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当年真相

    第五十五章 当年真相 (第2/3页)

,根据云象关的出入记载,当日从此离开的一共三千五百人,除了汪泽海外,还有一队人马值得留意。”

    阿笙看向那笔墨勾画之处,上面写着“皇庭卫十六人”。

    与从属军部的京机营不同,皇庭卫只为天家办事,而且办的多半是见不得光的暗事。

    阿笙又看了看那两张画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的画像,真正的汪泽海大概已经于归乡那一年便被皇庭卫抹杀了。

    阿笙从那日裴老夫人与密友的对话中得知,当年母亲那一跳引发了不少争议,次年的汪泽海离职又让阴谋论再起,所以为保天家声誉,汪泽海不能“死”,却也不能“活”着。

    裴钰指了指文册另一边,道:“这一份是云象关延用至今的记录。”

    而在这份记录中,“皇庭卫十六人”这几个字便全然不见了。

    谁有权调得动皇庭卫,能让前刑部主司硬判错案,又能删减云象关的记录,还能让汴河上下府衙拱手让出大量河沙并在苏家案发时一声不吭……

    答案呼之欲出。

    先帝。

    念及此,阿笙的心里沉如巨石压身。

    “但是为什么,父亲只是一个粮官,如何值得先帝费这番功夫?”

    裴钰看着阿笙微蹙的眉头,眉间也几不可闻地蹙了蹙,他缓声道:“因为太子需要功绩。”

    见阿笙不懂,裴钰缓声道:“太子即位之时,是由内阁张御之拿出的一份遗诏定下江山。这份遗诏在张御之手里二十年未曾变动。”

    而太子与景王也斗了二十年,若先帝根本没有改立储君的打算,那景王又图什么?

    阿笙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杏眼微蹬,不可置信地看着裴钰,道:“难道先帝是拿景王磨太子?”

    裴钰对此话不置可否。

    “先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按照当前的物证我们也只能做这个猜测。他对景王的疼爱让景王以为自己还有机会问鼎皇位,这也给太子造就了一块极好的磨刀石,来磨练太子。”

    “但二人直至先帝暮年也未能分个高下,先帝为了替太子服众,压景王一头,所以需要民心,而最让百姓痛快的无非是斩杀贪官污吏。”

    见阿笙神色黯然,裴钰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

    “但却是唯一的解释……”阿笙补充道。

    阿笙静了半响,却忽而笑出了声,语意凄凉,“这便是外祖父不肯相救的原因,因为是皇帝要父亲死啊。”

    阿笙不禁想起当年那些被饿死的流民,“那些,不都是他的子民吗……”

    “天家为权,居然视百姓为蝼蚁……”

    阿笙的声音微有颤抖,她面无悲色,眼角却有泪滑落,很快被她自己抹了去。

    她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声音,企图与裴钰正常说话,但开口便是哽咽,她向来不愿示人以弱,索性闭了口。

    裴钰见她这个样子不由蹙紧了眉头,阿笙性子向来冷静自持,何曾有这般神情。他抬了抬手,却还是放了下来。

    “还有件事。”

    阿笙抹了抹眼睛,唯恐看不清裴钰拿出来的文册。

    “裴氏的瞰卫从帝京当年的商户那里找到一份记录,证明你父亲当年确实购买了几担河沙。”

    阿笙看着那文册之上的记录,道:“但这个数量……”

    与当年刑部查抄的数量相比,这份文册里面的数量却是极少。

    “我想你父亲大概是想在赈灾粮里面参沙,以避过中间企图贪墨粮饷的官员。”

    “太祖当年的左相便用这个法子保下了不少的赈灾粮,毕竟官员拿到赈灾粮要么自食,要么售卖,参了沙石的赈灾粮他们一来吃不惯,二来售卖也卖不了好价钱。”

    裴钰说得这个阿笙在华清斋的堂上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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