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

    前夜 (第2/3页)

绝不拦着。”

    瞿应顿了下接着说道:“但是你记得躲远些,等我宰了罗迦山的畜生,自然会亲自来接你的通缉。”

    瞿应语气平缓,目光森然。

    “不知这位是?”枚炳年问道。

    “你也配问?要走赶紧。”

    夏侯尧插话道:“枚炳年,你要想清楚,我们既然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第三次,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其实是懒得动你罢了,我钦天监成立百年,还没有哪一个罪武人能有好下场的,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知道天牢的镇魂钉是什么滋味。”

    这一番话已经是明晃晃的要挟,枚炳年自是心知肚明,其实他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打算再走。

    当然也走不掉,整个大佑国,钦天监手伸不到的地方不是没有,只不过那些地方他同样无法存活就是了,除非他一路逃到西北的大月氏,或许能在边陲的一些三不管地带还能谋求到一片立锥之地。

    至于南下去那遥远的泽国,难度或许还要远超此次的直面妖王。

    之所以枚炳年要推阻,不过是想为自己再谋求些利益罢了。

    而这时他才发现,这群人里好像没人在乎自己的去留,他反而有些骑虎难下,只得悻悻地把话收回肚子,半天才憋出一句“多谢大人指点”。

    如此行径又惹得本就不悦的瞿应愈发不满,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夏侯尧没有揪着枚炳年的事情不放,而是将目光投向另一边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既然决定接下这个任务,就不要畏畏缩缩,谁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只会害了所有人。”

    “大人您看我做什么。不能因为我是女人就觉得我会怯阵吧。”

    秦双玉注意到对方质疑的目光,打断道。

    “再说了大人您还不了解我吗?”

    夏侯尧又看向场上一直说话的朝峰和林鸢。朝峰也学着秦双玉的神态道:“大人您看我做什么,不能因为修为低就觉得我会怯阵吧?”

    秦双玉已经有些咬牙切齿,她在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武人怎么如此的顽童心性。

    “刘崇,县令那边怎么说?”

    坐在末位的青年幽幽开口:“县令这边不用担心,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夏侯尧点点头,“既然如此,只希望诸位能够在接下来通力合作,承诺给各位的报酬不会少一分一毫,同样的如果有谁阳奉阴违,两面三刀,该追究的责任,亦不会少,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我来简要说下罗迦寺的情况。”

    不大的厅堂里落针可闻,夏侯尧尽可能用简单的语言将手里的情报大致说了一遍。

    其中包括如何发现罗迦寺的异常、羽卫探查的情况,自己交手的经历,听完这一切的众人脸上都添了几分难看。

    “恕我直言,大人,不知道大人所说到的控制血液能到什么程度?”

    说话的人是秦双玉,她提了一个众人都想问的问题。夏侯尧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

    “如果把现在的‘空识‘比作一位御器的高手,血液就是他的灵器,就这样来衡量的话,也能达到游神。”

    “说说具体的手段吧夏侯。”

    裴斐一语中的。

    “就我目前所知的,包括控制血液的浓度和形态,进行攻击和防御,强行抽出人体的血气,至于它所储存的可供使用的血量上限是多少,我也不得而知。”

    “单是强行抽出人体血气这一点就已经很棘手了,如果没有反制的手段,只怕……”

    刘崇话说一半,没说出来的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朝峰紧接着补充道:“依大人看,空识抽离人体血气的条件是什么?”

    夏侯尧解开衣襟,露出他已经通过秘术修复的手臂,那手臂肤色明显和周遭不同,透着一股子晦暗。

    “我也不清楚,但我是在近距离的肉身接触后中招的,可以作为参考,当时基本上相当于废了这只手,如果是躯干或者头颅被命中的话,估计会瞬间毙命。”

    众人只觉得嘴里苦涩,还没出发,这次除妖行动。就已经展现了他的难度。

    这时夏侯尧递出一个玉瓶来,道:“‘血凝子’,不是什么高阶的丹药,好在效果比较独特,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血液的活性,加速凝结。”

    朝峰道:“持续时间和副作用呢。”

    夏侯尧看了一眼安坐的白面青年,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野武人似乎懂得还不少。

    “这里一共有二十二枚,每颗效果能持续一刻钟,至于副作用,在降低血液活性的同时,也会限制气的流速。”

    “这已经相当于自费一臂了。”

    夏侯尧看着说话的瞿应,对方明明说着丧气的话,脸上确实兴致盎然的神色。不得不感叹一句岁引司这群人真不能用常理来看待。

    才勉强恢复了手臂的镇抚使心里一阵苦笑,“相信我,诸位应该不会想知道血气被抽干是何种感觉。”

    这时一直平静的裴斐发话了:“我的那份可以不用,留给你们在关键时候保命吧。”

    眼见没人反对,裴斐又继续说道:“你说的静坐罗汉法相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有所不知,那空识原本是法源寺的内门弟子,本身就具备静坐罗汉显化,只因为受当时的方丈虚真大师所托,往东南传道讲经,后来才在罗迦寺坐了首座。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为何成了妖物,以往的手段是否还能使用尚未可知,但不得不加以提防。”

    又是一阵沉默,裴斐和朝峰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双方眼中的了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血肉浮屠。”

    果然,裴斐料到了朝峰会知晓。

    在众人都不明所云之际,裴斐幽幽开口道:“刚才夏侯的描述让我想到了五十年多年前发生在大蕃州的一桩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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