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半缘君
第二百零一章 半缘君 (第2/3页)
苏日暮所说还吐血的事情,阜怀尧有些尴尬。
等秦仪告退了,他才走进内殿,里面药味浓郁,刚换了药披着外袍的丰峻男子正对着一碗黑色的药蹙起了眉头,神色浓重的,若是不知道的人说不定还以为他是在研究那药是不是毒药呢!
阜怀尧失笑了一下,走过去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再不喝的话,变凉了味道就更奇怪了。”
阜远舟看他一眼,叹口气,拿起碗咕噜咕噜就往下灌——早死早超生神马的……
阜怀尧将一旁的蜜饯递给他。
阜远舟咬着蜜饯含含糊糊道:“皇兄还不沐浴吗?已经很晚了。”白天也就合眼了一个多时辰,根本不够睡。
“朕现在就去。”阜怀尧道,脱掉白色的外袍才走向后殿的浴房,心里倒是有些庆幸自家三弟已经提前洗了。
后面的阜远舟却突然问道:“皇兄,要远舟帮你擦背么?”
阜怀尧的脸僵了一僵,“……不用了,朕自己能搞定。”
看着步履似乎有些匆匆的兄长,心思绝对纯洁的宁王殿下奇怪地挑了挑眉——走这么快,皇兄果然很困了么?
走到浴房里的阜怀尧无奈地抚了抚额。
他觉得自己在阜远舟面前越来越落在下风了。
——愧疚……本就是插在心口上的一把刀。
内殿里的阜远舟唤人收拾过药碗之后便去铺床了,看到那个和华丽的龙床格格不入的布偶兔子时忍不住将它拿了起来,用力揉了揉。
套圈子小摊前兄长的明媚笑颜,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时候,他们只是简简单单的兄友弟恭,没有折磨人的相思没有化不断的隔膜。
可惜,很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过了就是过了,再怎么去恳请去哀求,时间就是回不去了。
更何况……
阜远舟缓缓将布偶放回床的一角。
比起做兄弟,他更想要彻底得到这个人。
所以,即使心里难受的要死,他也定会好好护着皇后花菱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毕竟,那是解决子嗣问题的一大筹码。
收拾好床铺之后,阜远舟顺手将兄长刚才脱下来的外袍挂在架子上,一个木盒子却从衣服里滚了出来,“咚”的小小声砸在地上。
他俯身去捡,捡起来之后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将盒子打了个开来。
木盒里,白玉的指环静静安放在红色的绒布上,并不精致,唯见玉质温润。
阜远舟一下子愣住了。
其实他还是有些怀疑柳叔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柳一遥的,毕竟人有相似,说不定就那么巧合呢。
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信了。
因为在那个寒冷的冬夜里,那个如柳坚毅的男子疲惫地靠在床边望着苍茫大雪,让陪在身边的他和苏日暮久未动过的书架顶格找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木盒子,里面也有这么一枚白玉指环。
那也许是柳一遥自离开阜仲之后第一次真真切切将那个人拿出来缅怀思念,尚不算苍老的眼角却布满了沧桑和哀愁,几乎要化作眼泪流出来。
他就这么将指环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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