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眼前人5

    103 眼前人5 (第2/3页)

接剑,令在场几人全都大惊失色。满殿宫人见状,惶恐地跪了一地,气氛变得极为紧绷。

    薛兆没想到会伤到天子,只觉寒意攀着脊背,瞬间冲向大脑,几乎下意识就要抽剑后退,然而这柄剑为玄铁打造,重如千斤,且刃开得极为锋利,如此一抽,反而入肉三分。

    她疼得紧紧皱眉,唇色惨白,手臂发抖,握着剑的手却依然不松。

    “陛下!”

    薛兆焦急道。

    她却死死攥着剑,偏头看向张瑾。

    张瑾原本冷酷地旁观,没想到她会如此,瞳孔几乎被那抹红色刺得猛地一缩,冰冷的神色瞬间瓦解。

    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又看到她扭头看过来时,露出的那张倔强又苍白的脸。

    &34;朕没说能杀,谁也别想杀。&34;

    她再次冷静地重复。

    因为疼痛,少女的眼睛像浸了水的丝绸,湿漉漉,又倔强地咬牙强撑着,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张瑾。

    他固然是权臣。但她既然是皇帝,她就绝对不允许被他这样冒犯,他

    今日杀了她龙床上的人,明日他就能提刀进

    后宫,杀了君后,杀了她身边的所有人。

    王璟言可以死,但她的人,也只能由她来杀,任何人都不得僭越。很快,她额头渐渐起了一层冷汗,身子晃了晃。

    “陛下。”

    身后,王璟言连忙扶住她的肩。

    张瑾看着她这副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护住别人的样子,里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好像被翻搅在一起。

    有那么一刻,张瑾当真有些是不理解她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罪奴如此豁出去,她到底在坚持着什么?

    他曾为了保护她,也这样握过剑,深知有多痛。她却一转眼,也为一介罪奴如此。

    张瑾眼尾抽搐,手指攥得发疼,看到她虚弱地被王璟言扶着,终于大步走了上去。

    “来人!”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边回头喝道: “召太医!”

    宫人见天子受伤,瞬间惊慌失措地朝外奔去,四周一片兵荒马乱,姜青姝咬着牙忍着疼,张瑾用力去掰她握剑的五指,却发现她攥得吏紧,血流得吏急。

    “你走开。”她固执地说。

    他一阵气急,冷声说: “陛下不要这只手了么?”

    “那也不要你管。”她望着他说: “你敢杀朕身边的人,那就也杀了朕。”

    她被他惹得实在是太气了,好似气狠了一样死死瞪着他,眼尾通红,怨恨又防备,像一只呲牙低吼的幼虎,的和他这样徒劳地僵持着。

    张瑾和她这样的眼神对视,竟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慌乱。

    他无暇去辨析那些细微的感受,强行深吸一口气,努力按捺着冷意,低声说: “臣不杀了,你松手。&34;

    &34;你说的。&34;

    &34;嗯,臣说的。&34;

    她慢慢松开手指,掌心的一片血触目惊心,令他猛地闭了一下眼睛。

    他骤然用双手扣紧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好似铁钳一般,令她猛地一惊,跪在地上的薛兆很快就反应过来,猛地将女帝身后的王璟言拽了出来。

    &34;你放开朕!&34;她拼命挣扎着,提瞪着他,又惊又怒: “张瑾!你敢骗

    朕?!”

    张瑾死死攥着她,因为过于用力,紧实的双臂肌肉绷紧,他俯视着她,冷静道: “臣没骗陛下,不杀他,但不代表要让他现在留在这里。&34;

    她唇一动,还想说什么,他又压低嗓音,沉沉道:“陛下要是一直这样,伤口不愈,臣不杀他,都没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姜青姝死死咬着牙根。

    她真是要被张瑾气死了。

    这就是权臣,这就是整个朝堂最大、野心最高的权臣,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敢做任何欺君犯上的事!

    她气急了,胸口起伏,默不作声地扭过头去,眼睛盯着床角。

    张瑾微微垂睫,拿丝帕小心地按着她的伤口,防止血流得更凶,她到底还是气不过,猛地赤足踹了他一下,像是发泄怒意。

    张瑾硬生生受了她这一踹,猛地抬眼,盯着她倔强的侧颜。他额角青筋跳了跳,但强忍着没跟她计较。

    “陛下这么气臣。”他冷冷说: “可有想过,如此宠信这个王璟言,又意味着什么。”

    姜青姝想说她没有宠信他,就是把他留在身边当个摆设而已,也就今天太累了,才让他帮忙按了按腿,怎么就成宠信了?

    这些人整日吃饱了撑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猜她的床帏之事,她正牌夫君赵玉珩都比他们淡定,他们到底在急什么??

    有病。

    她真想用这两个字骂张瑾,但身为皇帝的涵养没让她直接飚脏话。她冷笑道: &34;朕爱宠信谁就宠信谁,管卿何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34;张瑾抿紧唇,沉默片刻,又开口。

    &34;那……阿奚呢?&34;

    他下意识对“阿奚”二字有着说不清的抗拒,最终却还是提了弟弟,竭力伪装出一副只是单纯在为弟弟着想的样子,用以掩饰这次荒唐的行径。

    如此,才不会显得自己过于局促窘迫。

    她听他这样说,回头道: “阿奚?若是阿奚在这里,他——”她话还未说完,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太医赶过来了。

    邓漪慌里慌张地领着太医奔进来,看到倚在床上虚弱苍白的少女,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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