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前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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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吴润谨慎地道。

    华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小竹筒没有任何机关,里面装着一个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明晚二更我来求见,事关机密,请长公主通融。”

    人人都有好奇心,长公主也不例外,在自己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她无法拒绝这人。

    吴润很快就安排好了,次日让最信得过的侍卫们守夜,再安排一队忠心耿耿的侍卫守在长公主身边。

    二更时分,那人到了,是个身材矮小容貌寻常的三旬男子,目光坚毅。

    男子自称姓韩,名义。

    韩义只肯对长公主说出他的机密,最多允许吴润陪着。

    华阳都把人放进来了,肯定要听一听,命侍卫将此人彻彻底底地检查一遍,再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确定他没有突然暗算自己的机会,华阳留下吴润,其他人都派去院子里守着。

    万籁俱寂,韩义看着对面的长公主,突然嘴唇颤抖,强忍失败之后,流下两行眼泪:“长公主,驸马与大爷,他们死得太冤!”

    华阳手脚发冷,怔怔地看着此人。

    韩义慢慢冷静下来,直视她道:“当年驸马在白河岭遇到叛军埋伏,而那股叛军离叛军主力太远,不合常理,阁老怀疑其中另有隐情,将此事交给大爷查探。我们查了三年,就在去年夏日,属下终于查到一个叫孙福的人身上。他是金吾前卫退下来的伤兵,从他口中属下得知,驸马遇害前一晚,戚瑾曾单独离开金吾前卫,找到叛军大营,朝那边射了一箭。”

    “与此同时,大爷在广州任知府,也查到叛军里面一个叫李信的当晚守夜士兵,李信交待,戚瑾射的箭上绑着一个竹筒,之后没多久,叛军就派了一万人马不知前往何处。那必然是戚瑾给叛军通风报信,让叛军去白河岭埋伏驸马的大兴左卫。”

    “只是阁老突然病逝,大爷匆匆带着人从广州回来,不知道大爷那边的哪个线人贪生怕死,见陈家大势已去,竟然给戚瑾通风报信。大爷要在陈家主持大局,暂且无暇对付戚瑾,不想皇上突然要彻查陈家,锦衣卫将大爷抓入大牢。这两年皇上越来越器重戚瑾,他只要稍微暗示锦衣卫那边,锦衣卫自然有办法让大爷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他又落下泪来。

    “属下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这段时间东躲西藏,可属下不甘心,大爷那么好的人,不该就这么冤死了!”

    “属下暗中观察了很久,知道长公主是京城唯一还替陈家不值的人,属下只能来找长公主,求您替驸马、大爷沉冤昭雪!”

    华阳久久无法回神。

    戚瑾!

    如果韩义说的都是真的,戚瑾不但害死了在战场立功的陈敬宗,连君子如玉的陈伯宗都死在了他手上!

    诚然,陈伯宗是陈家长子,锦衣卫最想从他嘴里挖出公爹的其他罪状,可弟弟并没有要对陈家赶尽杀绝,锦衣卫也不该对陈伯宗下那么狠的手!

    “倘若一切真如你所说,那你可知,戚瑾为何要陷害驸马?”

    韩义:“属下无法确定,只有一些猜测,可能有人想要阻拦阁老推行新政,平时没有机会威胁阁老,便通过戚瑾在战场上对驸马下手,既是警告阁老,也能重重地打击阁老,自驸马死后,阁老的身体便越发不如从前了。”

    华阳想到了公爹满头的白发,父子俩见面就吵,可做父亲的,怎么可能真的不待见自己的儿子?

    吴润突然递过来一个眼色。

    华阳带着他去了内室。

    吴润低声道:“长公主,关于戚瑾谋害驸马的动机,奴婢也有一个猜测。”

    华阳:“说。”

    吴润:“长公主十三四岁情窦未开时,戚瑾似乎已经对您起了情思。娘娘可能也看出来了,很快戚瑾就娶了世子夫人。可两人成亲多年都无子嗣,世子夫人亦死于心病难医。”

    他垂眸说的,说完等了很久,长公主都没有反应,吴润担忧地抬起头,就见长公主脸色苍白,有泪不断滚落。

    吴润上前,如一个长辈般抱住长公主,怜惜地道:“即便如此,也与您无关,一切都是戚瑾造的孽。”

    这是他一手照顾大的小公主,吴润待她如自己的孩子,他迫于权势要对元祐帝、太后恭恭敬敬,可吴润心里只会效忠长公主一人,戚瑾让她难受了,他就绝不会再替戚瑾隐瞒什么,哪怕会因此得罪太后。

    华阳靠在吴润身上,哭了很久很久。

    她与陈敬宗成亲四年,陈敬宗几乎没得过她一个好脸,结果到最后,他竟然是被她连累,命丧战场的?

    他怎么这么命苦,陈伯宗又何其无辜!

    华阳又疼又恨,恨不得要那人的命!

    可她还需要确认,确认戚瑾是不是真的对她别有居心,倘若一切都是吴润的猜测,戚瑾只是因为新政之事要害陈敬宗与公爹,那戚瑾背后肯定还有别人,她就要从长计议才能挖出那些人。

    “你先把韩义藏好,不要被别人发现。”

    “下次再有谁来探望,我都见。”

    戚瑾很快就从自己母亲口中得知,华阳似乎已经恢复了精神,风寒也好了,虽然清瘦,面上却有了笑容。

    戚瑾与元祐帝打过招呼后,再次去长公主府拜见。

    这一次,他终于见到了华阳。

    “之前心情不好,谁都不想理会,害表哥白白跑了几趟,真是惭愧。”华阳笑着看着戚瑾,嘴上说着客套的话,眼中并无任何惭愧之意。

    可戚瑾记忆中的华阳,就该是这样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随心。

    “长公主康复就好。”戚瑾笑得温润,带着几分宠溺。

    华阳:“表哥除了关心我的身体,也是想替弟弟做说客吧?”

    戚瑾苦笑:“一切都瞒不过长公主。”

    华阳:“那表哥无须开口了,我已经想清楚了,陈家的下场已经注定,我终归还是要继续过我的日子,犯不着为了陈家与弟弟生疏。好了,不提这个,今日阳光不错,表哥陪我去逛逛园子吧,在屋里闷了这么久,我想出去透透气。”

    戚瑾笑道:“好。”

    除了吴润、朝云在后面跟着,华阳再没有带旁人。

    长公主府里有片假山,山顶的凉亭旁种了一棵红梅一棵腊梅,红梅尚未到花季,腊梅已开,满树嫩黄色的花朵在碧蓝的天空映衬下,清新鲜妍。

    华阳踏上了通往山顶的石阶路,戚瑾落后她一个台阶。

    长公主今日披了一件红色的斗篷,领口一圈雪白狐毛,托着一张牡丹花般艳丽的脸。

    她的唇也是漂亮诱人的樱桃色,行走间呼出一团团白雾。

    戚瑾肖想这一日肖想了这么久,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走了小一半,华阳累了般,看看山顶的腊梅,再看看戚瑾,忽然笑道:“爬不动了,表哥背我吧?”

    戚瑾一怔。

    华阳哼道:“不行吗?”

    戚瑾面色微红,垂眸笑:“长公主有令,臣岂敢不从?”

    说完,他背过去,单膝蹲下。

    华阳走过来,手搭上他的肩膀。

    戚瑾的耳垂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男人在心仪的女子面前,都是这样吧?

    陈敬宗就从来不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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