赶在郁濯丧失意识前将一件儿东西伸到他眼前去。

    郁濯困得不行,只眯缝着眼睛瞟了一瞬,却霎时绷直了身子。

    他坐起来,将那枚虎骨扳指捏在指间翻来覆去地看,问:“......哪儿来的?”

    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

    它属于布侬达。

    尾陶说:“公子可知,繁锦酒楼乃是煊都最大的地下权色交易场所?这东西便是我从此处得来的。”

    “布侬达的扳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郁濯攥着扳指的关节泛白,冷笑一声,“够狼狈,却也逃得够快。”

    尾陶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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