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我儿
第二百零二章 我儿 (第2/3页)
在侧头静听的阜远舟面前。
“左相和父皇……是在父皇二十七岁那一年认识的,那时父皇刚登基,立足未稳,性格又较为良善,被几个大臣欺到头上。那时左相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在朝中基本没什么说话的份,但是见到父皇陷入这等窘迫的困境,便一时脑热冲了上去舌战群儒,后来左相告诉父皇,他当时之所以一时脑热……”微顿,“是因为一见钟情,不过不是在朝堂之上,而是在父皇微服出宫的时候。”
阜家皇室的传统便是所有皇家子弟都必须去体验民生疾苦,就像阜怀尧从小就会在市井街头游走、骄傲如阜崇临也会在贫民窟里住上几天一样,阜仲也常常出宫走动,但他不是为了争夺皇位做准备,纯粹是因为喜欢宫外的生活,后来登基做了皇帝完全是迫不得已。
而收养柳一遥的那对养父母早已去世,那时候才华惊人却又不甘折了文人气节的柳左相也不过是个落魄穷困的书生,辛辛苦苦教书得来的钱被一群地痞抢了去,还被拳打脚踢一顿,折了骨头走动不能,最后颓废地蜷缩在在街头角落满身泥泞地看着面色冷漠的行人匆匆归家。
那时恰是梅雨季节,靠北的京城细雨绵绵密密的,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细小的雪屑,没多久就浇得人一身狼狈寒气直冒,就在柳一遥以为自己会冻死在这繁荣闹市里的时候,一把素色的油纸伞挡在了他的头上。
年轻时的阜仲,相貌秀丽脾气和善,在皇家里偷摸打滚久了也依旧有着一副菩萨心肠,温温文文对他笑了一笑,慈眉善目的让人由心底里觉得暖和,一眼就叫柳一遥沉迷下去。
阜仲丝毫不介意自己干净的衣服而亲自将这个像是在泥水里滚过的书生送到医馆里,垫付了对于皇家子弟来说并不多的药钱,但是没有留下姓名便因着要赶回宫而离开了,不过阴差阳错,一次皇家祭祖大典里,柳一遥在一众皇子皇女中不经意瞥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的面孔,便知自己与他并无可能,心下寒凉戚戚同时也自此发奋读书,考取功名,只为离那人更进一步。
甄侦所说的胃明君而出,不过是一句大义凛然的谎言罢了,柳一遥这一生丰功伟绩,为的不过是一个人。
之后的事情便是顺理成章,中举,做官,蛰伏,只为将来能随着阜仲到他的封地里去做官,却没想到一朝风云突变,阜仲竟登基做了皇帝,柳一遥更是觉得无望,但还是没忍住在这个有着菩萨笑容的青年窘迫之际挺身而出……自那之后,不死,不休。
商议政事,筹集军备,微服出宫,月下对饮,棋盘厮杀……他用尽所有时间靠近阜仲,在那段江山飘摇的岁月里,柳一遥就这么紧紧跟在阜仲身边,逐渐成长为阜仲最坚实的依靠,阜仲所走之路,必有他所向披靡。
阜仲性格有些软弱,从小便比较依赖一出生就没了母亲而被他母亲包养在宫中和他素来亲近的七弟阜徵,而阜徵去边疆抵御外敌了,阜仲在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再度遇上了柳一遥,在他的帮助下治理江山,久而久之,信任变成了依赖,依赖成了习惯,习惯最后化作\/爱恋。
那时候陆陆续续的战争打了十几年,阜徵去了边疆就没有再回来过的机会,时局不稳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玉衡在动荡不安中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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