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使君,你我第二次联手如何?(5k)

    411、使君,你我第二次联手如何?(5k) (第1/3页)

    我就是道理……汤国公说出这句话时,语气轻描淡写,但落在赵都安耳中,却尽显边疆大员,沙场历练出的“大公”霸道威严。

    这么猛?一点不给同为国公的曹茂面子吗这是?

    难道俩人有仇?赵都安愣住。

    他当然不会傲慢到以为堂堂国公,会只因为女儿与自己的那点冲突,就以得罪死另一位国公的代价来讨好自己……

    所以,只能说俩人只怕本就有恩怨。

    “汤国公……”曹克敌的脸色变了,这次却全然不敢发怒,按在刀柄上的手更早已垂了下去。

    赵都安的人设本就是嚣张跋扈,不在乎口头上得罪国公,反正是走“孤臣”路线的。

    但曹克敌并没有勇气与汤国公正面撕破脸。

    “赵使君,呵呵,你且先进去探监。本公倒要看看,有谁敢罔顾国法,横加阻拦。”富家翁模样的汤国公平静道。

    语气中带着强大的自信。

    赵都安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拎起酒肉迈步往监牢内走。

    这一次曹克敌沉默如石,未再阻拦。

    ……

    对于刑部大牢,赵都安并不陌生,也是来了好几次的熟客了。

    进入后,立即有牢头亲自迎上来,堆笑着在前头领路。

    “大人请。”

    浪十八身为重犯,被单独关押在深处,当赵都安穿过幽深的走廊,抵达一间僻静的牢房外时。

    借助牢房通气口刺入的惨白光线,看见囚室内一个头发潦草的身影,正盘膝在冰冷的地上,沉默地望着墙壁发呆。

    听到脚步声,浪十八才回过神,生硬地扭过头来,凌乱的黑发下,一张沧桑脸孔麻木没有生气。

    看清来人后,瞳孔中才泛起一丝光亮,意外至极:“赵大人?”

    “打开牢房,我与他单独谈谈。”赵都安平静说道。

    牢头应了一声,半点不敢拒绝,飞快捅开牢房的锁,而后躬身离开。

    哪怕这个举动,已经违反了律令,也浑不在意。

    等人走了,赵都安拎着酒坛和油纸包进了囚室,左右环视发现没有床铺,干脆也坐在地上。

    隆冬的牢房很冷,尤其没有光照,冰冷中有沾了湿意。

    好在神章境的体魄,足以抗住这点刺骨冰寒。

    “霁月来衙门找了本官,告诉我你被捉走了。”

    赵都安将酒坛放下,抬手敲开泥封,呼吸间喷吐出的水雾,凝成一缕白气:

    “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太冷了。暖暖身子?”

    酒鬼浪十八眼睛一亮,也不客气,用以特殊禁魔镣铐禁锢的双手捧起酒坛,仰头吨吨喝了一大口,这才从喉咙里滚出一阵舒爽的呻吟:

    “好酒。”

    赵都安拆开油纸包,说道:

    “本官去打探,才得知你被关押在刑部监牢,便顺道来看看,了解下情况。”

    沧桑的比实际年龄仿佛大出十岁的浪十八盘膝捧着酒坛,看上去很平静。

    他用手抓起一块半冷的肉,塞入口中,用力咀嚼,仿佛笑了笑:

    “过往犯了些事,如今败露了。没想到,大人竟会过来,还带了酒肉,感激不尽。”

    他很平静,对于犯了什么事一口带过,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

    更没有陷入绝境中,试图抓住救命稻草央求搭救的丑态。

    甚至连半点求救的姿态都没有表露出,似乎很多年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或者认命了,觉得央求只是徒劳。

    不过赵都安莫名觉得,也许最核心的原因在于,眼前的刀客早已心存死志。

    赵都安沉默着,看着浪十八一手抓着吃食,一手不时饮酒。

    良久,他才突然说道:

    “听说抓你的是安国公曹茂,其诉你昔年杀害军中同袍多人。你有什么想辩解的么?”

    浪十八再次抓肉的手猛地一顿,旋即动作恢复自然:

    “他说的没错。”

    赵都安皱眉道:

    “若是如此,以你犯下的事,绝无幸免希望,唯有斩立决一个结果。”

    浪十八神态自若,竟还笑了笑:

    “有大人送来的这一场壮行酒,死了也没遗憾了。”

    赵都安抿嘴说道:

    “我听说,曹国公寻你多年,这次不惜触怒陛下也要杀你,是因为你当年在军中作乱,曹国公的儿子逮捕你,你非但抗法,还将其杀死,堂堂一位戍边国公,却惨遭丧子之痛……”

    “砰!”浪十八脸上的笑容猛地消失了,他手中的酒坛被重重按在地上。

    这一刻,这名北地刀客呼吸突然变得粗重,脖颈上青筋隆起,眼珠泛红,喷出两注酒气:“他该死!!”

    反应之激烈,令人措手不及。

    “为什么?”赵都安盯着他,“国公之子秉公执法,何错之有?”

    这一刻,浪十八好似被激起过往某段尘封记忆,他情绪激动地嗤笑:

    “秉公执法?逮捕我?狗屁!分明是老子闯进他的军帐,直接砍了他的狗头!曹茂那条老狗才派兵要杀我,如今倒是给他洗的清清白白!”

    赵都安心中一动,说道:

    “我听说,你是因为外出时妻子被……”

    浪十八盯着酒坛不说话,他忽然用戴着锁链的双手捂住了沧桑的脸孔,坐在地上,脊背佝偻。

    一个堂堂世间境的武人,军中曾经的参将,就这样无力地捂着脸,肩头轻轻耸动。

    良久,他一点点抬起头来,恢复了平静:

    “没错,是曹茂的儿子做的。”

    赵都安愣住!

    所以,玷污浪十八妻子的,是曹茂的子嗣?

    所以,浪十八怒而杀曹,叛出军营,曹国公才派兵疯狂追杀?

    “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赵都安盯着他。

    恢复平静的浪十八讥讽地笑了笑:

    “知道的人很多,只是他们都装作不知道罢了。”

    赵都安摇头道:“不对,若你真与曹茂结下死仇,当初太子为何要救你?”

    浪十八许是觉得要死了,索性也没了隐瞒的心思,重新捧起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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