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争龙之得天命

    第103章 争龙之得天命 (第1/3页)

    如今陈顼已经掌握大局,侯胜北再无顾虑,去见了萧摩诃。

    受到侯安都的牵连,大壮哥这几年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地方上兜兜转转,还是个七品将军。

    他一如既往地不善言辞,见面给了侯胜北一个大大的拥抱。

    萧摩诃几年前也有了儿子,取名萧世廉,和小长安年岁相当。

    侯胜北连声恭喜,不禁又想起了现在家乡的萧妙淽和小长安。

    分别已有二年,也许是该把她们接过来了?

    侯胜北马上挥去这个想法,不到最后尘埃落定的那一刻,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他不想让家人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

    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了。(^_^)

    ……

    光大二年,二月。

    江陵城下,吴明彻昼夜攻打,两军拒战已有百日。

    吴明彻挥军猛攻不克,以怠战的罪名,诛杀了安成内史杨文通。

    内史与太守同格,为郡国之长,二千石。

    即便吴明彻是使持节,有诛杀二千石的权力,但这通常只是作为威慑之用,可是他就这么蛮干了。

    杨文通是替安成王打理封国的长官……

    侯胜北想不通吴明彻的脑子得有多轴,才会把陈顼的自己人给杀了。

    至少军报传来的那天,陈顼气得砸了东西。

    吴明彻最终为梁将马武、吉彻等率骑兵击败,只得退保公安。(注1)

    此战未能擒获罪魁祸首华皎,不过杀了跟随叛乱的巴州刺史戴僧朔。

    吴明彻因擅杀杨文通,受降的人马兵器数目不清,以无功无过论。

    蔡景历因不能辅佐主帅扶正,被收治罪,免官。(注2)

    侯胜北觉得陈顼已经很是宽大能容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侯胜北愈发忙碌了起来。

    原来被打散的侯家部曲,看在徐度的面上,各家军头还了一些出来,凑成了二千人。

    侯胜北当然知道最优秀的那些队官和勇士,那是别指望要回来了。

    这些人的装备也说不上精良,凑合着能用而已。

    哪個武将会放掉到手的好兵,把宝贵的武具转手他人呢?

    不过还真有,云旗将军、巴州刺史徐敬成给出的两百人,就是建制完完整整的,弓弩利刃甲胄盾牌等一应配备齐全。

    “先父临终叮嘱,如果还有什么人员和器械方面的需求,可以到我军中去取。”

    徐敬成身披重孝,神情哀痛:“先父说,欠你们父子的,只有尽可能弥补了。”

    他以军旅夺礼,起为持节、都督南豫州诸军事、壮武将军、南豫州刺史。

    侯胜北谢过徐敬成,在徐度的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老人这一走,我朝军中,陈霸先的颜色又褪去了几分。

    樊猛还的百余人也不错,当是看在同为安成王府幕僚的朋友情份上。

    其他或数十、或上百,多少吐出了一些。

    惟有南徐州刺史、镇北将军黄法氍,一个都没有还,只给了一句话:“本将镇守边境,麾下亟需猛士,没得闲人给小儿辈作耍。”

    被鄙视了。

    侯胜北当然不认为自己带兵是作耍,从十五岁的初阵算起,迄今也有十余年了,单纯比较参加过的战阵数量,还未必就比黄法氍少了。

    十万人级别的大战役,自己就参加了三场,你黄法氍就没经历过嘛。

    不过一个八品平虏将军,和二品镇北将军较劲,不是自取其辱么?

    侯胜北没有抱怨或是去找谁诉苦,军中说话靠的是资历和战绩。

    以前他在南朝参加的战斗,都是在阿父的指挥之下,没人会把这份战绩算到他头上。

    今后可就不同了。

    ……

    只是今后的战功还很遥远,眼前二千部曲的吃饭问题先要解决。

    部曲虽然要回来了,封爵尚未恢复,没有米粮,拿什么养军?

    他自己一个人借住在陈顼府上还没什么,总不见得再带二千人来蹭吃蹭喝吧。

    就算从老家那里运粮食过来,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侯胜北体会到了一文钱难煞英雄汉的滋味。

    徐敬成赞助了数日的军粮,然而不是长远之计,此事还是只有去找陈顼解决。

    安成王最近意气风发,听完来意后哈哈大笑:“竟未考虑到这点,让你受了委屈。”

    他沉吟片刻道:“你的奉邑封爵一时还不能恢复,这两千人暂且作为我的私兵,从王府列项开销吧。”

    侯胜北待要说些感谢言语,陈顼截口道:“如今中军也好,私兵也罢,不都是为我效力?何况……”

    陈顼再次露出猛虎食人般的笑容:“再忍忍吧,也不会太久了。”

    这话,他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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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胜北重领旧日部曲,心情和此前随杨坚、随徐度出征截然不同。

    彼时他是宾客,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放眼望去,都是陌生面孔。

    现在他是主人,是其中的一员。

    一张张脸庞是那么的熟悉亲切,他叫得出他们的名字,他和他们拥有共同出生入死的经历。

    侯胜北如此,那些士卒又何尝不是一样?

    他们相比侯胜北,愈发不会隐藏和克制自己的情感,朴实的脸上流露出激动、喜悦、感伤、委屈等种种表情。

    侯安都昔日治军甚严,军纪约束,没有一个人说话。

    但是有一句话,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小侯将军回来了!”

    侯胜北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

    “哇……”

    突然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众人扭头看去,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士卒,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一列带队的什长连忙呵斥:“小侯将军回来,这是喜事,哭甚!”

    年轻士卒努力抑制哭声,抽抽噎噎,直抹眼泪。

    “出列!”

    侯胜北下令。

    众将士悚然,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有何委屈,讲来!”

    那名年轻士卒再也忍不住,边哭边用家乡话道:“乃噶被打散成三个五个的,分到各部。那边说的话听得半懂不懂,总是被欺负,平时经常挨打受气,还吃不饱。”(注3)

    众军默然,被踢出序列、撤去番号、打散重编的部队,下场就是如此了。

    “四年前打陈宝应,让乃噶打头阵,还不给甲。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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